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泻集》序
近几年来我才学写文章,但是成绩不很佳。因为出身贫贱,幼时没有好好地读过书,后来所学的本业又与文学完全无缘,想来写什么批评文字,非但是身分不相应,也实在是徒劳的事。这个自觉却是不久就得到,近来所写只是感想小篇,但使能够表得出我自己的一部分,便已满足,绝无载道或传法的意思。有友人问及,在这一类随便写的文章里有那几篇是最好的,我惭愧无以应。但是转侧一想,虽然够不上说好,自己觉得比较地中意,能够表出一点当时的情思与趣昧的,也还有三五篇,现在便把他搜集起来,作为“苦雨斋小书”之一。戈尔特堡(IsaacGoldberg)批评蔼理斯(HavelockEllis)说,在他里面有一个叛徒与一个隐士,这句话说得最妙。并不是我想援蔼理斯以自重,我希望在我的趣味之文里也还有叛徒活着。我毫不踌躇地将这册小集同样地荐于中国现代的叛徒与隐士们之前。
至于书名泽泻,那也别无深意,——并不一定用《楚辞》的“筐泽泻以豹鞹兮”的意思,不过因为喜欢这种小草,所以用作书名罢了。在日本的“纹章”里也有泽泻,现在就借用这个图案放在卷首。
十六年八月七日,于北京。
(1927年8月刊《语丝》145期,署名起明)
《过去的生命》序
这里所收集的三十多篇东西,是我所写的诗的一切。我称他为诗,因为觉得这些的写法与我的普通的散文有点不同。我不知道中国的新诗应该怎么样才是,我却知道我无论如何总不是个诗人,现在“诗”这个字不过是假借了来,当作我自己的一种市语罢了。其中二十六篇,曾收在《雪朝》第二集中,末尾七篇是新加入的,就用了第十二篇《过去的生命》做了全书的名字。
这些“诗”的文句都是散文的,内中的意思也很平凡,所以拿去当真正的诗看当然要很失望,但如算他是别种的散文小品,我相信能够表现出当时的情意,亦即是过去的生命,与我所写的普通散文没有什么不同。因为这样缘故,我觉得还可以把他收入《苦雨斋小书》的里边,未必是什么敝帚自珍的意思,若是献丑狂(Exhibitionism)呢,那与天下滔滔的文士一样,多少怕有一点儿罢?
书面图案系借用库普加(FrankKupka)的画,题曰《生命》。我是不懂美术的,只听说他的画是神秘派的,叫做什么Orphism,也不知道他是那里人。
一九二九年八月十日,周作人于北平。
以下内容是周作人看到难民的小脚而发的感慨。
对于「现在」,大家总有点不满足,而且此身在情景之中,总是有点迷惘似的,没有玩味的余暇,所以人多有逃现世之倾向,觉得只有梦想或是回忆是最甜美的世界。讲乌托邦...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多雨。因为是冬天了,究竟不好意思倾盆的下,只是蜘蛛丝似的一缕缕的洒下来。」
「他正如這樣的一個人,走到獵人的寓居裡,說道,你們看著月亮很奇怪,我將告訴你,月亮是怎樣做的,又為甚麼而做的。既然告訴他們月亮的事情之後,他又接續著講在樹...
●两个鬼的文章—— 读《泽泻集》 就篇幅而言,《泽泻集》是名副其实的小书,连头加尾不过区区二十二篇而已,而且有十一篇已收入别集,其中...
自编文集中有一册名为《过去的生命》,勉强可算作周作人的诗集。在序里边说:“这里所收集的三十多篇东西,是我所写的诗的一切。”虽然并非如周所言是全部,但也可以说...
泽泻,一种小草。 苍蝇的固执与大胆,引起好些人的赞叹。 “不要打哪,苍蝇搓他的手,搓他的脚呢。” 对于神异故事之原始的要求,长在我们的血脉里。 新鲜的引力,荒唐...
#彤阅读#2017之37《泽泻集 过去的生命》 “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 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 生活才觉得有意思。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 看花,听雨,闻香,...
过去的生命 周作人 泽泻是周作人喜欢的一种小草,这个集子是周作人的散文集,散文的内容涉及了天气,饮食,生死,政治,从周作人的笔下,我们也可以看到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