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的时代，营销号的“我就蹭蹭，我不进去”是不是耍流氓？

上周我面试了一个小伙子，以前做内容审核的，就是在自媒体平台的后台，审核自媒体作者编写的文章或视频中是否有不适合发布的内容。跟他闲聊的过程中，我问他如何看待总有那么十之一二的自媒体为了吸引流量不惜“标题党”，甚至胡编乱造，他的回答让我有些震惊——何止十之一二，百分之九十的所谓自媒体都干过不究真相甚至无事生非的事儿。

如果不是深入娱乐圈，大概很难体会今天的互联网舆论环境已经到了如此“娱乐至死”的程度。我离开媒体行业确实有些久了，在我们那个时代，艺人和媒体总有点儿相互尊重的关系，艺人不会被培训得在面对媒体时回答得密不透风，媒体如果得到了一个不确定来源的信息，为了避免被主编臭骂也要百般周折求证之后再做处理。

打开任意一个自媒体客户端，今天的网络新闻，充斥着流水线生产的内容，从热点发生到“蹭”上热点，一个“职业”的自媒体，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搞定。这种对于热点“我就蹭蹭，我不进去”的新闻态度，对于读者来说，是不是无异于耍流氓？

以最近热门的杨烁事件来说，在4月17日，“索要天价片酬致使剧组停机”的新闻，在几个小时之内传遍全网，几乎每一个娱乐行业的营销号都参与了其中，但其实并没有人真正去考证此事的真伪，甚至杨烁本人当晚在微博上发出的律师声明，传播量与营销号带起的节奏相比，都寥寥可数。是不是所谓“好事不出门，流言传千里”呢？但清者自清，所谓高价片酬一事，已经有实锤：

我并无心为杨烁洗地，只是当我看到此类新闻时的第一反应是从逻辑出发——杨烁本来已经在第一时间自降片酬，可谓是积极响应所谓“限薪令”的呼吁，而剧组的停机，与杨烁又并无直接关联，但剧组方却来了个“移花接木”，让杨烁背了资金链断裂的锅，这明明就是本末倒置……或许，在这种风口浪尖之下，大概没有一个艺人愿意拿自己的口碑和前途开玩笑。

特别是像杨烁这种拼出来的演员，并非少年成名，常年拍戏拍到浑身是伤，拄拐打绷带都是常事，好不容易赶上《欢乐颂》《大江大河》几个好机会，才有今天的成绩，更应该是行事小心，不敢挥霍。

实际上圈子里关于此事的另一个版本的传闻也印证着我的推测——杨烁同意降薪，但剧组因为资金链断裂无法维持——这其实更贴近限薪令颁布之后行业内许多剧组中所发生的真实情况。

仅凭流言和逻辑我们都无法判断事情的真相，毕竟剧组甩锅演员的事情也时有发生——电影《爱情公寓》票房口碑崩塌，剧组演员互相甩锅，电视剧《为了你》收视率不佳，剧组甚至甩锅给郑爽的粉丝，在荒诞的罗生门面前，无力求真难道还无法保持沉默吗？难道非得蹭这么一下吗？

作为媒体，哪怕是“自媒体”，也应该明白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一个努力了几十年的演员可能因为一则流言蜚语而身败名裂，一个计划周密、步步为营的“黑手”则有可能躲在暗处享受全民“娱乐至死”带来的灰色利益。

无论是媒体还是自媒体，如果不愿意被人称为“营销号”，如果还愿意背负身上的“媒体”二字，蹭不怕蹭，咱们能不能先做好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