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处有鬼和捞不起来
《怕处有鬼和捞不起来》 /竞一原创,谢绝转载 “小乐,你今天的篮板手感不错嘛!” “那是!”小乐抱着篮球转了一圈儿,“三个多月没打篮球,简直憋屈惨了!好在感觉还有。” 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前几天刚下过大雪,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白天的时候,万里无云阳光普照,阳坡儿的雪一边化一边冻冰,气温低到手不敢从手套里拿出来。 “小乐,估计咱们这篮球课还能上四、五个月?下学期期中考试之后就得停,要上初三了。” “不想那么多,能打的时候快活就行!……”小乐屈腿探身来回晃了晃,做了个过人动作,一展腰,投球姿势帅了半截儿,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小心!”我一把薅住他后背的防寒服。 他笑着站稳了,跺了跺脚下的冰,说:“哎,哥!明天咱们去滑冰吧!师大校园里的湖面儿应该冻结实了。” “嘿,这主意不错!” 当天晚上睡在小乐家,转天早饭后直奔师大。 已经有许多人在冰上飞驰,还有一些人在岸边练习。我们租了冰鞋换上,赶紧下场。 小乐适应得快,很快就可以兜大圈子了。我还在练习的人群里找感觉。 阳光很好,冰面上,穿着各色羽绒服的人们同向滑行、绕着湖中间被冻住的喷泉口转,煞是好看。 “哥,走啦!”小乐从我身边飞过,“胆子那么小!” “去年摔怕了嘛!”我尾随着他滑行,笑道。 “怕处有鬼,别让鬼惦记着!”他喊完这句,滑远了。 绕圈子速滑的能手们,以及刚刚开始练习的人,都摔不疼。摔得惨的是那些刚刚学会速滑的人,运气不好时,摔骨折的也有。 两个小时之后,我俩头上冒汗,脚下发软,退了冰鞋回家吃午饭。 小羽听说我们滑冰去了,急道:“臭哥哥们,不带着我!” 小乐嬉笑着刺激她:“就你那三脚猫的水平,哥肯定得陪着你练习,连累我也玩儿不痛快……” 小羽眼泪下来了:“要你说!谁是生下来就会滑冰的?都是慢慢学会的嘛!” 我给小乐递个眼色,说:“快去洗澡,水热啦!话真多!” 小乐对小羽做个鬼脸儿,去洗澡了。 这时,老爸开门进来了,手里拎着棉布袋,应该是买了很多新鲜蔬菜,怕冻坏了。 我接过袋子送进厨房,听见小羽拉住老爸说:“老爸!他们偷偷去滑冰,不带着我!” “是吗?这俩臭小子,老爸打他们,小羽不哭了,啊……”老爸搂着小羽坐在沙发上。 老妈从厨房出来,说:“不是跟你说了,家里有菜,你又买这么多干啥?” “我本想买一把花儿来着,后来想想,不如买点蔬菜,全家吃了划算!”老爸对老妈笑得暧昧。 我忙躲进房间里,听见老妈笑出来,说:“土老冒儿!意思不一样,能那么算吗?” “老爸,为什么要买花儿?”小羽懵懂地问。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小羽!二十年前的今天,老爸认识了你老妈……”老爸笑道。 “真哒?”小羽一定是泪痕还在就笑开了,“老爸,你讲讲呗,跟老妈怎么认识哒?” “来,老爸抱抱,擦擦泪,乖女儿……二十年前,也是这么个大冷天儿,阳光明媚,老爸在滑冰时英雄救美,捞起一只三脚猫,到手一个漂亮媳妇儿……” “别当着孩子瞎说!倒好意思!”老妈的声音里,溢着柔情的笑意。 “老爸,详细一点,怎么英雄救美哒?老妈你不要站在这里……老爸都不敢讲了……走啦,老妈!”小羽嘻嘻笑着,估计是推老妈去厨房。 “好啦,老爸,老妈听不见啦,快讲讲……” “那年……” 小乐擦着头发,走进房间说:“哥,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我低声说:“嘘!别嚷嚷,听着……” “什么?”小乐压低声音。我指指客厅。 “……她已经可以滑行了,但是不稳。”老爸说,“有个同样是半瓶子醋的男生从她旁边滑过,俩人的冰刀刮了一下,你老妈就失去平衡了……眼看着向后倒,我刚好赶到,一把搂住,带着滑出去一段儿,把她送回岸边。” 小羽鼓掌:“老爸,一定很惊险吧?老妈吓哭没?” “忘了哭了,吓傻了,那一下如果向后摔,后果不堪设想,可能摔后脑勺,也可能被路过的冰刀划伤……” “老爸,你的那个姿势一定帅呆了吧?”小羽笑道。 “那是。你老妈当年很瘦,小细腰比你粗不了多少,如果是现在,惨喽,老爸搂不住啦!” “嘘!老爸,别说了,老妈听见了……” 父女俩贼笑着。 小乐笑道:“哥,你还得练练。就你现在这技术,捞不起来小丫头……” “切!你捞薰薰给我看看?” 《关于成长的那些事儿》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