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尸者、掏肠手…超出你承受力的都市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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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发生的事不值得畏惧,在这个世界上,危险大多来自人心和未发生的事。
——夜行者徐浪
他们外表寻常如常人,有平凡普通的社交和娱乐生活,但如果你留心,会发现他们时常昼伏夜出,有敏锐的观察力,对监控与反监控设备、自保器具如数家珍。
他们游走在灰色地带,偶尔会用威胁、偷拍等手段调查取证,获得的独家、一手信息,用于卖给大媒体,赚取高额收入。
当然,风险也是极高的。他们要深入的,是连警察都不一定接触得到的城市阴沟——追车、蹲点、卧底,与变态杀人狂和违法组织过招。他们也要小心规避法律的指控,因为有时守法和保命,只能选择后者。
不太酷的名字叫自由记者,更酷更贴切的那个,叫“夜行者”。
杰克·吉伦哈尔在电影《夜行者》里饰演过这个角色,他发现了洛杉矶的夜晚,有一群人在拍下火灾、谋杀等暴力犯罪行为,他加入了这个地下调查的行列。最终,他渐渐迷失,从记录者、旁观者,变成了镜头下的罪犯。
△《夜行者》剧照。
而我们今天聊到的故事,不会用传奇和个性装裱夜行的侦探,而是对焦夜行者眼中的都市阴影处。盗尸者、掏肠手、灵修淫乱趴……你将看到霓虹灯光笼罩不到的地方的真实与恐怖。
2016年年初,“夜行实录”系列故事在公众号“魔宙”开启连载,故事以经验丰富的徐浪、不差钱的周庸为主角,讲述他们夜行中的奇诡见闻和惊心动魄的危险经历。
区别于一般都市猎奇怪谈,作者会用“讲个真事儿给你们听”的记录口吻,制造真假难辨的效果。
△豆瓣用户“古丽哪吒”就被这种似假还真的手法“骗”到了。
介绍“夜行者”这个行当时,作者就顺口提到,09年的时候有个同行,为了追周克华的独家新闻被枪杀在长沙街头,配了周克华在湖南长沙杀人时的相关网络资讯截图。
在那篇微博疯转的《别买低价二手名牌,它们可能来自太平间》里,穿死人旧衣的人感染鼠疫,文中有医院诊断书、关于死人旧衣新卖的新闻报道截图。
但最为独特,也最吓人的在于,作者会把几个毫无关联的真实新闻事件,通过虚构,拼接成一个新的故事。而且,里面不少事件你我都听说过。
△掏肠手事件现在还能搜到大量报道,陆家嘴事件想必大家都还记忆犹新。(截图来自“魔宙”公众号)
举个例子解释这种区别:“周克华杀的人里就有我们的同行”→“周克华杀的那个人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
感受到由真实感提升带来的惊吓程度的差异了吗?所以,这些与现实勾连紧密的故事,哪怕用了“燕市”这样的虚构地名,还是把读者吓得不轻。
△真实感强的都市传说,比明显虚构的惊悚案件更吓人。
但,读者是不傻的,大家分得清“像真的”和“就是真的”。
问题是——“在这个世界上,危险大多来自人心和未发生的事。”(徐浪)
我们很难知道,那些身边熟悉的人事,会在哪一刻暴露出它腐坏的内里,我们也不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残忍与黑暗。
这种针对读者本人实打实的不安,才是“夜行实录”系列真正的惊悚之处以及魅力所在。
人心的恐怖
“按照正常的想法,熟悉的人对自己是没有危害的。所以,遭遇了熟人犯罪后,当事人往往会特别想不开。但实际上,熟人犯罪和陌生人犯罪的比例相差得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大。”
空姐看到徐浪这段话,第一反应是:还用你说?
网络普及这么久了,科普大V那么多,谁不知道熟人犯罪比想象得常见。可是转念一想,我们看到新的恶劣案件新闻时,熟人作案的冲击力,仍然远远大于陌生人冲动犯罪,尤其,当这些人是我们信任的亲人、密友时。
《试衣间装了摄像头,顾客试内衣被直播》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剧透预警===
刘瑶的闺蜜何西婷买内衣时被偷拍、勒索,更令人害怕的是,对方还绑架了何西婷并在特定网站直播,刘瑶向夜行者徐浪求助,然而徐浪调查过后,却在偷拍者的网盘里,发现了刘瑶在酒店与前男友私会时的不雅视频。
刘瑶自己意外被卷入,于是报警端了内衣店,掐断了徐浪深入调查的线索。徐浪只得以安装摄像头的内衣店员为切口,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个色情直播网站。
△徐浪用来调查的工具,是一种便携式反窃听反偷拍侦测器。
当徐浪想继续追查时,黑客小Z善意地警告了他:“我建议你别跟了。”
不跟可以,但徐浪要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有一个叫“人间实验仓”的直播网站,也是赌博网站,每一个直播都是一项任务。观众下注,主播执行,完成了钱都归主播,完不成,主播两倍赔偿给下注的人。
任务千奇百怪,比如15天不睡觉直播,比如刘瑶前男友的“欺诈与色情”直播——诱使两个已婚且关系为闺蜜的前女友出轨;直播绑架一个人,让另一个人拿钱去救,上演姐妹情深;直播另一个人来救人时,与男主播发生关系。
也就是说,刘瑶被自己的前男友拿来直播卖钱,更没想到的是,何西婷是他的同伙,两人造了一场假赌局,让刘瑶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最终,何西婷和前男友失踪,直播赌博网站上多了一项任务:直播杀死赌局作假的一对男女。
未知的危险
“在从事夜行者这份职业后,我遇见过许多令我不舒服的东西以及人——恋童癖收藏的录像、更衣室内的直播摄像头、被故意弄残的乞丐、毫无人性的器官贩子。”
看得见的表面都让人防不胜防,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就更加耸人听闻。
为保障质量,“夜行实录”系列一直低产到发指,两年多了,最近一篇“夜行实录”的序号才到0076。故事不多,且看且珍惜,空姐不敢多透。所以下面就只择出一些你可能闻所未闻的人和事,不再透故事。
慕残者的暴力与性犯罪
都听说过制造残疾乞丐的事吧?有人拐来小孩甚至不容易被查到的成年人,把他们弄残,利用路人对残疾人的同情心,让他们上街乞讨。他们讨来的钱要上交,如果要不到足够的钱,他们回去就会被毒打。
△相关报道层出不穷。
而犯罪者的创造性总能让人出乎意料。就说谁能想到把直播和赌博结合在一起,变成一种犯罪呢?我们这些行走在阳光下的,自然也想不到,有人会把拐卖、监禁、致残、强迫卖淫烩成一锅。
有一些性癖好独特的,只会对残疾人产生冲动,这类人叫慕残者。于是创造力强大的犯罪者,把拐来的女性卸掉双腿,没事的时候让她们上街要饭,有顾客了,就把她收拾干净提供给慕残者享乐。
看了这个事,以后空姐在路上见到有姿色的女乞丐,可能要纠结一下。
灭绝人性的真人电影
真人电影和直播犯罪是一对双胞胎,它们都脱胎于一些人对真实感的追求,演出来的东西无法刺激到他们,于是就有人专门拍摄指定的真人电影,卖给有特殊癖好的富人。
这个真人电影可不是对动画而言的,而是指对演员做出各种真实的事,拍摄出最真实的电影,“犯罪案件重演”就是真人电影的一种。
△尼古拉斯·凯奇拍过一部叫《八毫米》的电影,就是讲了一个追踪“真人电影”的事,一个去世议员的遗物被家人发现,那是一卷影片,内容是女孩被虐杀的整个过程,私家侦探受托调查,故事由此展开。
天下邪教一般黑
“夜行实录”系列不止一次提到邪教和暗黑文化。
谭崔(Tantra)是其中一种。
谭崔也叫密教,是印度宗教中的一股暗流,它对印度佛教和藏传佛教都有极大影响,修行的方式,是借极端的纵欲,让身体处于忘我的状态下,从而达到一种境界。这种宗教有着高度隐秘、反智、仪式感强等特点。
我们如果在网上搜“谭崔”,搜出来的结果,多半与“性”、“双修”、“邪教”有关,甚至那些谭崔团体,会鼓吹换妻等事。
△网络上邪教讲座的图片。
但据说,真正的谭崔,教法是不外传的。所以如果你遇到一个自称谭崔的教徒,那就是邪教版本无误了。
除了邪教,各种具有原始气息的神秘文化,也是犯罪者钟情的东西。
“夜行实录”里就有一个故事,与亚马逊的巫文化有关。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到了夜晚戴上动物面具,用捕梦网做符号,用有致幻功能的死藤水迷晕无辜女孩,在疯狂与令人作呕的仪式中强奸女孩,然后割喉。
△展现亚马逊雨林文明的电影《蛇之拥抱》中,巫师正在熬制死藤水。
撇弃宗教和文化中的原教旨,无视其文化、艺术等人文科学层面的内涵,只摄取其中性与暴力的部分,是那些城市中的邪教与暗黑文化的共性。
死了也不安全
活人的世界有这么多或难防范、或难想见的危险,死人的世界却也不见得安全。
殡仪馆里有一些“常住人口”,他们的尸体无人认领,有人被放了五年都没有亲属来火化,就只能这样放着。
但更惨的是,尸体被盗或者被工作人员卖掉。因为火化制度推行,有些思维保守的人仍然执着于土葬,就用无人认领的尸体代替死者火化,然后将死者偷偷火葬。
更有甚者,对死人“逼婚”,也就是传说中的冥婚。没有合适的怎么办?杀一个嘛。好了,这又是犯罪者们一个新花样了。
对待同类尚且如此凶残,更何况对动物呢。所以“夜行实录”里还有一些让人听了不敢出门的都市传说,是针对动物的。比如偷盗宠物狗斗狗,或是把死了几个月的狗加工一番,变成火锅餐桌上的羊肉卷。
这其中也有一些“门道”,斗狗时,给狗注射兴奋剂,在赛前涂抹丁卡因盐酸盐、利多卡因之类的麻醉药,诸如此类操作是那个地下世界里,黑暗中的黑暗。为了杜绝这种行为,参加比赛的斗狗都会提前八小时被放到庄家那儿,单独关起来,行话叫“封狗”。
△带有赌博性质的斗狗不会这样发生在光天化日下,而且场面更加血腥可怖。
不过这就扯远了。“夜行实录”里的确有一些这类“长见识”的东西,但更多的,是来自于复杂人心和残酷兽性的威胁。瓦尔特·本雅明说,故事是来自远方的亲身经历,徐浪则把他的故事叫做“来自不远处的亲身经历”,一个“不”里,把恐怖拉近到眼前,吓得多少人半夜做噩梦。
可这种恐怖,徐浪认为是有价值的。
一来,可以引起正视和警示,通过展现人性的恶和生存环境的劣,让人们提高警惕。
因此,故事当中,夜行者徐浪也会时常变回写作者徐浪,告诉大家需要注意或谨记的事。
比如《试衣间装了摄像头,顾客试内衣被直播》里他就告诉大家,公共厕所中有三种常见的偷拍手段——
1、侧向偷拍:利用公厕底部的空间。
2、背向偷拍:将伪装好的摄像头放置于纸篓处或固定于便池中。
3、高级偷拍:用无线方式在门板设置针孔,开关门时将自动拍摄。
△无奖问答,这是哪一种呢?
二来,这种危险能让人感觉到刺激,从而获取快感。我们不以他人痛苦为乐,但我们需要保持对痛苦、不安、残酷的反应,当我们不对自己的感觉麻木,我们才不会对他人的感觉漠然。
“夜行实录”系列在公众号“魔宙”上连载两年多,为了让更多人看到这样刺激又有点现实意义的好故事,实体书《夜行实录》在今年年中出版。
△外包装的录像带盒设计,来自于作者徐浪。
25个来自于“夜行实录”的故事,得到了徐浪的珍而重之。本来,因为太真,因为与现实相关太紧密,这些故事的惊悚度差点因阉割而减弱,幸而徐浪坚持,幸而有出版社支持,空姐替你们比对过了,除了那些制造真实感的新闻图片和网页截图没了,换成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配图,文字上的恐怖体验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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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开设了全新小说号【独角兽小说】,主要提供科幻、奇幻、悬疑、惊悚类原创精品。也许下一个《魔戒》就会在这里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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