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SIFF上海电影节感受
看罢上海电影节,渣渣问我有何收获。我说我感觉一个年代在我眼前结束了。类似《十八春》里那句幽怨的“世钧,我们回不去了”的喟叹。
"Flight Club"就是那个过去了的年代,正值世界经济上升期,人人都深感被物质腐化,为此感到罪恶。这真是智人才会有的多余想法,一如人类有了多余的粮食才开启了酿酒的历史,而酒带来了狄俄尼索斯式的生活方式和方法。
而眼前显然已不是一个粮食有余可以酿酒的年代。01年之后的好莱坞还有谁敢拍炸高楼的场景?
在电影院看“低俗小说”时,我是啧啧称奇的,我第一次意识到这样的电影居然能在那个年代的大屏幕上当成商业片放映,还广收好评。真是酒神的年代,那个年代的观众都是酒神的信徒。
现在没有第二个昆汀了,再拍这样的片子只能进犄角旮旯的艺术电影节。好莱坞只敢拍英雄电影,因为这样永远政治正确,不讨人厌。
最不过时的电影居然是“骇客帝国”,快20年了,整个世界真的在向Matrix的世界进化。大脑连上数据线,接受别人输送给你的一切设定。每个人都躺在胶囊里,靠吸收营养液为生,所有对欢愉和痛苦的感受来自于某段程序,凡人对此却一无所知,从生至死。
从酒到营养液,从酒神到Matrix,眼下这个时代最大的陷井是集体无意识洗脑。徒然羡慕Flight Club那群因深陷物欲而痛苦的人,他们可以喝着酒谈论精神世界。
世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