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逝去的青春
作为20多年前的神作,《月下夜想曲》带给我已经不是一部游戏那么简单了,而是关于青春的回忆。
最初接触到月下的时候,那会我还在读初中。从小喜欢打游戏,但是又没钱买游戏机,只能借别人家的过过瘾。
隔壁家的哥哥刚刚添了一台电脑,于是我名正言顺的“继承”了他那台有些破旧的PS1,而正是这台PS,带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无论是游戏的内容丰富度,还是画面体验,操作体验,都比当时我那台小霸王学习机(现在的红白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于是喜新厌旧的我,立刻抛弃了红白机,全身投入到PS的美妙世界中,那个时候,我还不太知道索尼公司是干嘛的,但是每次开机时,那个倒立的PSlogo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随同游戏机一起的,还有一批光碟,有实况足球,和一些我现在都不记得名的游戏碟,但是唯有“恶魔城”我一直没有忘记的。
每周五放学回家,我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游戏机,连上我家那台厚重的康佳21寸电视机,开启我的城堡拆迁之旅。
我还记得有时候天下着雨,阴沉沉的,我就关在家里打游戏,房间的灯也不会开,只有电视机前的微弱荧光,混合着空气中的潮湿,我就坐在那,无比惬意,而明天又是周末,没有功课也没有烦恼。
而此时,游戏里正响起地下水脉的BGM——“失落的水彩画”,当我第一次听到这首BGM的时候,便觉得有些惊艳。只觉得和那时窗外的雨无比的契合,这样一种心境,无法用言语描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回忆,而这是属于我的回忆。
那个时候网络不发达,没有智能手机,网吧也很少,加上自己还未成年,能去的网吧比较少。所以想要上网查攻略之类的会比较麻烦,不像现在直接拿手机一搜,各种攻略,资料应有尽有。
作为探索类游戏,拆迁凿墙,埋彩蛋是恶魔城的一贯作风,当遇到过不去的坎时,我就会等休息时候带上笔和纸,走好几个公交站的距离,去某个网吧查相关的攻略。(现在想起来蛮佩服自己)
我记得当时发现了几个比较有意思的,例如初始名字设为某个指定的名字,初始LUK值直接99。又或者如何在死神那个地方,卡Bug不被他没收装备,还有比较滑稽的,用高跳不停顶图书馆的爷爷,顶到多少下会触发隐藏装备等等。
因为查资料太不容易,所以当我用这些方法在游戏里得到了验证的时候,我的内心极其有成就感,正是这些小细节,小彩蛋,才会不断地给我带来惊喜。
还记得第一次偶然触发妖精唱歌的时候,妖精落在阿鲁卡多的肩膀上,低声吟唱,歌声空灵,窗外是滂沱大雨,充满凄美的色彩。
当然最让人惊艳的还是游戏本身,将城堡翻转过来再玩一次这个设定,在今天看来都是超前的。尽管画面在今天看起来有些粗糙,但是极具风格化的场景设计,和场景完美融合的BGM,共同将氛围渲染到极致。
时间来到2020年,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此时全国正爆发新冠状病毒,而我在武汉,这长达大半个月的软禁让我有了充足的时间体验《血污:夜之仪式》这部作品。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无论是武器的打击感,人物跳跃的节奏,还是掉落回蓝的烛台,捡起道具的音效都是曾经的月下,回来了,我知道它回来了。
凭借次时代的硬件环境和研发技术,血污的画面得到了很大的提示,精致的模型和光影效果,人物的动作都变得细微。
并且,在保留了月下原本的元素外,血污还增添了许多新的元素,主角由阿鲁卡多换成了大胸细腰大长腿的米莉亚姆,你还能通过四处收集发型书去改变她的发型,发色肤色等。在人物个性化方面比月下要更丰富。
武器系统的选择更多,不同类型的武器对应不同的招式,在游玩的过程中,“搓招”的频率非常高,这一点像格斗游戏。
探索方面,同样是浓浓的月下风格,隐藏的墙壁,月下的老玩家一定不陌生,以至于见到墙我就想砍几刀;
不同场景之间的连廊,依然是由散发红色光芒的门连接;图书馆的老爷爷变成了吸血鬼,板凳底下依然有个空档,玩过月下的自然懂;妖精,剑魔,都是月下曾经出现过的使魔。
音乐方面,同样由山根美智留操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观念的影响,这一部的音乐没有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毕竟我曾经把月下的原声带反复听过。
月下的结尾,那首“I am the wind”响起时,我的思绪如同歌名一样,随风飘去。善意恩仇,随恶魔城的崩塌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来去如风。
不管如何,我非常庆幸能体验到这部最接近于月下的作品,尽管它没有那么完美,也存在大家说的那些问题,但是作为我个人而言,月下和我的青春绑在了一起,它已经不是一部游戏,而是一场回忆。
所以在20多年后的今天,还能有这么一个作品,让我能重温当时的回忆,我很知足,因为那是我回不去的童年,和关于那台破旧游戏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