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一生》主要人物侧写
威廉(Willem)、马尔科姆(Malcolm)、杰比(JB)、裘德(Jude)相识于大学时代,是同一个宿舍的室友,后来发展为形影不离的好友,被戏称为“虎德小子”(宿舍楼名叫“虎德馆”)。研究生院毕业后四人相继来到纽约谋生打拼——据说有野心的人都会来纽约,这往往是纽约人的唯一共同点。
下面是主要根据他们四人在二十七八岁时的生活状况总结的“人物侧写”(Profile)。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情节的发展,他们之间还会发生更多的故事:某人的成功,某人的堕落,某人的秘密逐渐被抽丝剥茧……他们之间曾产生嫌隙,似乎一度面临分崩离析的险境。
21世纪的新宗教是友谊还是野心?好朋友们不得不经受重重考验。
关注微博“渺小一生ALittleLife”,还有更多关于《渺小一生》的周边资讯和阅读分享。
威廉(Willem)
■ 性格特点:友善,慷慨,极好的倾听者
◎ 认为自己是他那一届最笨的学生,猜测大学录取他是因为某种保障弱势群体的措施,把他当成了“少数农村穷白人”的代表。暑假会去儿童夏令营兼职打工,陪伴身心障碍、行动不便的小朋友,和他们“赛跑”并且“假摔”逗乐。
■ 职业:奥尔托兰餐厅侍者/兼职演员,后来成为跨界电影、舞台剧的演员
◎ 奥尔托兰餐厅:坐标曼哈顿,这里的侍者不是曾经当过演员,就是怀揣着演员之梦。威廉一次又一次坐地铁参加试演,站在舞台上说着别人的话,觉得自己像在一个烂泥水塘中浮沉摸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放弃。
■ 出身背景:父母是在怀俄明州西部农场做雇工的北欧移民,忙于生计,对子女履行义务,却显得冷淡而疏远。有个患有大脑麻痹的哥哥,从小将自己视为哥哥唯一的保护人和陪伴者。
◎ “他求学时是大学的过客,是研究生院的过客,现在他是纽约的过客,是种种美丽与富裕生活的过客。他是怀俄明州西部一个农场雇工的儿子,他的离开并不代表以前的一切因此被抹去,被时间、经验和周围的富足盖过。”
■ 在四人组中的角色:朋友们的守护者,情感上可以依赖的对象。“他担任朋友这个角色太久了,已经成为他这个人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最好的演员也最无趣。太强烈的自我意识是有害的,因为一个演员必须让自我消失,以便融入角色。”威廉与朋友们尤其是裘德的关系,渐渐成为他建立生活、找到定位的一个重心,尤其在他成名之后。大学时代和杰比走得最近:经常一起去看糟糕的独角戏,去布鲁克林听糟糕乐团的现场演出,喝酒喝到烂醉,讨论诗歌。搬到纽约之后,从利斯本纳街公寓时代便是裘德最亲密的室友,相信裘德永远可以看清当下的他,而不是演员的伪装,“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份中有种永远不变的、真实的东西”。威廉随时准备为了裘德赴汤蹈火,虽然也为后者的“秘密”所困扰,试图突破他的防线。
马尔科姆(Malcolm)
■ 性格特点:随和,优柔寡断,总是有四项悬而未决但必须解决的事情
◎ 出身优越,在曼哈顿接受精英教育长大,不满足于现阶段的生活,能够精确诊断自己的状态,但无力提出解决方案:他的工作(陷入停顿状态)、他的爱情(不存在)、他的取向(悬而未决)、他的未来(不确定)。
快三十岁了依旧住在家里,独自占据一整层楼,阅读父母订阅的杂志,把脏衣服交给母亲,同时又担心同事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因此每次下班打车时都要偷偷摸摸的,怕被同事看见。
■ 职业:瑞斯塔建筑师事务所的设计师,后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 瑞斯塔会让他的履历表变得很好看,也会让他父母在鸡尾酒会上提到他时感到很有面子,但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这份工作抹去了他的创造力,甚至威胁着他对建筑的热爱。“一次又一次,他只是去做别人已经做出来的东西,甚至懒得改善,只是模仿而已。他28岁了,他的想象力已经弃他而去,他只是个抄袭者。”
■ 出身背景:从种族来说马尔科姆是黑人,但因为家境富裕,他的成长环境和黑人群体没有丝毫共同之处。他的父亲是第一代移民,白手起家,做到投资公司和商业银行的董事,母亲是著名文学经纪人,“马尔科姆一家人所居住的纽约市,不是根据种族界限划分,而是以纳税等级划分的”,他从小就被金钱所能买到的一切保护得太好,不受外界任何事物侵扰,直到上了大学才有机会真正面对其他黑人所经历的遭遇,意识到家里的钱是如何让他跟这个国家的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对自己的种族身份有不安之感。
■ 在四人组中的角色:朋友们的黏合剂,在朋友之间可以斡旋解决矛盾的人,不会主动强调自己的存在感,但会为朋友深思熟虑。
杰比(Jean-Baptiste)
■ 性格特点:天生艺术家,并且拥有让自己脱颖而出的野心。
◎ 大学时代是“全校最搞笑、最聪明的人”,而且“他和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曾经实行过一个致敬李·洛萨诺的计划“决定抵制白人”,在这个计划中他不能跟任何白人说话,然而他也做不到完全不和他的三个朋友说话,于是发明了一套可笑的交流体系。
■ 职业:曾经的杂志社前台(做这份工作时漫不经心,只想由此打入艺术圈)。现在的具象画家——处于艺术圈食物链的底端,孤单的失败者。每个工作日的下午和周末的早上搭地铁去他位于长岛市的工作室。
◎ 杰比的艺术创作可以分为很多不同的阶段,其中就有“头发”时期(一次失败的尝试,这次尝试让他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具象画家的身份,开始正视自己对人像绘画的热爱),后来老友们成为他最喜欢画的人物。杰比艺术生涯举办了多个人像作品系列展,包括《男孩们》《我认识的每个人、我爱过的每个人、我恨过的每个人、我上过的每个人》《秒,分,时,日》等。
■ 出身背景:海地移民的儿子,父亲在他3岁时过世。母亲在父亲过世后获得了博士学位,是曼哈顿一所重点公立学校的校长,也是布鲁克林学院的兼职教授。他身边围绕着女性:外婆,母亲,阿姨,阿姨的女朋友,他是家中的国王,永远受到崇拜。家里的女性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成功,天天都跟他说他是个不得了的宝贝,是个天才,是她们一生最重要的男人。
◎ 高中时,为了让自己与众不同,同时也让富有的白人同学不舒服,故意说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黑人男孩,母亲在他出生才完成学业(不提她是在研究生院完成学业的,于是大家以为他说的是高中毕业),阿姨的工作是在街上走来走去(大家又以为那是妓女,不知道他指的是刑警)。
■ 在四人组中的角色:朋友们的终极记录者,同时也是挑动神经的不安分子。大学时代杰比认为自己是朋友们的中心,来到纽约后总是他邀请所有人参加人满为患的校友派对,好像那是大学的延续。身为朋友的杰比希望自己永远是老友们心目中的第一,但身为艺术家的杰比能够按捺住那种渴望,让自己成为照相机,而不是出现在画面中的人。杰比也是唯一没有在书中庆祝过生日的“虎德小子”。
裘德(Jude)
■ 性格特点:智识超群,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裘德的野心,威廉觉得,是因为害怕自己如果不奋力往前,就会不小心退回过去那段他已经离开、从此绝口不提的人生。”
◎ 关于神秘人裘德的10件事 ——
1. 15岁时因车祸受伤,给脊椎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大学四年走路时得借助一根拐杖,双腿上戴着类似夹板的沉重撑架,钉子打进骨头,削弱了弯曲膝盖的能力,但从不抱怨。
2. 大学时代从没交过女朋友(或男朋友),总是在寝室过夜。
3. 总是穿长袖的衣服(甚至在夏天),抗拒任何人的身体接触。
4. 总是经历各式各样的疼痛,有大有小,但不愿意和他人讲述他的疼痛,也不愿意他人目睹自己疼痛发作。
5. 有一些通常是年纪大的女性才有的习惯,比如囤积大量的卫生纸,收集商场和餐馆的打折券。
6. 会法语和德语,会背化学周期表,会弹钢琴(最喜欢海顿D大调第五十号奏鸣曲),记得《圣经》里的大部分内容。知道如何接生小牛,如何修好电灯的电线,如何疏通堵塞的水管,如何用最有效率的方法采收核桃,如何辨认菇类有没有毒,如何把干草打包成一大捆,也知道挑西瓜、苹果、胡瓜、香瓜时,该敲哪个部位来判断。
7. 从没听过人人都知道的情景喜剧,没看过电影,没度过假,没参加过夏令营,没吃过披萨、棒冰或奶酪通心粉(更别提鹅肝、寿司或牛骨髓),毕业之前从未拥有过电脑或手机,很少上网。
8. 在四人里面年纪最小,相貌最英俊,但对自己的外貌存在认识障碍,无论他人如何解释、否认或夸赞,只会让他一再肯定自己的判断。
9. 纯数学和法学双硕士。在两个领域的学业都出类拔萃,虽然这两者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关联,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
10. (不怎么重要但值得一提的一条)裘德还是一个业余十级歌剧演唱家。
■ 职业:就读法学院的第二年开始担任法官助理,毕业后担任助理检察官,后来成为法庭上“出了名的冰冷无情”的金牌诉讼律师
■ 出身背景:孤儿,童年时期在修道院生活
■ 在四人组中的角色:神秘核心,“人人都爱裘德·圣弗朗西斯”。但若要成为裘德的朋友,你必须保持距离,接受他告诉你的事情;如果一扇门在你面前关上,你就必须转身离去,而非强行把门打开:这是条件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