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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话题 >人类犯下的罪恶,他决定要用一生来赎罪 | 张安宁
一个人可以有所作为,而几个人在一起可以改变世界。
几乎所有的纪录片都是为了真实地记录事件而存在的,这也是纪录片的生命意义,当“记录”改变了某一个现状时,它已不仅仅是一部影片,更是社会事件的导火索和承载体。
如纪录片《海豚湾》揭露了日本太地町湾猎杀海豚事件,拍摄人员同主角Ric O’ Barry一起用摄像机直接干涉、影响事件的进程,呼吁人们采取行动阻止屠杀,影片获得82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迅速聚集世人的眼光。
故事的主人公Richard在20世纪60年代曾是一名海豚驯养师,他参与制作的以海豚为主角的电视系列剧《飞宝》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从而也连锁般地促使更多的海豚遭受捕猎,被送往世界各地的水族馆供人观赏,在狭小的水池中痛苦不堪、无聊万分地度过一生。
Richard亲手捕捉、驯化、照顾它们,也最终目睹了其中一只海豚不堪痛苦而自杀。或许是这一瞬间,被名利蒙蔽双眼的Richard猛然惊醒,从此用自己的后半生来赎罪,出现在每一个可能拯救海豚的地方去抗争,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我用十年的时间创造了这个辉煌的产业,现在要花上三十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摧毁它。”
上映后,日本猎杀海豚的数目有明显下降,《海豚湾》的结尾处字幕显示“迫于舆论压力,2009年太地町政府同意只保留50条表演用海豚,其余数千条海豚得以生还”,“海豚肉被撤出太地町学校午餐计划”。
感动的是,年近八十的Richard依然继续他的使命——用毕生的精力去保护海豚,他一直用行动在兑现自己的承诺。
《海豚湾》在中国互联网上的成绩也很好,这部纪录片迅速成为热点,拥有若干个以“海豚”命名的主题贴吧。豆瓣的观影者给出了它平均9.3的高分。还有评论说:“如果你什么都不能做,那就号召你的朋友一起来看《海豚湾》。”
这个世界的“迷”和“秘密”可以简单划分为自然科学类和社会文化类。前者具有科学性、逻辑性,可以被理解和认同;而后者就在不同文化语境的解码过程中存在一定程度的信息遗漏或者分解,导致信息被有偏差的接受。这其中社会文化类的“秘密”往往最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如果你有绝对的独家性,更是难得的资源。
这种“探秘”模式一直是纪录片经常用的讲述手法,寻找的过程中,谁都期待真实的故事结尾是什么?并且似乎这股力量能带来什么?
美国电影人Sheila Curran Bernard的《纪录片也要讲故事》一书中写道:“对绝大多数优秀的纪录片来说,如何讲故事正是他们吸引人的关键所在,其中的要素包括:富有感染力的人物,强大的戏剧张力以及一个让人信服的结局。”
《海豚湾》充分体现出了纪录片的故事化叙事策略。影片在结构上分为“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尾”四部分,平均每隔20分钟左右就是一个部分。并且在三条叙事线索的转换中不断设置悬念,在起伏错落中调动、吸引观众的收视兴趣和注意力。导演本人的“身份介入”,成为故事的直接叙述者和参与者,顺带着讲述影片的历史背景和行业背景,倒叙的方法和访谈作为线性线索贯穿影片始末,悬念也被一一解答。
“在太地町宁静的海湾,摄制组究竟拍摄到什么?”这是影片贯穿始终的最大悬念。
皮斯霍斯将摄制组所拍摄的大量屠杀海豚的血腥镜头,剪成七分钟的画面安置在整个影片的结尾处。这七分钟里,由于是隐蔽拍摄,镜头角度不同,位置都是固定的,导演没有采用背景音乐,将水下录制的海豚声音与画面合为一体,镜头中出现渔民手持长矛刺向海豚,湛蓝的海水瞬间变红时,观众们可以清晰地听见海豚们被屠杀时的所发出的凄厉的悲鸣。
站在奥斯卡的领奖台上,导演皮斯霍斯高举着一块抵制屠杀海豚的牌子直言:
“直到这些海豚不再被屠杀,我才真正获得了奥斯卡奖。”
“海豚是一种非常可爱的高等智慧生物”这几乎是现代文明社会的一个常识,特别是在宣扬普世价值、民主、万物有灵的西方社会里,珍爱动物是他们文明勋章中最“得意”的一枚。
而全球化的进程中,“海豚迷人的微笑”和“日本海鲜市场”必然产生碰撞。最重要的是当下多元文化并存,我们如何在跨文化语境中进行不同文明之间的有效沟通甚至合作,这是《海豚湾》剥离主题后留给世界的一个话题,这也是那几个人想改变世界的原点。
参考文献:
环保类纪录电影与制造全球性文化话题——《海豚湾》全案研究
论纪录片《海豚湾》的叙事策略
如果你也曾有过改变他人乃至改变周遭环境的经历,欢迎留言和我们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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