米兰·昆德拉,捷克裔小说家,1929年4月1日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自1975年起在法国定居,2023年7月11日去世,享年94岁。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主要作品包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生活在别处》《小说的艺术》等。


米兰·昆德拉的写作兼具哲学性与文学性,他以犀利讽刺剖析社会态势,用幽默笔调解读人类境遇,对复杂的人生命题展开冷静而富有智慧的思辨,并以其准确精妙的语言、独特鲜明的风格与深邃敏锐的思考在读者之间激起热潮。

米兰·昆德拉
米兰·昆德拉,捷克小说家,生于捷克布尔诺市。1948年,到首都布拉格读大学。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主要作品有《小说的艺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等。 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1929年4月1日生)是捷克裔法国作家、小说家。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的布尔诺。1975年移居法国,并于1981年加入法国国籍。父亲为钢琴家、音乐艺术学院的教授。生长于一个小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种优势,因为身处小国,“要么做一个可怜的、眼光狭窄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广闻博识的世界性的人”。  与其他许多捷克艺术家和作家(如瓦茨拉夫·哈维尔)一样,昆德拉早年参加了1968年“布拉格之春”的改革运动。这场运动以乐观的改革精神开始,却最终被苏联军队镇压。在其第一部作品《玩笑》中,昆德拉竭力讽刺共产主义的极权统治。移居法国后,他很快便成为法国读者最喜爱的外国作家之一。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197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1984)、《不朽》(1990)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引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1979年他在法国完成了《笑忘书》,讲述在苏联人占领之下的普通捷克人的生活。这部小说同时包含了几篇并不关联的故事,并夹杂了很多作家自己的思索,奠定了昆德拉流亡时期作品的基调。  1984年,昆德拉发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是他一生中最具影响力的作品。小说以编年史的风格描述捷克人在"布拉格之春“改革运动期间及被苏军占领时期适应生活和人际关系的种种困境。1988年,美国导演菲利浦·考夫曼将其改编成电影。  1990年,昆德拉发表《不朽》,这是他最后一部用捷克语写成的作品。小说具有强烈的国际化因素,较早先的作品减少了很多政治性,却又加入了很多哲学上的思考,这本书奠定了他晚期作品的基调。  昆德拉始终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说家,而非一个政治作家或流亡作家。从《笑忘书》开始,昆德拉小说的政治性因素就一直减少,直至消失。昆德拉总是在广阔的哲学语境中思考政治问题。  昆德拉曾获得六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但截至目前为止没有获奖。  移居法国后,他很快便成为法国读者最喜爱的外国作家之一。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1978)、《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1984)、《不朽》(1990)等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除小说外,昆德拉还出版过三本论述小说艺术的文集,其中《小说的艺术》(1986)以及《被叛卖的遗嘱》(1993)在世界各地流传甚广。  昆德拉善于以反讽手法,用幽默的语调描绘人类境况。他的作品表面轻松,实质沉重;表面随意,实质精致;表面通俗,实质深邃而又机智,充满了人生智慧。正因如此,在世界许多国家,一次又一次地掀起了“昆德拉热”。 昆德拉原先一直用捷克语进行创作。但近年来,他开始尝试用法语写作,已出版了《缓慢》(1995)和《身份》(1997)两部小说。青年时代  童年时代,他便学过作曲,受过良好的音乐熏陶和教育。少年时代,开始广泛阅读世界文艺名著。  青年时代,写过诗和剧本,画过画,搞过音乐并从事过电影教学。总之,用他自己的话说, “我曾在艺术领域里四处摸索,试图找到我的方向。”  他在音乐中的启蒙,一九二九年四月一日,米兰·昆德拉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第二大城市布尔诺。父亲是钢琴家、音乐教授,当过音乐学院院长。  昆德拉孩提时代相当一部分时间是在父亲的书房里度过的。那是一段愉快的艺术时光。在这里,他经常悄悄地听父亲给学生讲课。在这里,父亲亲自教他弹钢琴,引领他一步步走进音乐世界。在这里,他带着好奇心,任意浏览父亲众多的藏书。十来岁时,就已读了大量的文学名著,捷克的和外国的都有。  父亲每天都会要求儿子严格按照乐理来练习钢琴。儿子也喜欢弹钢琴。只是在练习时常常会有一些即兴发挥。他的创造力和叛逆性格那时就已显露出来。  十三四岁时,正值二战期间,父亲安排他师从捷克最出色的作曲家之一保尔·哈斯学习作曲。这实际上是一种友谊的特殊表达。因为哈斯先生是犹太人,当时,他已被迫戴上了黄星标志,人们像躲瘟疫一般躲避着他。  昆德拉特别忘不了老师的一段话。那是在一次下课后,老师陪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对他说:“在贝多芬的音乐中,有许多惊人薄弱的乐段。但恰恰是这些薄弱处使强有力的乐段大放异彩。它就像一片草坪,要是没有草坪,我们看到从地上长出的漂亮大树时是不会兴奋的。”  这是一段让昆德拉咀嚼了一辈子,感动了一辈子的话。后来,哈斯先生被关进集中营,再也没有出来。昆德拉始终把他当做“我个人神殿中的一位”。他写下的第一首诗,就是《纪念保尔·哈斯》。  苏德战争爆发后,作家和艺术家也在劫难逃。成批的作家和艺术家被关进集中营。伏契克、万楚拉等倒在了法西斯的枪口下。昆德拉及其家庭虽然没有遭受太大的磨难,但他父亲的不少朋友却受到了直接的冲击。所有这些都导致了他同共产党的亲近,以及对社会主义的拥戴。一九四七年,十八岁的米兰·昆德拉成了捷克共产党的一员。 body { font-family: -apple-system; } .content { color: #494949; } .content a:link, .content a:hover, .content a:visited, .content a:active { color: #42BD56; text-decoration: none; } .abstract { font-size: 13px; line-height: 18px; } .detail { font-size: 15px; } .abstract p { margin-bottom: 18px; } .content p:last-child { margin: 0; }
《巴黎评论》米兰·昆德拉访谈:我们经历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99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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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虚无与刻奇都不足以概括他|纪念昆德拉
新京报书评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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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走了,从1929年到2023年,横跨了近乎百年的生命,在今日消亡了。和同时代的作家、文学、电影一样,昆德拉笔下,流淌的是上世纪时局动荡的东欧血泪,但不同的是,战争、政治、土地、民族所构建的庞杂混乱的社会机器,被昆德拉巧妙地用“玩笑”、幽默、情爱与睿智解构了,他犹如一个世外之人,用举重若轻的灵巧,用灵与肉、轻与重的辩证法如此轻盈地挑起了一个时代的厚重,恰如《生命不可承受之轻》里的特蕾莎,那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用一只箱子承载起整个布拉格的重量一样,昆德拉的身上,流淌着捷克斯洛伐克人洒脱的血液。 事实上,面对他以及一整个逝去时代之人的逝世,已很难谈得上伤感,更多的是惊讶和恍惚。因为,你已经很难想象他们继续存在在如今这个早已截然不同的世界上了。这个时代的昆德拉又会如何书写这荒诞、混乱、无理性的一切呢,又或许,这个时代不会有米兰·昆德拉了,因为“人类之时间不是循环转动的,而是直线前进。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可能幸福的缘故,因为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
阿勒泰大尾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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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下午看到海内外的一些朋友类似的对昆德拉的评价,仿佛他是一个面对极权主义退缩的逃兵,但我坚决不认同这点,昆德拉并不是哈维尔的反面,而是并列,两者都可敬,两者都散发出其内在思想路径的光芒,而且两者都用行动和文字忠于自己的选择;两者面对迫害的姿态也不应被列举来对立,因为通往真理的路径并不是唯一的,亦即不是说了“抗争”就是抗争,而无视两者思想细微处和侧重点的辨析,昆德拉并未逃跑,也并未放弃抵抗, 实际上,盐姐这篇文章精准表达了昆德拉的文学成就和思想倾向,他在一生所著所有小说里,更接近于警惕一切谬论、时髦思想、肤浅流行文化的哲理小说家。从而更有力地反抗了矫饰、虚伪,以及谎言。而这些都是一切极权统治不可缺少的构成元素。 更重要的是,他讽刺的不仅仅是媚俗,而是不经雕琢,不经思考,也未曾被实践证明的一切荒唐的故作深沉的以及迫不及待洗脑的所有意识形态产物。所以他并不讨喜,被所有宗派所猜忌,以至于拿不到诺贝尔文学奖不说,还被造谣说成“反犹”。这一切荒谬恰好被他的文字所预言,证明他恰恰是中东欧自卡夫卡以来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他们一生所抗击的亦是披着同样毛皮的堂而皇之的“rules”。 对于盐姐的文章,我只想小小纠正一处:他也不是虚无主义者,他只是文化上思想上习惯用怀疑和保守的眼光看待一切,保持距离和警惕,而这点、恰恰赢得了我的尊重和喜爱,他反击世界的武器就是戏谑和嘲弄,同样,悲观不代表其怯弱,只是他使用的语言(武器)你未必能理解涵义而已。 附上马小盐文章链接:《昆德拉,屎世界的一枝欧芹》 https://douc.cc/3dK8BL
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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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最喜欢的米兰·昆德拉的文学作品
肯定是《不朽》了,“人生有大的不朽和小的不朽,大的不朽是功成名就,名垂千史;小的不朽,不过是你爱的人一直记得你。” 还看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我知道他写的不只是对生命的珍惜和热爱,还有无常,还有宿命。还有很多很多。 没想到,这样一个吟唱着生命的人,有一天离开了。 呜呜😭 小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越发明显地感觉到,太多太多生命就那么离开了。那些遥远的、却给我们无限共鸣、拓宽生命宽度和广度的人们,像星星一样,陨落在我们成长的岁月里。 “以为的日常,原来是无常;生命的具象,原来只是幻想。“ 所有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们,好好珍惜此时此刻吧!就像不曾有明天那样过好今天。 庆祝生命中的一切无意义吧。
陈旧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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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爱》细读与评论: 1、人物形象。从短篇《爱德华与上帝》开始,两个昆德拉式的人物原型出现了:虚无主义、怀疑主义、游离于各种信仰并以戏仿各种信仰为乐的青中年男性;信仰坚定、情感激进、陷入肉体主义的中青年女性。一个被称为“影子人的影子”;一个被称为“影子人”。 2、叙事方法。不是现场速写,而是二手转述。作者强势在场,他的声音作为幽暗的最高频道,强烈干扰着故事中人物的声音。 3、上帝视角。但不是一个严肃、客观的上帝,而是一个主观的、热爱讥讽的上帝,是托尔斯泰式上帝的顽皮兄弟。 4、心理描写。钻进人物内心,顺从人物内心发达的理性逻辑来写,因此过于顺畅,因为思想过于顺畅。泄露而出的,主要是心灵的理性信息。这些信息过于一元论,是用来为某种思想塑形的工具。缺乏一种朦胧的开放性。 5、叙事中的“括号”(1)。在一些短篇中,昆德拉用了很多“( )”来补充人物的动作、神态、白描的环境——这基本是海明威的全部内容。昆德拉的小说主体,是海明威省略的部分。海明威的小说主体,是昆德拉补充的部分。二人的艺术方法论似乎南辕北辙。20世纪精神分析的发达,一方面让小说家不敢写心理描写,觉得抓不准了。一方面刺激了小说家,对杂乱、荒诞、非理性的内心进行整理的冲动。海明威属于前者,昆德拉属于后者。 6、叙事中的“括号”(2)。“( )”中还有一部分内容,是作者的突然旁白:(终于!)(请对这个细节再给予一些关注) 。在爱德华快要与女校长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昆德拉突然出现:“让我们在这儿停一下。”——这种“扫兴式议论”,打破了故事的浸没体验,制造出破功的尴尬,脱幻的冷静。好像主人进入猪圈,目睹自己的猪正在交媾一样。人物的激情被作者的理性打断,性的严肃性被思想的介入打断,人朝自身的动物性转化,正剧朝喜剧转化。(请允许我多说几句:中国作家往往非常排斥这种打断与尴尬,他们享受欲望描写,除了少数比如王小波与朱文,身上有昆德拉精神。) 7、一瞬高于永恒。昆德拉善于发现,人和人的交流如何在误解中持续,如何在严肃与玩笑的隐秘转换中飘忽不定。进而发现,意识形态如何在偶然的错误中奠基。他的历史不是整体论的,是瞬间决定论。 8、昆德拉的传统。小说的两个传统:“崇高”与“反讽”,“严肃”与“轻佻”,“哭”与“笑”,“重”与“轻”,古典精神与现代精神。昆德拉是后者。 9、玩笑的美学(或我的强行升华)。在昆德拉这里,玩笑、谎言、喜剧的性,所有从严肃性事实和一次性真理中跳脱出来的事物,地位要高于严肃的生活和真理。因为它们松动了文明、制度、信仰以及所有整饬的秩序。它们用以柔克刚的方式,化解了世界的压力。昆德拉喜欢挑衅这个世界“重”的传统,因为“重”来自高密度的秩序,而高密度的秩序是为了服务于既得利益者。也就是说,“重”的传统,很大程度上就是“权力”的传统。“轻”的传统,才是民间的、底层的、逍遥的。达到“轻”的最快方式,就是“笑”。开心的大笑,带来事物的失重。讽刺的玩笑,带来事物的粉碎。卡尔维诺让事物失重,昆德拉让事物粉碎。但同时,昆德拉也提醒:这种粉碎后的“轻”,是脱轨的、混乱的,于是也是危险的,甚至“不能承受”。
阿廖沙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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