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读着《纳尔齐斯与歌尔得蒙》经过石家庄
火车路过石家庄,我想起了歌尔得蒙。
他流浪到每一处,占有感受着不同地方的女人,他渴求着从女人身上找到些不同之处,哪怕是那一点点区别,那与所有一切都不一样的独特之处,这种描述让我神往,这并不单单是欲望的发泄,而是更高一层的精神需求——同时也是内心最本质的,对美的渴望。最高的与最深的东西同样重要的作用在我生命中,就像父亲和母亲,理性与狂欢,纳尔齐斯与歌尔得蒙;两者如此不同,却同样引导,呼唤着我。想起那些最低俗的东西,最低俗的追花逐艳的那些男人,他们背叛对爱情的专一,专注着体验每个女人的不同,他们为了什么而渴望女性,我不清楚,但我得承认自己会羡慕他们。我想我并不相信爱情就是专一,爱情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产生需求,而美尤为容易让人产生爱,见一个爱一个并不是原罪,而是本质。而当一个灵魂格外重要的出现时,它要求着你的妥协,它要求独自占有你的爱情,而这将成为男人生命中的一道矛盾。《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男女关系便是这样,而普世的状况也是这样。或许爱情有两种,一种广泛的,一种是当遇上了那个灵魂,爱情之花便紧紧的将花瓣卷起,不再绽放,只将爱人裹在蕾中,任由他一个人吸食花蜜。如此,花不会再开,男人也无法不伤害花瓣就从她的牢中走出来。世界是一片花园,里面尽是一朵朵如此关紧了的花(有的还在盛开),这个景象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来。 我爱的太少了。我渴望爱情,不止一个的爱情,我身体中的这一部分,是歌尔得蒙;而另一部分,是纳尔齐斯,他让我乖乖的,待在我目前的这朵花中。我爱这朵花,我怜惜她,在乎她,我不能就这么撕开她为我闭紧的花瓣而离去,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心中将会出现同样大的伤口,可能再也无法愈合。 这就是我生命中的两难,我将终生纠结,无论我做哪一个选择,我都会惋惜失去的另一个,直到死去。 回过神来,我错过了石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