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劳燕》：打造自己的心灵港湾

文/冷若浠

窗外的知了依然在不知疲倦地声声叫着夏天。八月第一天，我啃着大当家和二当家特意买回来庆祝我农历生日的鸭脖，读完了《劳燕》。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我离三十岁之约又进了一步。

说回《劳燕》，这是和J先森初识时收到的礼物。在过去的一年里，这本书被我多次拿起又放下，每当睡前阅读想起这本放在书桌角落都快长绿毛的书，坚持不到第一章结束我的困意必然如约而至。因为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我对战争题材的故事不太感兴趣。然而，当我耐着性子挺过了第一章，竟然发现这本小说的内容越发引人入胜，想一直读下去。

J先森：“劳燕”是什么意思？ J：不是形容分手的词语吗？（参考才看完的前一本书中多次提到“劳燕分飞”这个词儿。） J先森：不是吧……找本字典我来查查。 J：自己上网去查呗。 J先森：……

于是，几分钟后，J先森捧着手机仔细解释了一下“劳燕分飞”的意思——比喻事物由合到分，描述当下处于分的一种状态，多含唏嘘可惜之情。

初读《劳燕》时，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本书要起这个名，直到女主角阿燕出场，才暗自猜想原来是这样？越往后读，觉得整本书的叙事手法蛮有意思，由三个不同身份背景却因为战争而结识的男人的鬼魂展开对生前往事和同一个女人的追忆。在刘兆虎的故事里，她叫阿燕；在牧师比利的故事里，她叫斯塔拉；在伊恩的故事里，她又叫温德。

这是以二战时期为时代背景，并有着几十年的时间跨越的长篇爱情故事。书中多次提到“驼峰行动”和飞虎队，不由得让我联想起两年前和笨蛋石头阴差阳错地走进重庆飞虎展览馆，在那个下午我们兴致盎然地从保存下来的文字照片去尝试了解当年与美军联合抗日的历史。正好，这本小说的发展背景加深了我对那段历史的认知和记忆。

虽然我喜欢伊恩和温德这对CP，特别是在读完附录里那封丢失在世纪尘埃里的信后，更加惋惜他们在彼此人生里的缺失与遗憾。但理智告诉我，牧师比利才是最有远见、最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他时刻为斯塔拉的将来考虑，他给她留下了许多珍贵的东西，比如那辆破旧不堪早已看不出生产年月的自行车，比如勃朗宁袖珍手枪，比如三教九流的人脉，再比如可以治病救人的本事。

“我可以教你一样本事，你凭着这样本事，再也用不着指望任何一个男人。他们再也不能捏住你的命，你倒可以反过来捏住他们的命。”（P110）

“我可以教你行医。这一带的西医，最近的也在两百公里之外。你可以给这里的老乡看病，先看头疼脑热和简单外伤，将来可以给婆姨们接生。你学会了这门本事，看有谁还敢欺负你？因为他们对你的需要，会远远超过你对他们的需要。”（P110-P111）

牧师比利相信，“斯塔拉的生活不过是一个写坏了开头的故事，总还可以有无数个机会补救。只要我肯再多付出一点努力，她终将成为一个有用而快乐的人。”（P114）

事实上，牧师比利确实盲目乐观了，斯塔拉的一生命运多舛，但她最终还是成长为比利期待的有本事养活自己的独立女性。

当她和刘兆虎久别重逢时，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伤痛，而这些磨难让她迅速地成熟起来，变得坚韧自强。她说，“你抓住了一个人的病痛，你就抓住了他的脚后跟，他没法反过身来踢你。”（P311）

网络上有许多鸡汤文都说，女人要自立、自强、自尊、自爱，不要依附别人，不要贪图享受，要提高自身修养，要有一技之长，离了谁都不怕。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我相信学会独立自强会是一个人走向成熟的标志，而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经营好自己，有质感地生活，不用满世界寻找避风港，努力且用心地打造自己的温暖港湾。

致敬，建军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