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精装典藏版)的笔记(25)

按有用程度 按页码先后 最新笔记

  • 之龢

    每次翻译一本书都像是上了几个速成班,学了一堆有用和没用的知识。也许,不能完全以功用的目标来衡量生命与时间的价值。翻译工作最令人愉悦的地方,也许就是能够直接从语言和知识区分上体验人类文化的多样性。 关于本书书名这里要交代几句。曾见许多介绍文章里译作“童年”,虽说也算是对英文原名Boyhood的直译,却并未尽悉传递其原意,中文“童年”一词不能见其性别,明显打了折扣。不过,更重要的是,库切的“男孩”是一种叙...

    2019-10-28 17:37:31

  • 之龢

    “安妮阿姨的书上哪儿去了?”过后,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他问母亲。他说的书,是指那本印了一大堆的《从不治之症到永久痊愈》。 母亲也不知道,要不就是不想说。从在公寓里摔坏髋骨到送进医院,后来又送进斯蒂克兰德养老院,最后进了沃尔特梅德陵园的三号墓地,根本没人在意过那堆书,除了安妮阿姨本人,那些书也从没人看过;现在安妮阿姨躺在雨中等待[226]人家有空时来埋了她。只有他一个人在惦记这些事儿。他脑子里怎么会一直...

    2019-10-28 17:37:11

  • 之龢

    他不理解为什么周围那么多人都不喜欢英格兰。英格兰就是敦克尔刻和不列颠之战[1]。英格兰就是尽自己的职责,默然而镇静自如地接受自己的命运,这就是他们做事的方式。英格兰就是在日德兰半岛战役[2]中的那个男孩——当脚下甲板起火时,仍然紧握自己的枪挺身而立。英格兰就是仙湖中养育的兰斯洛特爵士[3],就是狮心王理查[4],就是身着林肯绿[5]呢衫手持檀弓的罗宾汉[6]。阿非利堪人凭什么跟他们去一[176]比高下?德尔凯·乌伊斯...

    2019-10-28 17:35:13

  • 之龢

    探视病人的时间过了,他们得走了。泪水从安妮阿姨的眼里夺眶而出。她把他母亲的胳膊抓得很紧,母亲只好把她的手指掰开来。 “Ek wil huistoe gaan, Vera.”她悄声说——我要回家去。 “再过几天吧,安妮阿姨,等你能走路了就可以回家了。”他母亲用最平静的声音说。 他从没见过她这一手:这根本就是骗人。

    2019-10-28 17:34:56

  • 之龢

    接下来的几天,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刊出拳击比赛的照片。维西·托威尔成了民族英雄。至于他自己,那股高兴劲儿却在渐渐消退。他仍为托威尔战胜奥尔蒂茨而感到高兴,可是为什么高兴呢?他有了一种质疑的念头。对他来说,托威尔意味着什么呢?为什么他不能在这场拳击赛中自由地选择自己支持的对象,就像橄榄球赛中随他愿意支持汉密尔顿队或是村民队那样?难道他非得支持托威尔不可,拥趸这个耸肩塌背的小个子?瞧那副神情茫然的面孔...

    2019-10-28 17:34:41

  • 之龢

    他看过伊妮德·布莱顿[1]的全套神秘故事,看过所有的《哈迪男孩》[2]的故事,所有比格尔[3]的故事。但他最喜欢的还是P.C.雷恩[4]写的法国外籍军团的故事。“谁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他问父亲。“莎士比亚。”父亲告诉他。“为什么不是P.C.雷恩?”父亲没看过雷恩的书,除了自己的从军经历,他对这类事儿似乎没多大兴趣。“P.C.雷恩写过四十六本书。莎士比亚写过几本?”他挑衅地诘问,随即如数家珍地背诵那些书名。他父亲恼...

    2019-10-28 17:33:46

  • 之龢

    他自己一向喜欢肉食、他盼望着中午的开饭铃声和随之而来的那顿大餐:一盘盘的烤土豆、葡萄干黄米饭、焦糖沙司甜土豆、红糖南瓜和软面包柱子、甜酸豆、甜菜色拉,还有摆在餐桌中间的一大盆美妙的羊肉,上面浇着一层卤汁。可[137]是见过罗斯宰羊之后,他再也不动手撕扯那刚刚被宰杀的羊肉了。回到伍斯特后,他也不远再踏进肉店。他很反感肉店老板那一连串熟练自如的动作:切下肉往柜台上一扔,唰唰唰地切成片,拿包装纸裹上,写上...

    2019-10-28 17:33:27

  • 之龢

    每个星期五要为大家宰杀一只羊。他跟着罗斯和桑伯伯一起去挑选那只牺牲品;把那只要宰的羊拽出来,顺便在羊棚后边的露天屠宰场上观察宰杀的整个过程:弗里克揪住羊腿,罗斯用他那把看上去不起眼的小折刀割断了羊的咽喉,血从喉管里喷出来,羊咳呛起来,踢蹬着腿死命挣扎,他们两人紧紧地拽住它。直到罗斯从尚带余温的躯体上剥开羊皮时,他还在一旁继续观看,罗斯把羊吊在巴西橡胶树上开膛剖腹,费力地抠出内脏,一样样扔进盆里...

    2019-10-28 17:33:05

  • 之龢

    他祖父是这儿唯一的库切,唯一死后将农庄传给家人的人。这是他生命终结的地方,这个人在皮克特堡做过小贩,又在兰斯堡开过店铺,后来成为当地的镇长,接下来买了弗莱瑟堡路的旅馆。他死了被埋了,但农庄依然是他的。他的孩子们很没出息地经营着这个农庄,他的孙子辈,那就是没出息中的没出息了。 路的那边又是一个墓地,没有栅栏,有些坟墓荒败得厉害,[132]快要沉到与地面齐平了。此处埋葬的是农庄的仆人和雇工,可追溯到乌塔...

    2019-10-28 17:32:41

  • 之龢

    他们唯一得手的是那次夜间行猎。可他很快发现,这事儿也闹得很丢人,后来他压根儿都不想提起。这事儿说来也挺简单。晚饭后,他们爬进那辆斯蒂倍克,桑伯伯开车送他们穿过黑暗的苜蓿田。到了地方,他停下车打开前车灯。前边不到三十码处正站着一头小岩羚,它发愣地待在那儿,耳朵朝他们这边撅起。灯光里两只眼睛被照得傻呆呆的。“射啊!”[1]他父亲开枪了,羚羊一头栽倒。 他们说服自己采用这种方式捕猎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羚羊...

    2019-10-28 17:32:13

<前页 1 2 3 后页>

笔记是你写在书页留白边上的内容;是你阅读中的批注、摘抄及随感。

笔记必须是自己所写,不欢迎转载。摘抄原文的部分应该进行特殊标明。

男孩(精装典藏版)

>男孩(精装典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