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名为《玉米》的书中,我们看到的首先是“人”,令人难忘的人。姐姐玉米是宽阔的,她像鹰,她是王者,她属于白天,她的体内有浩浩荡荡的长风;而玉秀和玉秧属于夜晚,秘密的、暧昧的、交杂着恐惧和狂喜的夜晚,玉秀如妖精,闪烁、荡漾,这火红的狐狸在月光中灵俐地寻觅、奔逃;玉秧平庸,但正是这种平庸吸引了毕飞宇,他在玉秧充满体积感的迟钝、笨重中看出田鼠般的敏感和警觉。
三个人,三个女人,她们生长于田野,她们都梦想远方。但通向远方的路崎岖、艰险,三姐妹中玉秧走得最远,她的所到之处却是幽暗、逼仄的“洞穴”;在她们脚下和心中横亘着铁一般的生存极限,她们焦渴、破碎于干旱坚硬之地。
——通过对“极限”的探测,毕飞宇广博地处理了诸如历史、政治、权力、伦理、性别与性、城镇与乡村等等主题,所有这些主题如同血管在人类生活的肌肤下运行。对我们来说,读《玉米》是经验的苏醒和整理,上世纪70年代的乡土和城镇、那时的日常情境在毕飞宇笔下精确地展开,绝对地具体,因确凿直抵本质。
所以,这三个女人属于过去时代,那个时代塑造了她们的命运;但她们又属于现在和未来,因为她们来自“中国经验”中最令人伤痛、最具宿命意味的深处——在古老乡土和现代进程之间、在历史和生活之间,“个人”何以成立?她(他)的自由、她(他)的道德责任何以成立?我们从《玉米》中、从那激越的挣扎和惨烈的幻灭中看到了“人”的困难,看到“人”在重压下的可能,看到“人”的勇气、悲怆和尊严。
《玉米》的另一个可能的名字也许应该是《三姐妹》,这个和《玉米》一样朴素的名字让我想起契诃夫,想起他对俄罗斯大地上那三个女人的深情守望。
是的,守望,守和望,守着人、望着命运,这是作家的古老姿态,毕飞宇把这种姿态视为写作的根本意义所在——
长幼不只是生命的次序,有时候还是生命的深度和宽度。说到底成长是需要机遇的,成长的进度只靠光阴有时候反而难以弥补。
所以第一次听话是最最要紧的。权力就是在别人...
心冷一次岁数自然要长一次。人就是以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地长大的,心同样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死掉的。这和年月反而没有什么关系了。
长幼不只是生命的次序,有时候还...
人们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说的是做父母的不偏不倚。这句话其实是一句瞎话,你要是不信你伸出自己的手看看,手心是肉,手背却不是。手背只是骨头,或者说,是皮包骨...
说到底成长是需要机遇的,成长的进度只靠光阴有时候反而难以弥补。
心冷一次岁数自然要长一次。人就是以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地长大的,心同样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死掉...
长幼不只是生命的次序,有时候还是生命的深度和宽度。说到底成长是需要机遇的,成长的进度只靠光阴有时候反而难以弥补。 喜从天降对年老的女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她们...
据毕飞宇自己说,在写完《青衣》的近一年时间里,他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物,正是这个人物促成了《玉米》的诞生。那么,我是否可以推测《青衣》和《玉米》存在着某种联系?...
玉秀在王家三姐妹里最漂亮,最出挑。从《玉米》读过来,我跟随了玉米的视角,无来由地讨厌这个搔首弄姿的妹妹。是,玉秀是条美女蛇,一头到晚在漂亮上动心思,“大家扎...
玉米的一家都是生活在农村的底层百姓,不是最底层,毕竟她爹还当过村干部,她家姐妹好几个,其中最出挑、最漂亮的是玉秀,这个妹子喜欢装扮自己,于是被村里的流氓轮奸...
这是一本压抑的书,读来只觉得抑郁与愤恨。 究其原因,大体是因为书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正面人物,书中以文革时期为背景,在那个蒙昧的时代,所有人都被裹挟在洪流中,向无...
读毕飞宇的《玉米》,想起幼年从大人们闲聊时听来的乡野大杂烩。 很多看似不可思议的故事,都是真实。甚至,真实更加荒诞。 比如,一个村子都是同姓,一两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