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坚雅的研究一方面关注人文地理特别是经济地理,另一方面又充满了人类学的意味。就我所知,施的学术成果并未得到国内人文地理学界的重视,而人类学者对此开展了深入的研读和批评,也给予了施氏应有的荣誉。王铭铭在《社会人类学与中国研究》中独辟一章讨论施坚雅的理论,并在其它场合评介过他的经济空间构想。王的批判点有两处:一、施坚雅的理论来源于经济地理的中心地理论,将人看作理性经济人,或者甚至忽视了人的存在。因此人文地理实际上未能兑现学科对“人”与“文”的承诺;二、施坚雅研究的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和区域发展,忽视了中国漫长经济—政治互动历史。
显然,王铭铭大有以人类学的枪打人文地理学的靶的嫌疑。但是确真切地点出了施坚雅的研究夹在人类学和人文地理中的尴尬。而笔者愿意看到这样的尴尬,并且认为施氏的理论和研究方法对汉学人类学和中国人文地理学都是瑕不掩瑜。施坚雅贯穿学术研究中的视角和关怀,我今天依稀在他的学生萧凤霞的身上看到,有道不出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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