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成不了心目中的你自已,哈佛大学专家一语道破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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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贝拉是团队的领头人也是一个超级大明星。她忠实、富有创造力、不知疲倦又细心谨慎,而且还有着善于分析的智慧和令人着迷的神秘魅力。她关心团队成员,记得大家每个人的生日,她相信他们快乐时团队的产出才最大。可是他们并不快乐。安娜贝拉知道这一点,因为三年后的第二次全方位测评告诉了她这个结果。她“难相处”,“缺乏耐心”,“对待我们毫无尊重可言”。要接受这些对安娜贝拉来非常不容易,因为自从上一次测评之后,安娜贝拉就一直在努力地向周围人表达她对他们的尊重。可三年后,问题还在那儿,她一直以来的付出和努力没有获得任何认可。
为什么会这样呢?参加过汽车驾驶执照考试的朋友们都知道,在我们开车的时候,需要时刻注意几个“盲点”(Blind Spot)。这些区域很容易被我们自己的眼睛忽视。因为如果不加注意,很可能会让我们看不到身边的危险,甚至造成严重的车祸。
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只所以我们认为的自己所呈现的“我”与他人眼中的“我”之间有着很大不同,就是因为存在我们自己看不到的盲点。哈佛大学教授、著名的沟通问题专家道格拉斯·斯通在他所著的畅销经典《高难度谈话Ⅱ·感恩反馈》一书中例举并分析了这样的几个盲点:
传达表情的脸
谁能看见你的脸?所有人。
谁看不到你的脸?你自己。
我们通过面部表情传达的信息量大得惊人。不过,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就是一个盲点。究其原因就是:我们被困在自己呈现给外界的形象中。我们都知道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可是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样子,也不知道在与他人交流互动时以及面对生活中的真实事件做出反应时自己的样子。
一对得体的眼柄能有所帮助——会旋转的那种,就像20世纪50年代电影里外星异性头上的那种。有了眼柄,我们就能获得更多信息,明白为何人们会对我们做出这样的反应:“哦,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你认为我在为自己辩护了。我看起来就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丰富内容的语调
从语调中传递出来的有关我们自身感受的信息也同样多得惊人。其他人获得的语意不仅仅来自于我们说了什么,还来自于我们如何说。我们尚无法给出精确的百分比(一项研究表明是38%,)
其实,语调传递的内容有很多。一名演员可以用100种不同的方式说“我爱你”,每种方式表达不一样的意思。它可以是一种表达,其中饱含激情、顺从、信心或怀疑。它也可以是一种宣告,或是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爱你吗?你爱我吗?语调、音高以及节奏——语言学家称之为语调轮廓——能够突出或破坏语意,并传达关于说话者情绪的丰富信息。
婴儿通过位于耳朵上方的颞上沟(STS)对他们听到的内容进行分类。四个月时,所有的听觉信息——无论是妈妈的声音,还是汽车的喇叭声——都由STS负责收集处理。可是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婴儿们就开始对声音进行筛选,只有人类的声音会引起STS的关注。f而且,当声音带有情绪时,STS的活动会显现出明显增强的信号。我们的这一小块大脑就是为了接收语言、阅读语调及其含义而生。
但请注意这一点:当我们自己说话的时候,STS就会关闭。我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至少和听其他人的声音不一样。这就解释了当我们收到与我们如何说某事有关的反馈信息时,我们为何会如此惊讶。(“语调?我根本就没用那种语调!”)这也解释了为何当我们听到自己的声音录音时会觉得如此陌生。当我们的声音从扩音器传送出来,它会通过STS,突然之间,我们就像其他人一样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听起来就这样?!”)在生活中,我们每天都会听到自己说话,可实际上我们从没听到。
不明显的行为模式
我们身上的某些细节会成为盲点,要想理解这一点很容易——微皱的眉毛、尖利的语调。然而,让我们诧异的是自己对那些非常明显的行为模式也会不自知。
这对于班尼特,这显而易见。一天晚上,他和家人们玩起了动作猜字游戏。当他五岁大的儿子滑稽地模仿一个人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冲着手机大叫的时候,他的女儿立刻大叫:“是爸爸!”班尼特脸部微微一颤:“怎么会是我?”“因为,”她回答,“你总是在打电话!”
他有吗?当孩子们在身边的时候,班尼特会尽可能地缩短打电话的时间。可是,这不是孩子们看到的情景:在他们的印象里,他一直都在不断地打电话,打断了家庭时光。导致这一差异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对时间的感知观点。当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会沉浸在与对方的对话中,时间过得飞快。我们身边的人听到的是可怕的一半对话;没有任何故事,只是莫名其妙的一半对话,而时间就这么溜走了。
电子邮件里的身体语言
令人惊讶的是,即使是在电子邮件里,人们也会试图寻找情绪和语调。或者更准确地说,尽管无法直接看到发送者的脸,也无法听到其声音,我们仍然保留着想知道他们情绪和意图的欲望,所以我们会收集能够找到的一切线索。
电子邮件能够提供一些明显的线索,譬如全大写字母、大量的叹号和问号,以及哪些人突然(战略性地)出现在抄送者栏中,此外还有更多小细节,例如措辞或者时机。我们会怀疑他们为什么回复得这么快,或是他们为何要等这么久才回信。他们那三个字的回答到底是戳中要点,还是仅仅含混而过?他们的大段文字究竟是三思后的成果,还是一个恼怒的标志?我们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们想知道的是他们的用意。
其实,虽然从上述的盲点中,其他人也许能准确地看到我们试图隐藏的东西。人们总是在观察我们的脸、语调和行为,这是事实,但这不意味着他们读到的信息都是正确的。他们通常能够分辨出我们说的内容和时间与我们的感受不符,可是他们并不总是能够说出原因。
有时候,人们对我们的观察结论就是错的。在鸡尾酒会上,你有些害羞,希望有人能接近你。然而,当你在门口徘徊的时候,其他人认为你“清高”或“我们其他人配不上你”。他们从你的行为举止中看到了什么,但是他们对你的解读出现了偏差。
而更多的时候,人们看到的恰恰是我们想隐藏起来的。安娜贝拉的同事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她。翻白眼,叹气,还有咬牙切齿的微笑——她试图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藏起来,却留了一个缺口。她不必说“我很失望”。她的脸已经帮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