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唯的事(随便写写,不要认真)
“我打给他说什么呀?万一他已经换号码了!估计都已经睡了吧!算了算了,这杯酒我喝”
霓虹灯下,女生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微醺,显得像个红气球,海边的浪泛着光照进她的眼睛里,她伸手准备拿过朋友面前那杯不知被混了了几种酒的液体。
“你就说你刚刚想说的” 朋友伸手拦下了那杯酒。“你就说,五年了,我后悔了,你呢!”
酒吧的窗帘被海风吹起来,白色的柔纱飘了起来顺着风掠在了某唯的背上,像一只手轻轻贴在她的背。这八月的海风就是不一样啊,喻南唯心想,像偷情时男人的手。
“你觉得那个人会不会接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男人坐在了某唯旁边的椅子上,只留一个侧脸给她,眼睛略带好奇的,和她一起看着对面那桌要打电话的女生。
“不知道”喻南唯只要紧张的时候,总是说话不加主语,这是大概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习惯。“既然拨通一个号码都需要这么沉重的话,还是不要打了,五年到如今都没办法控制的情绪何必再让它跑出来呢!当事人的故事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个笑话。”
男人笑了,一个没有发出声音的笑:“说的像打这通电话的人是你一样”
喻南唯没有接话,拿起面前的酒轻轻的抿了一口,想起自己曾经也打过那样的一个电话,林易琛的声音很平静回答她:我不后悔。
那是她的初恋,刚开始和林易琛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问过身边的人:“分手通常要怎么分手呀,我感觉这件事情需要学习。”
有的时候当着林易琛的面也会问出口,朋友提醒过她,不要总在男朋友面前提分手这样的字眼,虽无意,但总还是伤人的。喻南唯没有在感情里被人伤过,她不知道往日感情中的这些忽略和骄易会像伤口一样在印在人心,以为那些可以在异日被弥补的机会也将永不再来。
她需要在喝酒的时候才能回想起这些事,但是今天她要保持理智,她不想惹是生非,一个酒精过敏又热爱酒精的人,上帝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酒已经上来第二杯了,她侧过身去看他的脸。
“难道没有人曾经告诉你,不要在喝酒后眼睛直接看着别人么!”喻南唯看清了他的样子,皮肤白白的,眸子很浅,长了一个和Ethan Hawke很像的嘴。她想起小时候总听家里长辈们说:嘴薄的男人薄情。那会儿她总是觉得很可笑,说的就像嘴厚的男人都能为爱去死一样,想到这她笑了。
“我只记得只有人告诉我不要喝酒,不然会死掉”。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都喝掉。
“不喝酒人也会死掉,如果喝了能开心一点的话,为什么不呢?起码还能得一个开心”。男人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倒了一口在她面前的杯子里:“尝一口,不同味道的”。
林易琛之前就从来不让她喝酒,每次都会主动帮她点无酒精的莫吉托,朋友聚会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举着无酒精的莫酒托像个混进成年人聚会的傻白甜。林易琛安慰她:什么傻白甜,你只是小朋友”。小朋友这词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估计喻南唯会把早上吃的饭都吐出来。如果真是小朋友倒也还好,只不过她的年纪连小朋友的天真都没有了,要剩下也只剩下了傻。冰块上那一簇绿色的薄荷叶好像就像是在嘲笑她傻气一样,每次她都会从林易琛的手里接过莫吉托之后,然后先把上面的薄荷叶塞进自己的嘴里吃掉。
她确实是林易琛的小朋友,只是他一个人的,虽然他们生日只差了半年而已。
其实她倒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从小被父母送到国外读书,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小时候住在寄宿家庭,虽然家中从未在她钱方面缺过她什么,但小时候也会一个人跑去打工赚演唱会的门票钱,有次不小心被冰淇淋机器划伤了手,手指里的骨头在光下都能被肉眼看到,连那个一向冷漠的白人经理都看愣住了,她也只是一个人打了车自己去了趟医院,临走前还用另一只手把操作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才离开。她知道没有永远白白付出的感情,会在父母吵架的时候偷偷给一辈子自我的母亲包里塞一张纸条提醒她:珍视婚姻,否则它就会摔个七零八落。
喻南唯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她在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成长中,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即便有着满满情绪但是从不呻吟的人。
她缓过神来,发现男人在看她。喻南唯已经很久没有被异性这么直接的望着了,和林易琛分手后她和不同的人约过会,娶了妓女的美国商人、40岁单身的作家、雨天在北欧街边搭讪的陌生人,但她从不直接看他们的眼睛。她是一个无法离开爱的人,她害怕看见那些营养充分、穿戴讲究、性欲满足但却眼里没有爱的男人们时,会想起那个谨慎、克制虽从不嘴上说爱,但是每每望向她,眼里的爱总是像海水一样满溢的林易琛。
林易琛不在外人面前做亲昵的动作,也不从会花言巧语说些什么动人的话。有一次他们吵架,喻南唯几乎是发疯一样大叫着问他:你喜欢我什么,一、二、三,你今天必须得列出来!
“如果你真要让我说,我可能没有一个你满意的答案”林易琛紧张的时候就会把头低下来,然后一直搓小手指:“我没有一个原因或是一个理由,但我只是在看你睡觉的时候想去偷偷亲你的鼻子,在你幼稚无理取闹的时候想,这以后要是我们有孩子的话,可能要我们两个一起让着你了,在我每次送你回家看你上楼后,房间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想爬上窗把你偷出来……”
喻南唯边哭边笑,那天的她倒是像个傻白甜。
后来他们分手时,喻南唯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不喜欢了?林易琛说:“就像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没有理由”。和所有的情侣一样,爱情的副产品大概就是废话,在一起的原因有千千万句的口水故事可以讲,但分开的原因却都只有一句叹气。任内心如何,一旦没有关系了,人人都能做那个表面理智清醒又可悲的成年人。
只不过那天,喻南唯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说了一句“林易琛你别后悔!”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的心慌,她怕分开后林易琛真的就像他最后点头的样子一样,再也没有后悔过。
她没有去纠缠过林易琛,她知道这世界上的所有故事,就应该在该结束的时候让它结束,人们想看的只是故事的结尾而不是事情的结局。
“如果你一直这么魂不守舍,你知道你会活得非常辛苦吗?”男人问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又点了一杯喝的,莫吉托里的冰块有点少,没有薄荷叶,看着像一杯打不起精神的白水,在酒吧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起码我有感知的能力和爱人的勇气”。
“除此之外呢?”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你只是一直这么假装坚强好像能抵抗一切的话,那真正想了解你,想爱你,想抱着你的人会失去了靠近你的勇气”。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喻南唯知道她自己一定又那样子笑着看人了,像只不会躲闪的小鹿,及时看到了猎人也会顺着风的方向迎面而上。
这个形容是那个曾经和她约会过三次的陌生人说过的话,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哥本哈根的的跨年夜后,北欧的太阳是个提早下班的选手,喻南唯站在新港的十字路口等绿灯,她身边刚刚过去了不顾一切,大叫着闯红灯的精神病人,这已经是在新年夜,她在哥本哈根碰到的第五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了。
“你害怕了吗?”一个说这不太流利英语的丹麦人站在她旁边红绿灯下的位置。她没有回他的话,那段时间喻南唯刚刚看完了北欧的杀人案电影,心想,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丹麦人又自言自语道:“全世界幸福指数前三的国家的路上是这样的,没有想到吧”他又靠近了一些:“我是说,大街上的精神病人比比皆是。”
“他们起码有变成精神病人的机会,有一些地方,人是不敢生病的。”喻南唯说道。
她又想的出神了,酒吧里的男人说的对,如果生活一直这么魂不守舍的话,会过的很辛苦。她忽然被男人拍了拍她肩膀的手,牵回过神来,顺着男人眼神带过去的方向,望向对面那桌的女孩儿。
“她好像准备给那个人打电话了”男人说。
喻南唯放下手里的杯子,留了小费在餐巾纸上准备离开。
忽然她的手被男人的手拉住,宽厚的手掌很暖很平滑。过了一秒,他把手轻轻的松开了,把酒杯推到她的面前:“莫吉托不加酒精,你容易痛经,给你不加冰的。”
喻南唯望向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没敢开口叫他的名字,甚至都不敢在心里想起那三个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对你冷漠如冰,也会有同样多的人会抱有善意对你温暖而宽容。对前者你可以敬而远之,对后者你可以尽力靠近。但往往你爱过的那个人,永远是间杂两者,并从未有机会让你选择。
你以为那些在夜里曾经崩溃过的事情已经彻底了结了,坐在一个又一个的陌生人面前重新介绍自己的时候以为所有的事情,真的像别人所说的一样,是真的都会过去的,但当那个人再次坐在你对面一动不动的时候,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呼吸也足以让所有的那些,劝自己不再难过,和自己握手言和的夜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喻南唯离开酒吧的时候,女孩刚好拨通了电话,免提的声音,对方接了电话听起来有些诧异,后面的事情她不想知道,于是大步的踩着沙子离开了酒吧。
临走前,她对男人说:“我也曾经许愿过,希望你可以回来。”
林易琛的眼睛闪躲了一秒,静静地说:“我不是因为你许愿让我回来,我才回来的,而是因为我想你,我很想你。”
喻南唯走了,这次她没有接过男人手里的莫吉托。
ps.随便写写,不要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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