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的小豆豆,让我们忍俊不禁,却又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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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约刚晋升妈妈的闺蜜见面。我才到地方,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接到闺蜜电话,说要晚来一会。
我独自溜达,邂逅一家新开的书店。书店空间宽敞明亮,一看就让人心生喜欢。走进去,看到在显著位置摆放着《奇想国的小豆豆》。
嚯,看《窗边的小豆豆》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吧,掰着指头算算,这本书的作者黑柳彻子今年也已经84岁了。在《奇想国的小豆豆》里,永远不老的“小豆豆”会给读者讲些什么故事呢?怀着好奇,我把书拿起来翻了翻,没想到,第一个故事便引起了我兴趣——企鹅真会因为抬头看飞机,而像多米诺牌那样倒成一个大圈吗?
我付款买下这本书,拿到一旁的咖啡区,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开篇,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小豆豆”,会因为巨大的好奇心,呃,这个好奇心还真有点那个——为了看自己的便便,把漂亮的草帽掉到了茅坑里。直到长大了,茅坑也换成了马桶,“小豆豆”这个“爱好”却没有改变,只不过她也练就了一个本领——能在耳坠、胸针等要掉进去的千钧一发之际,以速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盖上马桶盖!黑柳彻子得出的结论是:企鹅懂得吃一堑长一智,我打心眼里佩服它们。
美国亚利桑那州大学教授Bill Podlich所拍摄的1960年的阿富汗照片。照片中,阿富汗女孩从学校回家。当时,女孩和男孩一样,享有同样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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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的“小豆豆”的奇想国里,自然不会只有这些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的她,在任职的22年间,遍访了坦桑尼亚,尼日利亚,印度,莫桑比克,越南,柬埔寨,安哥拉,孟加拉,伊拉克,埃塞俄比亚,苏丹,卢旺达,海地,波斯尼亚,乌干达,科索沃,阿富汗……在这些国家和地区走访时,看到当地的孩子们挣扎在贫困、战乱、疾病……每时每刻都面临着死亡的恐惧,却依旧不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时,她笔下的文字,也显得格外动人。
“第二次去阿富汗”这个章节里有3篇文章,黑柳彻子依然保持着她的文字风格,尽力写得轻松又不失幽默,饶是如此,还是直戳泪点。当看到她写在塔利班撤出阿富汗之后,那里的孩子终于又能自由自在地放风筝时,我的眼角湿润了;当看到她写那里的女孩子关于“大家长大后想当什么呢”的答案,竟没有一个人想当家庭主妇,而是想当法官、律师、女飞行员、工程师、医生、老师等等时,我忍不住偷偷掉泪又想大声叫好,“我想,现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自立的女性一定是阿富汗女子。塔利班的所作所为愚不可及,却产生了出乎意料的效果,让女孩们坚信女人也具有与男人同样的能力。”
黑柳彻子还写到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动物园里一头叫“马尔约翰”的狮子,一个醉汉跳进围栏并对它恶言相向,“马尔约翰”咬死了那个醉汉,却因此被醉汉的哥哥扔手榴弹炸瞎了眼睛。这个故事让我想到了不久前宁波被打死的那头老虎,若是它们在九泉之下或是天堂之上相遇,在聊起人类来,不知会聊些什么。
而在《至少喝一杯茶》里,黑柳彻子去阿富汗一户人家采访,那家人一整天没吃过任何东西,男主人却对她说:“至少让我给您沏杯茶,茶我们还是有的,因为我们最乐意做的事就是招待客人。”这番话不仅令“小豆豆”永生难忘,也令我过目难忘——在地球的某个地方,纵使战火纷飞,纵使一贫如洗,待客之道却分毫不少,人与人之前朴素的情感,在艰难的境况下,尤其显得珍贵。
“沙漠之花”华莉丝 · 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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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感到揪心的,是《索马里报告》这篇。2002年,日韩联合举办世界杯。那年留给我的记忆,最深的是我挚爱的阿根廷队小组赛即遭淘汰,巴蒂掩面哭泣的画面,令我心碎。未曾想到在那一年,黑柳彻子带了十个曾被她认为是大熊猫布偶的足球,再访索马里。当我看到她描述割礼的细节时,用触目惊心来形容都觉太过轻微,简直是浑身战栗。
我百度了一下,尽管时间又过去了15年,割礼在非洲依然没有被废止。读到这里,我甚至觉得与索马里的女孩子相比,阿富汗的女孩子都算得上幸运,至少她们拥有健全的身体,拥有受教育的权利,拥有自己的美好梦想。
我也百度到一则报道,超模华莉丝 · 迪里,小时候也曾遭受割礼。13岁时,她被父亲许配给一个大自己五十多岁的老头做第四任妻子。她连夜逃了出来,最终成了超模。当她对媒体讲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时,西方记者听到一半就开始哭泣,不敢相信世界上竟存在如此残忍的事情。此后,华莉丝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投入反割礼运动,成为联合国大使,撰写自传讲述割礼的锥心之痛,创立多个慈善基金会,用以支持家乡的学校和医院。她的这段经历,也被拍成了一部电影,名为《沙漠之花》。
《窗边的小豆豆》自1981年出版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累计售出750万本(这个数字还在变化中),连作者都说:“那真是一本不可思议的书,下至5岁的小孩,上到103岁的国文学者,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是它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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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是如此沉重,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还好,《奇想国的小豆豆》里还收录了一些诙谐有趣的文章,比如黑柳彻子竟一直将自己名字里的“柳”错写成“栁”而不自知,比如她不用练习便能掌握神奇的“水上瑜伽”,还曾扮演过好莱坞传奇女星梅·韦斯特……
当我沉浸在小豆豆的奇想国里,不知不觉间闺蜜竟已站在了我身后,她说:“看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我向她扬了扬手中的《奇想国小豆豆》,说“我在看一本超有意思的书”。她笑着来抢,说“我也要看”。想起书中有一篇,我于是对闺蜜说:“我买给你哦!”我相信,不管男人女人,年方几何,一定都很喜欢听到这句话。
我为闺蜜买了一整套的“小豆豆”系列,我想,它们不仅适合闺蜜自己读,也适合闺蜜读给她的小公主听。
“小豆豆”的故事,便是这样一代又一代传下去的吧。
愿我们都如黑柳彻子般,不管看过甚至经历过这世间的多少苦难,依然保有一颗纯真的心,一直对生活充满热情,活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