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堂吉诃德故乡的另一个骑士

文/飞熊
“谁杀死了骑士”——画家范赫斯在名为《对弈》的画作中给看画的人留下了一个谜题，这个谜题通过一个西班牙作家的小说抛向了小说的读者。骑士，在西班牙作家阿图罗·佩雷斯·雷维特的小说《佛兰德斯棋盘》中被赋予了多重含义。首先，他是那副名为《对弈》的画中棋盘上的棋子；然后，他是画中那个下棋的真正的骑士；在范赫斯故去的很多年后，那副《对弈》成为艺术市场上炙手可热的艺术商品时，另一个骑士走进了读者的视野。作者渊博的学识和超凡的智慧把一本小说写的复杂考究，像是贵族豪门家中精美的菜肴，每一次品味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佛兰德斯棋盘》的故事发生在画家范赫斯死后很多年后的现代社会，故事围绕着那副名为《对弈》的名画的修复、拍卖等相关事宜展开。看上去那个名叫胡利娅的绘画作品修复师是这个故事的第一主角，但实际上那个在《对弈》中出现的棋局主宰着整个故事的发展。而那些出现在小说中的主要角色，都对应着（国际）象棋中的一个棋子，那个棋盘上一个棋子被吃掉，就意味着现实中一个人物角色被“干掉”。这种对应关系使得我们的视线很难偏离那个棋局，另一方面对于我们这种不是特别了解国际象棋的读者却设置了一个阻止我们参与调查的巨大障碍。

对那些棋局的分析彰显了作者在下棋方面的渊博学识，而在他的另一部作品《第九道门》（《大仲马俱乐部》）中他对于书籍修复和鉴赏方面也是昭然若揭。在这两部作者早期的作品中，作者很喜欢把故事的主人公和其他时空维度里的角色关联起来，在《第九道门》中书中的很多主要角色和《三个火枪手》中的角色关联了起来，而在这本《佛兰德斯棋盘》中主要角色则是和象棋中的棋子反生了关联。这种关联增加了小说的时空维度感，我们好像是从眼前的时空中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棋盘上或者书里的世界里。我们在这些时空中游走，或者找到了线索勇往直前，或者摸不到头绪徘徊不已，但直到我们读到最后，所有的疑团都已经解开，没有迷雾都慢慢散去，可在不同世界中来回穿梭的那种愉悦之情却久久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