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少年
眼睛也许是我动用的最多的一根了,用来看m的声嘶力竭的吼叫,发生在我眼前的就像一部声色俱厉的恐怖片,给我的童年抹上了深深的阴影。但是m很少动手打过我,也很少触摸过我,身体的感觉一直是我所渴望的,有时候仅仅是牵牵手都会让我异常的激动。
我又何尝不知道m在重蹈覆辙,在表演,成为了一种水来土挡的尘虫,但是我仍旧始终盯着她,我希望能看到她有所转变,或者事情发生转机,这是我在这部电影里投下的赌注,总是眼里的画面一片狼藉,但是我就期待着奇迹出现。就好像m在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放弃吧,没人会管你,你只是个沉在世界海洋底部的无名小卒,你的那些对生命怀揣的热情和美好的盼望都是悲哀而又可笑的。他们还没真正的出来就已经被m以这种方式诅咒,她就是想让我丧失对世界的信心,让我停止把自己展现给世界。而她不断在做的是用那张笑容僵硬的脸做着无意义的谄媚的事,其实和卖身没什么区别,她在用笑脸当作诱饵报偿给别人以此来获得自己想要的资格或者其他,她早已不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给予的。
m不舍得动手打我,被殴打是我曾遭受到的最严重的攻击,即便是在学校也没能幸免,人们会以各种方式凌辱你。丝袜给你的触感就像一个人用手掌温柔的触摸你,这是爱的抚摸,不是爱的隔绝,我像生活在一个真空的罐子里,能看到他们能听到他们,但不能触摸到他们。当人们不得不用肢体处理你的时候通常那意味着坏事来到,比如我曾被迫跪在他们面前,我曾被敲击脑袋,我曾屁股挨打,那个时候我们的距离本来就很远,我们之间的联系只有言语上冷漠的质问,犀利的眼神,处处诉说着对你的不满和怨恨,你只想要摆脱这些糟糕的东西,还我一处安宁就够了,但是他们不但不会,还会时不时地变本加厉,对我们实施体罚,我们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小猫,外面是悲伤的愤怒的一切,让我们充满恐惧和害怕,时不时的还会把我们从笼子里抓出来拳打脚踢一顿。
那个时候一瞬间有过跑出家门不再回来的想法,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能想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矿外那条公路,而我如果真的跑出去了,我不就是个很奇特的小男孩了吗?奇特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在四五岁的时候走在公路上,一身轻松了无牵挂,和司机点头示意,在路边讨水喝,沿街乞讨,最后被一家好心的店主收留,学得一门手艺,渐渐成长起来成为有担当的一个人,进去更大的城市,创造更大的业绩。这些都是我曾想过的,一瞬间涌现,就在我跪在地上的时候,可是我害怕还没打开门就被z一个箭步给撂倒,然后再次受伤,静止不动,接受不会停止的责打好像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那时候的我真傻啊,逃离,就该是我最终相信自己的力量,也是能拯救我的技能。
就像那种面临巨大压力时候的逃亡,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有的冲动,显然那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生存,他们对我没有关爱,只有凌辱和虐待,并且以我的同情为手段获取别人的信任,我给他们带来的希望就是可以让他们有信用等级继续胡作非为,借贷不断,继续像一个亡命之徒,提供给他们资金和枪支弹药,他们在吸取我的生命里,直到我日渐憔悴,失去了眼中生命的热情之光。
我想过的是逃离,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我真的对他们失去了信心,至少在那个时候,我不再期待他们能有改变。如果我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开花呢,奉献出我百分之百的努力呢?
还记得和母亲一起出行的日子,我仍旧把她当作我的宝,我如此清楚她会怎样对待那些自由的人们,而我就像一个同样吃了那么多苦的人,就像供养了一个魔王,当魔王攻击的时候,我还要对别人说没办法啊,我也被她这样弄过,你看我肚子上的伤疤,你就别吵了,随她的意吧。
那些人原来一直是看重我的面子,才不会给她斤斤计较那几毛钱。她讲话从来不是温柔,而是霸道。学会了那些隐喻,不管是对谁,她都不惮开口使用,就像在炫耀。我和人们之间显然存在着第三方,它的声音不断说着对方的丑陋和卑微,而我竟然认同了,这就好像是为达目的,我也成了帮凶,成了架设炮台的工具,最后也能分一杯羹。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让m把炮口对准何处,她也不会总是答应为我抢掠那些东西,她也能看清楚我同样是在利用她,不得已而为之。
就那样我成了帮凶,事后也没有给别人道歉,我没有跟随自己的想法,而是和m连接在一起,为了一己私利,做了不该做的事。
人们对别人的伤害最可能是忽视,觉得说很无聊,有可能他在掩藏,不管他是真是假,都让你对自己丧失了信心,觉得自己的关注点不对,引发了你的愧疚之心。我的愧疚之心常常是还没说出口就担心说出去会让别人多想,伤害到别人,因为我总觉得由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一切都带有她暴戾的气息,那是一种强化了的被动技能,幻想中我就总是看到母亲担忧的脸庞——咦,这要说出去可不得了啊,但是显然她从来没对我这么说过。我在幻想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她的尊重和重视,我一击致命,一招制胜的英勇,那是我一直想从她那里得到的。我想证明给她看,我能够做到,但都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有她在的地方,充斥着她腐烂的气息,就像不断滋生的恶性肿瘤,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只为不让对方有机会说出一句话,但是常常仍然没有办法阻止对方对她实施所谓的报复伤害,她做的都是无用功,且不重视别人到来的因果关系,她以为可以将恶果延后到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却常常噩耗就在眼前,让她崩溃。
来到一个新环境,我想了很多,自己开始变得这么渺小,就像写字楼里辛勤工作,平时只有着拿不出台面的兴趣爱好作为生活调味品的支撑的伪君子。渐渐觉得自己是社会上的调皮的孩子,不是社会的问题,而是我不想长大。我发觉自己能静下心的时候变得少之又少,更加容易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所干扰,我非常不满于当下正在做的事情,骑车的话,我会觉得很累,与人交谈吧,我觉得有那么多沟通上的不必要。一切都在显示着你不适合这趟旅行——就像小的时候,我在爸爸身边,听着他和3路车司机聊的很兴起,但是我在一旁什么也听不懂,那个时候我已经做出了分界——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我的心里在对不属于他们俩的人说,他们说着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总是感觉有一方面是自己永远无法涉猎的,就是粗俗,有些人可能我即便坐得再近,也听不懂看不到他们正在做的,对他们的印象仅限于最初级的搬运箱子,开车等等,他们做着最一般的工作。我一直想把自己和他们分离开,彰显着我和他们利用身体的不同,我用的是脑子,绝不是手脑共用,我告诉他们我能解开最难的算术题,但不能听明白他们描述的哪种野菜有什么味道。我们没有共同点,除了都是男性,我想告诉他们的是,我除了正在思维编辑的大脑,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无官一身轻,我就是行走的计算器,我想告诉他们的是我能脱离实际生活,不吃饭不喝水,我可以没有家人没有根。我就像一台待人认领的高功能计算机,我想甩掉的正是身处原始家庭最低级的一切,和他们(以父亲为首的)断绝关系。我能够明着质疑他们的决定,怀疑他们的动机,我是一直想凌驾于他们,除了获得他们的尊敬以外,别无所求。
这是母亲寄予我的厚望,我很准确的把握到,她可以让我和下苦力的老男人们有所不同,她也一直想强调我的确不同这一个事实,不一样才会被她发现,才会让她最大程度意识到我的价值,我被渐渐的隔离出这个家庭,这也许又是一种诡计,让父亲想要接近我引导我的心冷却了下来。她在嫉妒男人之间的友谊,不点破说明的相互保守面子,她感觉到父亲对我仍怀有很大的愿望,希望我能够改变。
他们都好奇着我后来会发展成什么样的人,显然不会是工人,我不会和他们妥协。我的感觉就像是告诉他们我要成为一个众人宠爱的新星一般,那么不可思议。
你可以感到,当别人需要你的时候,他们就好像成为了一个无趣的人,这显然证明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但我从来不被母亲所证实,她不喜欢我的一切,我对她也感到很抱歉,在她那里我不知道责任是什么,因为看起来她并不需要我。如此我就把别人对我的依赖当作是一种证明和回报,那些人好像也很明白,知道我只是玩玩,没有真心的意思,对我怀有防备和戒心。我立志要做一个有趣的人,积极阳光的人,感召身边所有人的人。
原来很少有过锱铢必较,也没有机会和人斤斤计较,我知道无论如何只要不和她争辩出个所以然就没有问题,可是内心总是储存着无数的邪火,其实和人们争辩挺有意思的,事情都是越辩越明,我害怕处理的是发怒后怎么缓和关系,愤怒是一种催化剂,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但是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我完全无法改变她,这让我非常气馁,一个人始终是错误的,拖你后腿的,让你感觉不悦的,你有没办法让她消失。可能还是我的功力不够吧,对另一个的指责常常只能经由正误来决定,这就是我追求真理的道路,我相信只要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无论它有多么狭窄,最后总能继续走下去,即便是孤独的一个人。这是我生活在母亲身边不断经历上演的事情,他们让我有气不能咽。
争吵常常被认定为冲突,不好的事情,也是我所害怕的,那种激烈程度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冲突就是不好的,惹我生气就该直接拉黑,在也不见,这一直是我所做的。站在真理一边,也并不能让我好过。我好像也成了一种错误的代表,因为我知道另一边是什么样的,所以当他不服从或者认知不符合的时候,我也是带着愤怒去指教他,它激起了我的某种嫉妒心,那就是可以在没人看管的地方胡乱撒野,它可以应付或者撒谎了事,而我却不能,人们也会用这一点利用我,吸引我,伤害我,因为我的路子是那么的清晰,只跟随正确,而不是跟随自己的心。
什么时候我才能完全懂得没有外面和里面的这个道理啊。我孤独和寂寞,有着头脑中挥之不去的幻想,想要出去,可以为什么挪不动脚步。我不知道真实的原因为什么没有力气随时作出反应,但是我知道我给自己找的理由是面对外面的人的时候我会因为别人要保护我而互相攻击。我会因为没有全部发挥而让他们之间相互厮杀。在家里人们因为毫不关心我的感受而争吵,自私的张开嘴巴。在外面就好像还是会经历那样的场面一样,心中带着恐惧,因为外面的声音同样那么大,不同的言论同样那么多。我根本没心思去甄别,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保护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落入他们口中的人,因为人们口中谈论的都不是好事情。只有问题才会被说出来,赞美是那么的稀少。
原来我第一次踏出家门,看到的人们就已经被我的经历染上了毒,我明知道自己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东西,但是却害怕发声。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是带着心事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他们有的那么担心我,有的看我的反应不那么积极觉得别人的提议很不公平,所有人的举动成为了一种如何把我带出泥潭的友善之举,帮助之举,这让我对他们充满感激,我将从家里带出来的伤痛在第一次见面就搬上了舞台,第一印象告诉别人的就是这样,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一个我,没有力量的拖累你们的我。我不是对你们感到厌烦,而是感到你们帮不到我,对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不是在播种种子,而是一个流浪者,逃窜于众人之中,看哪个扔在房梁屋后的吃的好东西,就去带走。
小的时候的笑容是多么珍贵,那是在荒漠里舔到水滴时的喜出望外,没有任何更多的期望,感谢那个时候的自己,让我能有今天的收获,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外面和里面,即便是当荒漠本身就在我的身边时,表达对他的厌弃然后转身离开这就是最好的回应。微笑是我告诉自己存在的唯一证据,不同于父母给我的悲伤回应,我还能从别处获得希望,那就是我向别人发出的讯号。也许我还很小,一切都在丫丫学语中,我更看重人们听到我喊出我想说的话内心中的快乐和满足。
最开心的生活大概就是在菜市场里每天穿着丝袜,抡着大刀卖鱼吧,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周围人有着良好的关系,还能坦然的做自己。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我想我避免不了成为m的拐杖,她有许多的愿望隐瞒了起来,不曾开口说,让自己也失去了自信,我在做的就是成为她的榜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开口和他说话,去玩自己想玩的游戏,没有人可以阻挡你,她像个小女孩似的躲了起来,而我不断地尝试穿裙子,穿丝袜,去做女生才做的事情,去喜欢男生,去对自己的兴趣爱好感到疑惑,我俨然成为了第二个她,但是我与她最大的不同是我敢于向周围人袒露,我的确喜欢那样,我想要尝试。
得到别人允许尝试的眼神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生命只有一次,尝试也只有一次,一次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对你会产生什么影响。我想到第一次看动画片,竟然是在贫瘠的房子里,电视不断播出着别人点播的动画片,那让我感到惊奇,它能缓解我的生活的疼痛,就像吗啡,让我失去了时间感,停止了所有思想活动,我不再是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沉浸在激动梦想之中的大梦想家,和主人公一样拥有着让所有人喜爱的能力,拥有着魔法和聪明智慧,拥有着幸福的支持,无忧无虑人性发展的生活。而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转过头,看到丑陋的爷爷穿着肉色丝袜,点醒了我的激情,为什么我不可以?爷爷每天接送我上下学,这是别人都很难有的待遇,我想真正让他感动的是我第一次由心喊出爷这个称谓,对于小孩来说,那是他打开心门,用爱奉上的一块蛋糕。我印象中的爷爷不善言谈,只能用最简单的唏嘘不已的方式表达对别人的热诚的关注。我不知道平日里他都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可是他一开口就一定是傻不拉几的彪形大汉式的打招呼方式,那很像他想要的,因为他的丑陋,没人靠近他,我想他的闭塞大概是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吸引力吧,而唯独愿意和他说话的只有降妖除魔的彪形大汉,哈哈,因为他实在是个丑东西。他的生活更没有人去指教,他生活惬意自由,管够温饱就行了。
奶奶和爷爷是我接触到的最先的陌生人,他们不被母亲尊重,母亲唾弃她们因为说他们偏心不给母亲应得的待遇。可我看到的是母亲对待两个陌生人好似觉得他们没什么用,他们应该倾尽所有来讨好母亲才是最正确的。
在爷爷那里我仿佛学到了怎样对待自己,我们生活在一个山顶,享受着日晒,风吹雨雪,显然这个生活本身已经超越了对我们自身的关注,我们一天要走好远好远的路,要为别人砍柴背铁,到时间要骑车去很远的地方接送孩子。手推三轮车常常是老人们卖些缝纫活摆在上面沿街吆喝,爷爷奶奶把它用作接送我们上下学的工具,就好像在说我们不再卖东西了,我们要展览我们的宝贝,我们不再需要别人来评价我们的好坏,我们也不是为了生计,我们要把孩子放在手里托举起来,送他们上学,给他们做鞋子,停止原来的小本生意,我们要证明,只要我们有饭吃,他们也不会饿着,我们要证明他们是我们手心里的宝。
世界被m撕裂开来,我不但没能表达出我对她的失望,还让她指责别人怎么把情况弄成如此糟糕的模样。我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不是和m,而是和爷爷奶奶一向相互依偎,相互支持,度过那难捱的日子。没人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的时候,是你们尽心尽力收领了我们,两个不大的孩子。他们两个对我的失望才让我真的觉得麻烦到了,我学着忍耐自己的痛苦,把方便留给别人,不过奶奶啊,这样常常挤压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身病痛告诉别人我们其实已经入不敷出了,就好像我们没有价值了一样。我的想法是我们只过自己的,争取自己的,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多一个心眼就罢了。
我是个悲伤的诗人,唱着过去失去的,他们不懂,他们让继续向前看,他们却不知道,我如果向前,就离他们越走越远了。也许那是一个约,我早该赴了的约。姐姐不喜欢我这样,记录着失去的东西,因为她一直在失去,她希望我坚强起来,像她那样,抛弃对人的信任。那么其实,每一个来到你身边的人,都是一个转机,一个希望。我唱歌的时候从不希望身边有人,只要我敛收起愤怒像一个不顾母亲的破坏,的悲观主义者,别人就不会靠近,我就能保护自己,我所在做的努力都是不让母亲阻挡我的脚步。其实在奶奶身边,我一直在做着抉择,抛弃母亲是否意味着始乱终弃,从这句话里我可以看到自己早就已经看到了真相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我仍旧相信她是我的母亲,她比任何人都应该要爱我,我用了这一生来证明坚持相信这一点有多么可笑。
孤独的一个人
如果我和母亲发生了些什么,我把自己处在某种情绪之中。第三方来到的时候,我就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母亲,虽然是她带给我的不好的东西。当我第一次坐在教室里,看着众多的小朋友,我竟然成为了最不起眼的家伙,如此渴望得到爱的我要做些什么才能成为众人眼中的至高者,老师眼中的爱徒,我就要开始自我限制,自我虐待,自我阉割,自我阻绝。
丝袜只是一层保护膜,区分我和母亲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更想的周到的一层丝袜,母亲从来不会穿,因为她为敌人想好了托辞——哟,还穿这个哩,湿扎妮。她总是为了不被人抓到把柄而思虑万千。至于我,第一次看到肉丝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大街上那么多人都在穿,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近可以选择的时候,只是觉得它和白丝很相似,和我更向往的白丝更接近,不论是颜色上,还是质地上,都起着一个不起眼的颜色,作为一种陪衬色。我偷偷试穿过y的白丝,但是太长了,可是母亲又从来不知道给我买白丝,就好像我从来不需要一样,我当然需要一些陪衬色,需要可以用不了就先放着的备用品,这些我要求有着和y一样的公平。可是m那根本做不到。我觉得不被关注和疼爱,非常嫉妒并且仇恨她们两个。
性在我这里不是个清晰地概念,我生于母亲,长于母亲,我即便踢球也带着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受伤的训诫,别人会清晰可见的知道我母亲是个厉害角色,让人无法接近。那个时候的我虽然无法反抗,但是骨子里仍然透露着男人的野性魅力,我也会想说脏话,会讨厌某些人,我穿着丝袜,穿着母亲缝制的小黄毛衣,就像一个精心打扮但是性别倒错的洋娃娃,一个男生却被训导成为一个明事理,懂原则,放弃个人享乐的牧师类型的人,这实在是苛责,我浑身被包裹的是黑色没有弹力的厚实布匹,我还是更想要有弹力的丝袜一些,它代表着贴心的呵护,首先有呵护,其次是让我舒服的呵护。
站起来,做个足球运动少年,哈哈哈!
我又何尝不知道m在重蹈覆辙,在表演,成为了一种水来土挡的尘虫,但是我仍旧始终盯着她,我希望能看到她有所转变,或者事情发生转机,这是我在这部电影里投下的赌注,总是眼里的画面一片狼藉,但是我就期待着奇迹出现。就好像m在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放弃吧,没人会管你,你只是个沉在世界海洋底部的无名小卒,你的那些对生命怀揣的热情和美好的盼望都是悲哀而又可笑的。他们还没真正的出来就已经被m以这种方式诅咒,她就是想让我丧失对世界的信心,让我停止把自己展现给世界。而她不断在做的是用那张笑容僵硬的脸做着无意义的谄媚的事,其实和卖身没什么区别,她在用笑脸当作诱饵报偿给别人以此来获得自己想要的资格或者其他,她早已不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给予的。
m不舍得动手打我,被殴打是我曾遭受到的最严重的攻击,即便是在学校也没能幸免,人们会以各种方式凌辱你。丝袜给你的触感就像一个人用手掌温柔的触摸你,这是爱的抚摸,不是爱的隔绝,我像生活在一个真空的罐子里,能看到他们能听到他们,但不能触摸到他们。当人们不得不用肢体处理你的时候通常那意味着坏事来到,比如我曾被迫跪在他们面前,我曾被敲击脑袋,我曾屁股挨打,那个时候我们的距离本来就很远,我们之间的联系只有言语上冷漠的质问,犀利的眼神,处处诉说着对你的不满和怨恨,你只想要摆脱这些糟糕的东西,还我一处安宁就够了,但是他们不但不会,还会时不时地变本加厉,对我们实施体罚,我们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小猫,外面是悲伤的愤怒的一切,让我们充满恐惧和害怕,时不时的还会把我们从笼子里抓出来拳打脚踢一顿。
那个时候一瞬间有过跑出家门不再回来的想法,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能想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矿外那条公路,而我如果真的跑出去了,我不就是个很奇特的小男孩了吗?奇特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在四五岁的时候走在公路上,一身轻松了无牵挂,和司机点头示意,在路边讨水喝,沿街乞讨,最后被一家好心的店主收留,学得一门手艺,渐渐成长起来成为有担当的一个人,进去更大的城市,创造更大的业绩。这些都是我曾想过的,一瞬间涌现,就在我跪在地上的时候,可是我害怕还没打开门就被z一个箭步给撂倒,然后再次受伤,静止不动,接受不会停止的责打好像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那时候的我真傻啊,逃离,就该是我最终相信自己的力量,也是能拯救我的技能。
就像那种面临巨大压力时候的逃亡,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有的冲动,显然那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生存,他们对我没有关爱,只有凌辱和虐待,并且以我的同情为手段获取别人的信任,我给他们带来的希望就是可以让他们有信用等级继续胡作非为,借贷不断,继续像一个亡命之徒,提供给他们资金和枪支弹药,他们在吸取我的生命里,直到我日渐憔悴,失去了眼中生命的热情之光。
我想过的是逃离,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我真的对他们失去了信心,至少在那个时候,我不再期待他们能有改变。如果我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开花呢,奉献出我百分之百的努力呢?
还记得和母亲一起出行的日子,我仍旧把她当作我的宝,我如此清楚她会怎样对待那些自由的人们,而我就像一个同样吃了那么多苦的人,就像供养了一个魔王,当魔王攻击的时候,我还要对别人说没办法啊,我也被她这样弄过,你看我肚子上的伤疤,你就别吵了,随她的意吧。
那些人原来一直是看重我的面子,才不会给她斤斤计较那几毛钱。她讲话从来不是温柔,而是霸道。学会了那些隐喻,不管是对谁,她都不惮开口使用,就像在炫耀。我和人们之间显然存在着第三方,它的声音不断说着对方的丑陋和卑微,而我竟然认同了,这就好像是为达目的,我也成了帮凶,成了架设炮台的工具,最后也能分一杯羹。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让m把炮口对准何处,她也不会总是答应为我抢掠那些东西,她也能看清楚我同样是在利用她,不得已而为之。
就那样我成了帮凶,事后也没有给别人道歉,我没有跟随自己的想法,而是和m连接在一起,为了一己私利,做了不该做的事。
人们对别人的伤害最可能是忽视,觉得说很无聊,有可能他在掩藏,不管他是真是假,都让你对自己丧失了信心,觉得自己的关注点不对,引发了你的愧疚之心。我的愧疚之心常常是还没说出口就担心说出去会让别人多想,伤害到别人,因为我总觉得由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一切都带有她暴戾的气息,那是一种强化了的被动技能,幻想中我就总是看到母亲担忧的脸庞——咦,这要说出去可不得了啊,但是显然她从来没对我这么说过。我在幻想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她的尊重和重视,我一击致命,一招制胜的英勇,那是我一直想从她那里得到的。我想证明给她看,我能够做到,但都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有她在的地方,充斥着她腐烂的气息,就像不断滋生的恶性肿瘤,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只为不让对方有机会说出一句话,但是常常仍然没有办法阻止对方对她实施所谓的报复伤害,她做的都是无用功,且不重视别人到来的因果关系,她以为可以将恶果延后到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却常常噩耗就在眼前,让她崩溃。
来到一个新环境,我想了很多,自己开始变得这么渺小,就像写字楼里辛勤工作,平时只有着拿不出台面的兴趣爱好作为生活调味品的支撑的伪君子。渐渐觉得自己是社会上的调皮的孩子,不是社会的问题,而是我不想长大。我发觉自己能静下心的时候变得少之又少,更加容易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所干扰,我非常不满于当下正在做的事情,骑车的话,我会觉得很累,与人交谈吧,我觉得有那么多沟通上的不必要。一切都在显示着你不适合这趟旅行——就像小的时候,我在爸爸身边,听着他和3路车司机聊的很兴起,但是我在一旁什么也听不懂,那个时候我已经做出了分界——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我的心里在对不属于他们俩的人说,他们说着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总是感觉有一方面是自己永远无法涉猎的,就是粗俗,有些人可能我即便坐得再近,也听不懂看不到他们正在做的,对他们的印象仅限于最初级的搬运箱子,开车等等,他们做着最一般的工作。我一直想把自己和他们分离开,彰显着我和他们利用身体的不同,我用的是脑子,绝不是手脑共用,我告诉他们我能解开最难的算术题,但不能听明白他们描述的哪种野菜有什么味道。我们没有共同点,除了都是男性,我想告诉他们的是,我除了正在思维编辑的大脑,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无官一身轻,我就是行走的计算器,我想告诉他们的是我能脱离实际生活,不吃饭不喝水,我可以没有家人没有根。我就像一台待人认领的高功能计算机,我想甩掉的正是身处原始家庭最低级的一切,和他们(以父亲为首的)断绝关系。我能够明着质疑他们的决定,怀疑他们的动机,我是一直想凌驾于他们,除了获得他们的尊敬以外,别无所求。
这是母亲寄予我的厚望,我很准确的把握到,她可以让我和下苦力的老男人们有所不同,她也一直想强调我的确不同这一个事实,不一样才会被她发现,才会让她最大程度意识到我的价值,我被渐渐的隔离出这个家庭,这也许又是一种诡计,让父亲想要接近我引导我的心冷却了下来。她在嫉妒男人之间的友谊,不点破说明的相互保守面子,她感觉到父亲对我仍怀有很大的愿望,希望我能够改变。
他们都好奇着我后来会发展成什么样的人,显然不会是工人,我不会和他们妥协。我的感觉就像是告诉他们我要成为一个众人宠爱的新星一般,那么不可思议。
你可以感到,当别人需要你的时候,他们就好像成为了一个无趣的人,这显然证明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但我从来不被母亲所证实,她不喜欢我的一切,我对她也感到很抱歉,在她那里我不知道责任是什么,因为看起来她并不需要我。如此我就把别人对我的依赖当作是一种证明和回报,那些人好像也很明白,知道我只是玩玩,没有真心的意思,对我怀有防备和戒心。我立志要做一个有趣的人,积极阳光的人,感召身边所有人的人。
原来很少有过锱铢必较,也没有机会和人斤斤计较,我知道无论如何只要不和她争辩出个所以然就没有问题,可是内心总是储存着无数的邪火,其实和人们争辩挺有意思的,事情都是越辩越明,我害怕处理的是发怒后怎么缓和关系,愤怒是一种催化剂,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但是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我完全无法改变她,这让我非常气馁,一个人始终是错误的,拖你后腿的,让你感觉不悦的,你有没办法让她消失。可能还是我的功力不够吧,对另一个的指责常常只能经由正误来决定,这就是我追求真理的道路,我相信只要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无论它有多么狭窄,最后总能继续走下去,即便是孤独的一个人。这是我生活在母亲身边不断经历上演的事情,他们让我有气不能咽。
争吵常常被认定为冲突,不好的事情,也是我所害怕的,那种激烈程度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冲突就是不好的,惹我生气就该直接拉黑,在也不见,这一直是我所做的。站在真理一边,也并不能让我好过。我好像也成了一种错误的代表,因为我知道另一边是什么样的,所以当他不服从或者认知不符合的时候,我也是带着愤怒去指教他,它激起了我的某种嫉妒心,那就是可以在没人看管的地方胡乱撒野,它可以应付或者撒谎了事,而我却不能,人们也会用这一点利用我,吸引我,伤害我,因为我的路子是那么的清晰,只跟随正确,而不是跟随自己的心。
什么时候我才能完全懂得没有外面和里面的这个道理啊。我孤独和寂寞,有着头脑中挥之不去的幻想,想要出去,可以为什么挪不动脚步。我不知道真实的原因为什么没有力气随时作出反应,但是我知道我给自己找的理由是面对外面的人的时候我会因为别人要保护我而互相攻击。我会因为没有全部发挥而让他们之间相互厮杀。在家里人们因为毫不关心我的感受而争吵,自私的张开嘴巴。在外面就好像还是会经历那样的场面一样,心中带着恐惧,因为外面的声音同样那么大,不同的言论同样那么多。我根本没心思去甄别,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保护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落入他们口中的人,因为人们口中谈论的都不是好事情。只有问题才会被说出来,赞美是那么的稀少。
原来我第一次踏出家门,看到的人们就已经被我的经历染上了毒,我明知道自己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东西,但是却害怕发声。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是带着心事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他们有的那么担心我,有的看我的反应不那么积极觉得别人的提议很不公平,所有人的举动成为了一种如何把我带出泥潭的友善之举,帮助之举,这让我对他们充满感激,我将从家里带出来的伤痛在第一次见面就搬上了舞台,第一印象告诉别人的就是这样,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一个我,没有力量的拖累你们的我。我不是对你们感到厌烦,而是感到你们帮不到我,对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不是在播种种子,而是一个流浪者,逃窜于众人之中,看哪个扔在房梁屋后的吃的好东西,就去带走。
小的时候的笑容是多么珍贵,那是在荒漠里舔到水滴时的喜出望外,没有任何更多的期望,感谢那个时候的自己,让我能有今天的收获,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外面和里面,即便是当荒漠本身就在我的身边时,表达对他的厌弃然后转身离开这就是最好的回应。微笑是我告诉自己存在的唯一证据,不同于父母给我的悲伤回应,我还能从别处获得希望,那就是我向别人发出的讯号。也许我还很小,一切都在丫丫学语中,我更看重人们听到我喊出我想说的话内心中的快乐和满足。
最开心的生活大概就是在菜市场里每天穿着丝袜,抡着大刀卖鱼吧,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周围人有着良好的关系,还能坦然的做自己。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我想我避免不了成为m的拐杖,她有许多的愿望隐瞒了起来,不曾开口说,让自己也失去了自信,我在做的就是成为她的榜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开口和他说话,去玩自己想玩的游戏,没有人可以阻挡你,她像个小女孩似的躲了起来,而我不断地尝试穿裙子,穿丝袜,去做女生才做的事情,去喜欢男生,去对自己的兴趣爱好感到疑惑,我俨然成为了第二个她,但是我与她最大的不同是我敢于向周围人袒露,我的确喜欢那样,我想要尝试。
得到别人允许尝试的眼神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生命只有一次,尝试也只有一次,一次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对你会产生什么影响。我想到第一次看动画片,竟然是在贫瘠的房子里,电视不断播出着别人点播的动画片,那让我感到惊奇,它能缓解我的生活的疼痛,就像吗啡,让我失去了时间感,停止了所有思想活动,我不再是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沉浸在激动梦想之中的大梦想家,和主人公一样拥有着让所有人喜爱的能力,拥有着魔法和聪明智慧,拥有着幸福的支持,无忧无虑人性发展的生活。而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转过头,看到丑陋的爷爷穿着肉色丝袜,点醒了我的激情,为什么我不可以?爷爷每天接送我上下学,这是别人都很难有的待遇,我想真正让他感动的是我第一次由心喊出爷这个称谓,对于小孩来说,那是他打开心门,用爱奉上的一块蛋糕。我印象中的爷爷不善言谈,只能用最简单的唏嘘不已的方式表达对别人的热诚的关注。我不知道平日里他都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可是他一开口就一定是傻不拉几的彪形大汉式的打招呼方式,那很像他想要的,因为他的丑陋,没人靠近他,我想他的闭塞大概是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吸引力吧,而唯独愿意和他说话的只有降妖除魔的彪形大汉,哈哈,因为他实在是个丑东西。他的生活更没有人去指教,他生活惬意自由,管够温饱就行了。
奶奶和爷爷是我接触到的最先的陌生人,他们不被母亲尊重,母亲唾弃她们因为说他们偏心不给母亲应得的待遇。可我看到的是母亲对待两个陌生人好似觉得他们没什么用,他们应该倾尽所有来讨好母亲才是最正确的。
在爷爷那里我仿佛学到了怎样对待自己,我们生活在一个山顶,享受着日晒,风吹雨雪,显然这个生活本身已经超越了对我们自身的关注,我们一天要走好远好远的路,要为别人砍柴背铁,到时间要骑车去很远的地方接送孩子。手推三轮车常常是老人们卖些缝纫活摆在上面沿街吆喝,爷爷奶奶把它用作接送我们上下学的工具,就好像在说我们不再卖东西了,我们要展览我们的宝贝,我们不再需要别人来评价我们的好坏,我们也不是为了生计,我们要把孩子放在手里托举起来,送他们上学,给他们做鞋子,停止原来的小本生意,我们要证明,只要我们有饭吃,他们也不会饿着,我们要证明他们是我们手心里的宝。
世界被m撕裂开来,我不但没能表达出我对她的失望,还让她指责别人怎么把情况弄成如此糟糕的模样。我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不是和m,而是和爷爷奶奶一向相互依偎,相互支持,度过那难捱的日子。没人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的时候,是你们尽心尽力收领了我们,两个不大的孩子。他们两个对我的失望才让我真的觉得麻烦到了,我学着忍耐自己的痛苦,把方便留给别人,不过奶奶啊,这样常常挤压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身病痛告诉别人我们其实已经入不敷出了,就好像我们没有价值了一样。我的想法是我们只过自己的,争取自己的,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多一个心眼就罢了。
我是个悲伤的诗人,唱着过去失去的,他们不懂,他们让继续向前看,他们却不知道,我如果向前,就离他们越走越远了。也许那是一个约,我早该赴了的约。姐姐不喜欢我这样,记录着失去的东西,因为她一直在失去,她希望我坚强起来,像她那样,抛弃对人的信任。那么其实,每一个来到你身边的人,都是一个转机,一个希望。我唱歌的时候从不希望身边有人,只要我敛收起愤怒像一个不顾母亲的破坏,的悲观主义者,别人就不会靠近,我就能保护自己,我所在做的努力都是不让母亲阻挡我的脚步。其实在奶奶身边,我一直在做着抉择,抛弃母亲是否意味着始乱终弃,从这句话里我可以看到自己早就已经看到了真相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我仍旧相信她是我的母亲,她比任何人都应该要爱我,我用了这一生来证明坚持相信这一点有多么可笑。
孤独的一个人
如果我和母亲发生了些什么,我把自己处在某种情绪之中。第三方来到的时候,我就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母亲,虽然是她带给我的不好的东西。当我第一次坐在教室里,看着众多的小朋友,我竟然成为了最不起眼的家伙,如此渴望得到爱的我要做些什么才能成为众人眼中的至高者,老师眼中的爱徒,我就要开始自我限制,自我虐待,自我阉割,自我阻绝。
丝袜只是一层保护膜,区分我和母亲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更想的周到的一层丝袜,母亲从来不会穿,因为她为敌人想好了托辞——哟,还穿这个哩,湿扎妮。她总是为了不被人抓到把柄而思虑万千。至于我,第一次看到肉丝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大街上那么多人都在穿,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近可以选择的时候,只是觉得它和白丝很相似,和我更向往的白丝更接近,不论是颜色上,还是质地上,都起着一个不起眼的颜色,作为一种陪衬色。我偷偷试穿过y的白丝,但是太长了,可是母亲又从来不知道给我买白丝,就好像我从来不需要一样,我当然需要一些陪衬色,需要可以用不了就先放着的备用品,这些我要求有着和y一样的公平。可是m那根本做不到。我觉得不被关注和疼爱,非常嫉妒并且仇恨她们两个。
性在我这里不是个清晰地概念,我生于母亲,长于母亲,我即便踢球也带着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受伤的训诫,别人会清晰可见的知道我母亲是个厉害角色,让人无法接近。那个时候的我虽然无法反抗,但是骨子里仍然透露着男人的野性魅力,我也会想说脏话,会讨厌某些人,我穿着丝袜,穿着母亲缝制的小黄毛衣,就像一个精心打扮但是性别倒错的洋娃娃,一个男生却被训导成为一个明事理,懂原则,放弃个人享乐的牧师类型的人,这实在是苛责,我浑身被包裹的是黑色没有弹力的厚实布匹,我还是更想要有弹力的丝袜一些,它代表着贴心的呵护,首先有呵护,其次是让我舒服的呵护。
站起来,做个足球运动少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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