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曾轶可
Part1
“但我最爱蓝色。”2019年3月2日,曾轶可在某社交平台写道。这个瘦小的身躯,却有着蓝色的深邃与克制。
我走到哪,无论是泥泞荆棘,还是遇见盛开的花朵,她好像都在唱我。“爱”在她的笔下透析,简单却足够有力的架构。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亲密的陌生人”,就这样陪我十年。
一直以来都不会太关心她发生了些什么,只是偶尔得知她又去旅行了,她又看了一些书,又写了新的歌,就很来劲了。
这样的距离就被《我是唱作人》突然的打破了。她也被拉到台面上,突然之间她又被打开,又被议论。可是和十年前那些风波不一样,大众是来“正视”她。
《流言》里唱“虚假的流言,是真实的利剑,摧毁我灵魂之前,刺伤我身体之前至少要看清我的脸”。
Part2
从《会飞的贼》(2013)、《25岁的晴和雨》(2015)到《Anti!Yico》(2018),她越来越“赤裸”,越发的“大胆”。如果说在《会飞的贼》里还能看到曾轶可对自我的怀疑,那么到后面,她像一个骑士,已经建筑好自己的有关于“爱”的宇宙。
《会飞的贼》中她爬上屋顶;《荒唐的羊》她又置身于万恶狼群之中;《辣糖》和《女人的秘密》是古怪的精灵,“有没有人要吃我,我真的是颗糖”。
总的来说《会飞的贼》整张还是可以落地的,还是在客观世界里种植奇异果,还游走于云和雨之间,尝起来是一袋五彩缤纷的彩虹糖。
到了《25岁的晴和雨》,她好像把自己手绘的面具一张张给戴了起来。《胆小鬼》和《乞讨者》的姿态都是非常低的,甚至卑微,卑微之中又带着微弱控诉。而此时,曾轶可对情绪氛围的营造已经很好了,为什么直到前段时间的《水的记忆》,我才觉得她有刻画“电影音乐”的能力呢?是因为有影片《水形物语》在先吧。
《黑天鹅》和《黎明》、《诗人的眼泪》,就是悲情诗人了。艺术的“游戏说”唱出来就是“当你以为我多么爱你,那时我只是沉迷游戏”吗?我不够笃定。但后来了解到曾轶可最喜欢古希腊时代,她写词灵感有一部分是来自书里的。
而这张专辑里我最喜欢的那首《星星月亮》,简直是奠基之作。此刻她开始抛弃世间的晴和雨、甚至抛弃现实,走向更虚幻的梦境。
她摊开手脚在宇宙仰望,然后她对着不存在的星球,不存的或是存在在她潜意识里的爱人呼唤。最后身边的星球开始毫无声息的炸裂。一切声音都被毁灭,却能听见“亲爱的我在这,不需要逃亡,我的爱就在这,不提起也不忘”。
我真正觉得她格外宝贵,就是从这首歌开始。
这时候的她,是个画家,走进我得意识里,不断去涂抹。
对于她更早期(09年左右)的作品,我一直认为是“吟唱”。不仅因为她的音色,还有她的简单与发自肺腑的诉说。
Part3
从《会飞的贼》过渡到《25岁的晴和雨》,已经是一种前兆。所以当她创作出《三的颜色》的时候,也不必惊叹她的改变。在《唱作人》节目录制中,她说感谢毛不易是因为看出来他眼里的真诚,因为他喜欢她以前的样子,也能接受她现在的样子。
“没有源头,没有电流,没有位置够,我是第三盏灯”。写到这,我听到了这。迟迟再敲不出来一个字。
每次听这首歌,我都会想到不同的人。不止是亲密的人,又可能是在想象着某一个毫无光亮之地,有一群人完全看不到另外的地方,但他们非常急迫的想走出这个地方,却不知道心里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无需给“第三者”一个明确的定义,它该是模糊的。
它应该是“因人而异”、“自行求解”的。而我们作为听众,应该是把自己先端出来,让真正的“我”去接收她发出的信号。
不要去随意揣测每首歌中曾轶可的故事,你就能听到属于你的发声。这可能是写了这么多屁话,我最想说的一句。
《三的颜色》收录在《Anti!Yico》之中。《私奔》在这张专辑中是格格不入的。有趣的是它是前段时间超“火”的一首歌。当我从别人那听说它“活”在了抖音中,还是很吃惊。
曾轶可每首歌其实都是浪漫的,只不过曾经是像彩虹糖一般甜蜜的浪漫,现在是走向未知宇宙之中又带着点金属感的浪漫。
就说《私奔》中唱出“巴黎的铁塔”、“布拉格桥下”,这么实在的地名真的在现在作品中少见。曾轶可世界里的颜色好像越来越少,不再绚丽,还有点阴冷与漆黑,但绝对是未被灰尘沾染的黑暗。
但这首《私奔》如诗句般的作词,简单明亮也浪漫。好像那个浅唱低吟、细腻空灵的轶可又暂时的着陆了。
《Anti!Yico》中另一首《守望星》,让我很快的就想起了《25岁的晴和雨》中的《诗人的眼泪》。
别问我为什么总觉得它是一种古希腊氛围!情绪的直接输出让我觉得不需要再用词语去修饰了。虽然她总是唱着有关宇宙、银河、星球。
其实这种氛围与情绪的渲染,和作曲包括编曲有很大的关系,不过对于这方面我也实在分析不出来太多。
Part4
今年她将出新的专辑了。从《唱作人》流出的几首歌来看,她的创作确实越来越“硬”。而这一过程的变化不是毫无征兆的,从《会飞的贼》到《Anti!Yico》是能感受到的。
随着《唱作人》的曝光度,她竟给大众营造了一种“唱着《狮子座》的曾轶可有了巨大改变”的错觉。误解可能将一点点被消除,可随之而来的、不可避免的,也许是新的“标签”诞生。
其实呢,自始自终她总是在描绘浪漫,蓝色的浪漫,黑色的浪漫,玫瑰一样的浪漫,夜车里的浪漫,银河里的浪漫,还是躲藏之中的袒露。
除了浪漫,她还将“爱”向四周拓展,放射性的延长。这些线条中的甜蜜与犀利,我们或多或少都有所品尝。而此刻的她,正毫不犹豫地走向最远处,那个我们刺眼的地方,那个模糊的边界。那个地方可能不是客观存在于某种社会观念下的,可能是一些理想化的,或者说它是最“原始”的空间。
那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我也说不清你我到底该是两个人,还是一人。反正,没有别人。
Part5
而曾轶可对“爱”的深究,又是无人能及的。《爱是一切》中,她唱:“写了好多首歌,都是关于爱,很多人和我说,这世间不止是有爱。”
若无怨去探索一个无解的问题,还永不回头,这个过程注定是让人凝聚又把人展开撕碎,坚守又叛逃。但改变不了的是那种纯粹。你给“爱”下了那么多定义,给它加了那么多粉饰,将它放在太多的地方运用,把它摇晃,把它解刨,最后,你却还在询问,有人,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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