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评价说“马雁诗中那纯净的力量令我惊喜”,我觉得是说得很恰当的。我读马雁的诗,也是读一首喜欢一首,几乎没有不喜欢的。能给我如此感觉的诗人不多,韩东算一个,商禽算一个。现在马雁也算一个,即使她并不如前两者成熟,不如前两者彻底完成了自己的诗学架构,但她在诗的质感上并不输韩东商禽,且有超出这二位的纯净和锐利,在诗歌的语言观上,则有更加义无反顾的勇气和魄力,如诗集最初的一句:“每写下一个字都冒着生命危险” 马雁认识到的写诗的危险就在于她诗句的至纯,她的诗是反杂质的,每一首都像是雪白的利刃,干净得连空气也沾不上去,更不会有用于润滑的液体感。虽然马雁对诗的控制整体上是学院风格的控制,偏沉稳,比起模仿现实的自然语流,更看重营造自己的语言场域。但她显然又和大部分学院诗人不同,她的抒情是那样坚决、用力,甚至有些稚拙的拗,并不似大部分学院诗人那般油刃有余、留条后路。她的诗的声音像是从牙里迸出来的,你甚至能感到唇齿颤抖时的那种艰难。她毫无顾忌地书写自己最诚挚最热烈的生命体验,对自己有绝对的、完全的忠诚。 马雁确实是在拿命写诗,这种危险与尖锐贯穿她最初到最终的写作。“谁也不能处死我,你的尸体叫我快活。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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