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王剑冰编选《2015中国年度散文》
【注释:这个书评,本身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想说明读书之不易。
以前我知道,读外国文学名著,翻译者及出版社非常重要,否则外国名著可能就是个笑话。
外国诗歌,如果没有水平去享受原文原著,那就不用而且要避免遭罪读译文了,那里边是不可能有什么可取的。
如今我又知道了一件让人觉得悲伤的事情,那就是编选国内的学者、作家的文选,编选者也很重要,我曾经记得有个出版社出的一本《刘禹锡选集》,里边居然没有《陋室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今年读了几个出版社的年度文选,同样的发现了这个问题:编选者很重要,而且差异非常大。
所以读书真的不容易,好读书更不容易。】
2017读书清单之22 读王剑冰编选《2015中国年度散文》
第22本
2017.03.09
王剑冰编选的《2015中国年度散文》,是我2017年度的第22本读物。漓江出版社出版,全书31.6万字,288页。
编选分类的年选一定是个有利可图的生计,否则不会每年有那么多的出版社编选那么海量的分门别类的年度文选。同时,年选的编选工作,一定又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工作,原因有二:第一,出版社本着商业利益,这年选出版一定要尽快尽早,争取先机,否则被别人抢先了,一定会大大的影响销量;其二,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让一个编选者把上一年度最好的文章都选出来编辑成册,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如散文年选、随笔年选,各出版社选辑的文章,基本上看不到重复的影子。这固然有编选者的口吻各异的缘故,也有水平差异的原因吧。
有一点是肯定的,你不可能把最好的文章选出来,即便再给你多一倍的时间也不可能。但是,要求你编选的文章都是好文章,这应该是个基本的不过份的要求。
以前我总觉得,大家都是专业人士,尽管口味各异但各选本的文章都是好文章应无异议。但今年彻底打破了我的这个最微小的愿望,原来各出版社的年选居然差异颇大。如花城版的朱航满《2016中国随笔精选》,就相当的不尽人意,就没觉得有哪几篇出色,觉得不好的倒是有好几篇,文笔一般也罢了,所谈让人读了不知所云,这就过分了。
由此我开始了各出版社年选的甄选工作。经过多家出版社的年选比较,认定漓江版的王剑冰编选的《2015中国年度散文》可读。
原来王剑冰老师在编后语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也同样有过退稿的命运,好的作品在初始阶段可能如孔子周游列国般不受待见,而最终经过了时间的检验,取得了重要的奖项。从这个角度讲,王剑冰老师也承认,他的年选一定会遗漏掉某些好的但不符合他口味的作品。
但是,我仍然认为,你可能遗漏好的作品,而进入你的目标最终中标的一定不能是孬的,这个要求不过分。
作为年选,当然应该尽量照顾方方面面的,但未必一定要照顾到方方面面。诚如王剑冰所言,照顾各方面是需要的,但不是必要的,首先还是要看文字。
花城版的年选倒是刻意的照顾各方面,但所选文字实在不敢恭维。
比较而言,漓江版的王剑冰选取的文章,篇篇精彩,如散文诗一般。
乔叶的《片段》,回忆滇西抗战,文笔如散文诗一般优美,但让人震撼;
《两位巨擘的相遇》,所谓两位巨擘,是指孔子与季札。我理解巨擘应该属于超级NO.1才是,可如今还有几个人知道季札呢?文笔很美,行云流水一般,但我不喜欢这样的题材。
《流浪的名著》,写的是在地摊上发现了一些好的版本的世界级名著,然后又一番感慨,这个当然是有爱书癖的人才能共鸣,我也爱书,但版本好像不怎么在意。但文章写的真实叫好。
潘向黎的《玫瑰被冷落》,写的也好。但潘向黎的文章好像总是一个模式,都有似曾相识的味道,读某一篇很美,可其他的篇章都是类似的模式,这样的作家,成不了大家。
《桃花落洞》,讲湘西的神秘传说,湖南湘西确也配得上神秘。文章如行云流水,真真假假,真假莫辨,读来让人既觉感动又觉恐惧。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东东。
南丁的《嫁衣》,写河南《莽原》老主编庞嘉季甘做嫁衣、无怨无悔、不争人先、提携后进的事,文章题目最好,文笔也好。文章讲,“嫁衣是美丽的,做嫁衣的人却常被人忘记”。在漫长的岁月里,老主编多次受到这样那样的质疑批评和批判,但“时间证明,都批错了。这要在忧虑中等待,在苦闷中煎熬,等待与煎熬漫长,才能得到证明。那青春那岁月就在这喜忧交错中逝去和流走,在这逝去中青丝变成白发,在这流走中额头添了皱纹,还有还有,那眼睛由近视而老花。”我读了以后,倒是觉得把这老先生描写的过于圣人化了,我还是不能相信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雷锋精神会有多大的市场。我更喜欢欧美那种利人又利己的慈善精神,树立的榜样,要让人可学、能学、愿学才好,否则榜样的意义何在哉。
朱秀海的《一个人的车站》,或许是本书的压卷之作,这故事太震撼了,每一句都是用感情熬出来的文字,故事让人很遗憾很忧伤很无望,但又给你留了希望,应是传世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