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菊
大半辈子都活在温热南方都市的我,实在难以想象那些在北方零下几十度的动物们是怎么挺过来的。诸路大神各出奇谋,超冷(降低血液凝固点),颤抖反应(一直抖动身体以维持生命机能)、制造抗冻剂、甚至主动让身体缓慢结冰以避免骤然冰凝刺穿细胞而死。更多地是用生命博弈,为了尽可能少地消耗能量,必须要到低温的栖息处,但低温到一个程度却会容易冻死。
慨叹、不忍、惊讶却又感动。
我还认识了戴菊。
一开始以为戴菊是一种花,迷迷怔怔看了老半天才知道是一种比蜂鸟大不了多少的袖珍小鸟儿。作者对戴菊应该是真爱,虽然全书流水般地分析了各种鸟儿鼠类昆虫青蛙乌龟大熊的冬眠机理,却总是不经意的捎带几句关于戴菊的评论。我也莫名其妙被勾起了好奇心。是呀,戴菊既不像其他动物会超冷,也不会制造出类似甘油的抗冻剂,就凭着二三厘米厚的羽毛,抵挡室外-40摄氏度的低温,自身体温还要维持在44摄氏度,温差高达80摄氏度,确实是大自然的奇迹。但这种奇迹是无数戴菊用付出生命代价的错误选择得来的——作者所能看到的都是中了彩票活下来的奇迹,其余的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栖息地、缺乏食物、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等而消逝了。为了如此之高的死亡率,戴菊不得不一直保持着高繁殖率,每年都要用生命和冬天对赌。
大自然真是既残忍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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