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鱼

跟王让约了几次，总因这样那样没能成行。一天晚上八点，他关上店门，打电话给我。
从康复路大同路交叉口往南，经过一个绿色公用自行车站点，一个3路公交车站牌，从改造的天龙湖东岸经过，继续往南。和谐大道拓宽后平顺笔直，霓虹电视塔很远就在眼前，跨过运河的桥，左转。
在他家小区门口的一间馆子坐下。这间馆子门前有片排挡，多是四人座的方桌。夏天的晚上，领着老少吃卤味的家长，关了店门吃晚饭的贾人，还有像我们这样很久没见的朋友。老板娘端来一碟毛豆花生，王让从冰箱取出一提啤酒。
同学中，像我们这样的不算多。生于斯，长于斯的情况并不多见，大多数认识的在别处奔波，很少能够见到。慢慢地，无从谈起。
一盘蒸好的土豆丝端上后，我们倒了第二罐酒。白色泡沫涨起后消失，夜色在黄色泡泡中有些迷离，酒杯中也好一片滥滥风情。行人车辆不多了，其他摊位也收拾打烊了。说起那时候的事和人，也有些对不上了。
跳水鱼装在一个很大的圆盘里，几颗泡椒洒在鱼肉上，更多的是芝麻。它没有动，也没有跳，安静的躺在盘子里，分不清左右、东西。天气有些热，晚风没起来。一抔手擀面拌在跳水鱼的汤汁里，嚼劲十足。
去到王让房里瞧了瞧，设计合理的大三居，少了些烟火。小区的绿化让我有种在他乡的错觉，家乡的感觉越来越不家乡了。
回家路上的河水纹丝不动，霓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