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诞生
尼采《悲剧的诞生》读书笔记 悲剧艺术的诞生 尼采探讨的是希腊的悲剧,古希腊神话日神和酒神的故事,日神阿波罗是光明之神,掌管着音乐,青春,诗歌,光明,日神最大的特点就是深沉,静穆。在面对严肃,悲凄,压抑,焦虑,日神泰然处之,日神的权利支配着人类内心幻想世界的美好,支配着美丽的梦境,用梦的手段支持着队现实的恐惧。,在美丽的外观中,是人类心里平静,获得希望。而酒神完全与这相反,酒神迪奥尼索斯是掌控农场与植物的自然之神,最早培育葡萄树,是酿葡萄酒的发明神,他传播了葡萄酒酿造技术,被认为是酒之神。人们在葡萄丰收之际,酿酒欢庆在醉的世界中纪念他,尼采給酒神创造的世界赋予了形而上的精神,表现了一种自然的放纵和生命的冲动。人们在醉的情况下当歌乱舞,疯狂的放纵自己,打破了一切的束缚,在忘我和纵情中尽情享受永恒的生命狂欢。在酒神的世界里,人与人更加的团结了,这是一中强劲的生命冲动。日神的世界里梦的世界,酒神是醉的世界。酒神在放纵天性的同时体现一种自我毁灭的冲动。人在酒神状态下登上他象征力量的最高峰,从而抵达自我的彻底解放。日神营造的美丽外观似乎有一种制约的力量。而酒神在制约的力量下迸发出一种更强大的狂放不羁,迸发出更强大的能量,超越自我。在两者斗争下,素朴壮丽的日神被酒神的精神淹没。两者最终握手言和,缔结了婚姻。日神和酒神的握手言和,是悲剧诞生之源。 悲剧艺术的诞生过程。 拥有酒神气质的希腊人在酒神节放纵喝酒,酒神群众在这种强烈的放纵下发现了一种魔变,产生了一种幻觉,想象自己变成了一种叫做“萨提尔”的精灵,人们感受到了自己好像一只飘飘然不受拘束的精灵。人民对这种幻觉的模仿产生了“萨提尔歌队”,萨提尔歌队通过舞蹈音乐等合唱形式达到酒神的那种不受拘束幻觉,最后人们又由合唱转变为戏剧表演的形式。在希腊悲剧中,戏剧演员们都是戴着面具上台表演不同的角色,有面具就产生了掩饰,表演者的本性就被掩盖住了,在这种隐喻下,最后悲剧就诞生了。 音乐精神在悲剧诞生过程起到的作用: 酒神精神的基础便是音乐精神,叔本华把音乐看成是意志的写照。尼采也非常赞成。音乐能够更加的刺激人的无意识的反应,音乐能够更加抽象的表达自然的本质。音乐的奔放,曼妙更加符合自然,事人生命情感的自然流露。酒神具有欣赏音乐的能力,这音乐的精神深深的激发了酒神的冲动的力量。 悲剧艺术的消亡。 欧里庇得斯之前,普罗米修斯为人类带来了火种,给人类带来了智慧与文明。因此他受到了宙斯的惩罚,被锁在了高加索山,日日手神鹰的啄食。俄狄浦斯预言会杀父娶母,在先知的提示下,知道了事实,他刺瞎自己的双眼并且流放自己赎罪。 俄狄浦斯试图破解自然之谜。普罗米修斯因盗火而亵渎神界。他们都试图在冲破一些什么东西。俄狄浦斯通过智力获得了王位,但却因为结果而感到人生的无奈,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知,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自我和刺瞎双眼。 在欧里庇得斯之前,普罗米修斯和俄狄浦斯都是酒神的化身,但是到欧里庇得斯时就不同了,他遵循“理解然后美”,把希腊悲剧“酒神受苦”变得世俗化,少了悲剧中的酒神精神。而造成这种现象形成的真正原因却是苏格拉底主义,苏格拉底是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爱好在大厅广众之下与人们侃侃而谈,是非常典型的理论家,当时社会受怀疑主义和智者理论的影响,人们的思想非常的混乱,苏格拉底企图建立一种清晰地思想。在苏与柏拉图的对话《阿尔基比亚德i篇》中,苏格拉底将人的灵魂(精神、理性)抬高到了极高的高度,苏格拉底将人分为三样东西:灵魂、肉体,以及二者结合而成的整体,然后加以分析,得出结论:人的本质不会是肉体,而且不会是灵魂和肉体结合而成的整体,而只是灵魂。肉体以及灵魂和肉体结合而成的整体不能说是“人”,或者说就不存在“人”,要是有“人”的话,这个“人”只能是灵魂。这种过度强调人的灵魂的高尚,肉体的虚无是极端的理性主义。只求逻辑上讲的通,而不求事实。而这种理性思维在柏拉图的书中还有很多。苏格拉底遵循“直觉从事批判,知觉从事创造。”就是说艺术的创作是靠直觉和本能的。“苏格拉底是第一个不仅能够遵循科学本能而生活,更有甚者,而且能循之而死的人。”悲剧艺术其实是一种本能意义上的艺术。比如酒神精神就是要和世界达成一片,这就是本能,是对生命的冲动力,希腊悲剧艺术就是靠这种直觉来创造的。苏格拉底认为直觉是从事批判的,知觉是从事创造的。苏格拉底重视的是过多的逻辑推理,分析判断,尼采批判认为这是一种过度的理性主义。 “但是,现在,科学受它的强烈妄想的鼓舞,毫不停留地奔赴它的界限,它的隐藏在逻辑本质中的乐观主义在这界限上触礁崩溃了。因为科学领域的圆周有无数的点,既然无法设想有一天能够彻底测量这个领域,那么,贤智之士未到人生的中途,就必然遇到圆周边缘的点,在那里怅然凝视一片迷茫。当他惊恐地看到,逻辑如何在这界限上绕着自己兜圈子,终于咬住自己的尾巴,这时便有一种新型的认识脱颖而出,即悲剧的认识,仅仅为了能够忍受,它也需要艺术的保护和治疗。”科学是无界的,未知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会笑。而对人类最重要的是艺术,人生本是无意义的,因为有艺术,人类才会生活的有理由,用艺术赋予意义,来进行肯定人生。尼采人认为人对人生无意义的认识。很容易使人们走向两个极端。一是禁欲和厌世,像印度佛教那样使人生活在悲剧主义之下。另一个是极端世俗化,争名夺利、沉湎于享乐。艺术阻止了痛苦意识走向悲观厌世,把生命欲望引入了审美的轨道。 而现代,理性主义已经对于人们已经影响至深,人们过于最求概念、逻辑,把人生的最终命运和肤浅的概念结合,追求幸福的人生时随随便便就把某某某成功人士定为人生的模仿偶像。对金钱,权利极度的膜拜,而不回归自己生命的本源,浮沉于表面,不思索对自己最重要的事。以前听蔡志忠的一次演讲,人生中做事最重要的是“思考”,而不是人云亦云。 尼采认真人是悲剧的。“弥达斯国王在树林里久久地寻猎酒神的伴护,聪明的西勒诺斯,却没有寻到。当他终于落到国王手中时,国王问道:对人来说,什么是最好最妙的东西?这精灵木然呆立,一声不吭。直到最后,在国王强逼下,他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说道:“可怜的浮生呵,无常与苦难之子,你为什么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不过对于你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就死。”人生是悲剧的,但是“就算人生是出悲剧,我们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出悲剧,不要失掉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也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 很久的以前自认为人生是要做出一番丰功伟绩,留名于世。但现在想想人生真的很短暂,人又受功名利禄,身外之物枷锁,终日不得解脱,留名于世又如何,何不珍惜当下过好每一天,笑对每一个生命中经过的人,做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