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资本主义的前生今世
不知从何时起,人们都爱谈“新经济”,概念五花八门。在英国著名财经类主持人保罗·梅森的《新经济的逻辑》一书中,将“新经济”的逻辑指向了新资本主义。
如保罗·梅森开篇总结的那样:“资本主义是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的系统,它已经达到其适应能力的极限了。”在传统的资本主义垮掉之后,谁将接棒经济,保罗·梅森的答案是后资本主义经济。在书中,梅森较为系统地梳理了传统资本主义的危机、后资本主义主义理论与后资本主义转型方案,转引了各类大家的理论,读来颇为令人信服。
所谓“后资本主义”的定义,可以追溯到德鲁克:“知识已成为特定资源,而不是别的某种资源。”德鲁克看到了后资本主义的本质之一:知识经济;随着经济与时代的发展,“后资本主义”的内涵又融入了信息社会与认知资本主义。根据梅森在书中的归纳,后资本主义根基于新技术,落点于知识资源,对于目前的经济社会,后资本主义大抵有以下三大影响:弱化工作、弱化价格、弱化个人。
值得一提的是,“后资本主义”的使命,是为了接替陷入危机的传统资本主义,所以必须明晰资本主义的危机。苏联经济学家康德拉季耶夫的周期理论可以作为其理论基础,在康德拉季耶夫的理论中,着重解释了前三个长波周期,第一波是1789年到1849年,上升部分为25年,下降部分35年,共60年;第二波为1849年到1896年,上升为24年,下降为23年,共47年; 第三波从1896年起,上升24年,1920年以后是下降趋势。康德拉季耶夫认为,生产技术的变革、战争和革命、新市场的开发、金矿的发现、黄金产量和储量的增加等因素都不是导致长波运动的根本原因;长波产生的根源是资本主义经济实质固有的属性,尤其与资本积累密切相关。而“后资本主义”则可以被理解为第四个波,新技术的改变是基础,但不是根本,真正值得关注的则是资本积累的方式的彻底改变,“法定货币”的改变、金融化的产生、全球失衡等。
针对这样的情状,梅森提出了经济转型的“零号工程”解决方案,其中需要关注五条基本规则:第一,面对复杂和脆弱的系统,要认识到人类的局限性;第二,要注意生态可持续性;第三,需要转型的不仅仅是经济,更重要的是人的转型;第四,需要关注全方位处理问题的能力,诸如全球化等一揽子问题;第五,要让信息化的力量最大化。
总之,无论是后资本主义还是其他新经济的形式,都需要回归问题的本身,解决人的问题与社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