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让改变发生

文/冷小暖（首发微信公众号：小小杂谈铺）

竹本和丑岛是初中的同学。丑岛是那个班级的转学生，坐到了竹本的身后。因为面对班级小混混柄崎的挑衅而显得不屑一顾，丑岛被除了竹本之外所有班级同学的群殴。丑岛也并不是省油的灯，在伤势转好之后，一一报仇。午后，他遇到了正在喂兔子的竹本。

“你连小学学校的兔子都喂？“丑岛有些不解。
“嗯，周末没人来喂它们，怪可怜的。”竹本说。
“小学毕业后，你就一直来喂？”
“差不多吧。“
在竹本扭头和丑岛说话的时候，丑岛看到了竹本脸上的伤，“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他们因为你没有来而打你了？”
竹本急忙转过头去，没有言语。
”是因为不肯欺负我而被柄崎揍的？“
“无所谓了。对了，阿馨，听说你没回去上学，而是一个个在找他们报仇？为什么？”
“以牙还牙，有仇不报非君子。”
“那就先做个君子，怎么样？再见“
 

此后，两人的命运随着各自的信念展开。丑岛用暴力为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其实，如果说是仅仅暴力，那也是不公平的。他有自己的头脑，在面对鳄户三兄弟这种劲敌时，他知道以他和柄崎的力量想要战胜他们是不可能的。于是，在去打架的同时还报了警，在明知警察会抓他们的时候，仍然下手把鳄户三弟的头打开了花。因为警察的打来可以保护他和柄崎不被三兄弟打死，而仍然对三弟下手则可以在三兄弟心里写下畏惧，也可以在他这个暴力为主的世界里深深打下他的声名与烙印。竹本因为为他人提供担保来流落街头，因为流落街头而被诱骗去做没日没夜的苦工。
 

当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丑岛是高利贷行业一家佼佼者公司的社长，而竹本为了素昧平生同为打苦工的舍友来向丑岛借钱。阿馨在吗？带着非常自然的笑容，竹本走进丑岛所开的公司。这一句话，问懵了公司的员工，因为他们不知道阿馨是谁。正如连看了三季的我这才知道丑岛的名字是叫做“馨”。

为了彻底救出在“诚爱之家”打苦工的二十个人，竹本偷了丑岛的5000万（日元）。竹本与丑岛坐在车里。
竹本说，5000万可以救诚爱之家的20个人，就当是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丑岛说，一人250万能改变什么？那只是一群牺牲掉你来借钱的人渣。钱得来的容易，花的会更容易，没出息的人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

二十个人，在电话里听到丑岛提出的条件——只要他们愿意交出存钱柜的钥匙，他们会得到一份回报丰厚的合法工作。19个人纷纷表示不相信丑岛会履行承诺，各种诋毁竹本的声音出现，认为竹本是虚伪的好人，已经背叛了他们。拿着钥匙的那个人最终选择相信丑岛，其余的19个人纷纷跑走离开。在趁丑岛不注意的时候，竹本夺去电话，告诉了这个人存钱柜的所在之处。这个人犹豫了，是救竹本还是一个人独吞这5000万。他选择了后者。
 

如果我是那么地糟糕和堕落，你还会爱我么？竹本的存在，就是这个问题肯定答案的永恒存在。他愿意让同伴折断自己的手指来免除来自工头的迫害，愿意不顾自己的安危说出钱财的藏匿之处，愿意背负所有工友的债务去遥远的地方做会给自己身体带来永久伤害的苦工，愿意在去往那个地狱之所的时候，依然笑着对丑岛说，阿馨，再见!

只有他那么自然地叫着这个高利贷社长的小名，只有他让这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人对他说出他开心因为竹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欺负他，只有他一下子就知道那只兔子是丑岛妈妈的遗物，他问丑岛，你很爱你妈妈吧？这个从出场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男人，神采飞扬满脸开心地说，当然！因为他从未害怕过这个冷漠暴力的存在，他从不抱怨那些背叛遗弃他的存在。

确实，作为一个人，竹本会因为这一种单一的人格力量而如同耶稣般牺牲。但这种纯真的力量是会像蒲公英的种子，最广泛地散落在人心，如大地母亲般温厚，在适合的土壤中成长起来，去呵护和支撑一个人的其他人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