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科学思维应该是最重要的目标
所谓科学,就是关于自然界、社会和思维发展规律的知识体系。科学是在人们社会实践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是人类实践经验的总结,分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大类——日常人们所说的科学一般指的就是自然科学,在文聘元所著的《西方科学简史》一书中,他提到了天文学、数学、物理学、化学、地学、生物学这六大自然科学的基础性学科。相比较来说,中国古代科学,固然在自然科学方面有所成就,比如勾股定理、圆周率、历法以及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火药等“四大发明”;但更多的成果,则大部分属于社会科学层面。如今,中国在自然科学方面的成就已远非昔日可比。
当然,不可否认地是,作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概括和总结,哲学因素也是始终回避不了的。比如,微积分的两大发明者之一的莱布尼茨,既是数学家也是哲学家,他和笛卡尔、斯宾诺莎被认为是十七世纪三位最伟大的理性主义哲学家,预见了现代逻辑学和分析哲学的诞生——当然,事实上,莱布尼茨是多面手,《不列颠百科全书》对莱布尼茨的评价是,他是“德国自然科学家、数学家、哲学家。他广博的才能影响到诸如逻辑学、数学、力学、地质学、法学、历史学、语言学以至神学等广泛领域”。
从根本上说,人文与社会科学事关人的思想认识和哲学思考,这是一个长期、渐进的过程;而自然科学相对来说具有“立竿见影”的即时效果,更加注重应用性。就古代来说,西方和东方在这两方面的发展基本上是并驾齐驱的;但自文艺复兴起来,西方在自然科学方面的成就,由于思想意识方面的大解放特别是争夺市场的需要,实现了极大发展。
反过来,在自然科学发展的过程中,哲学思考也始终在指导、影响着自然科学的发展。西方哲学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15世纪至17世纪初是西方近代哲学的第一阶段,这一阶段的研究中心是人和自然,形成了人文主义和自然哲学两股互相联系又有一定区别的思潮;17世纪初至18世纪末是西方近代哲学的第二阶段,这一阶段哲学的注意力集中在认识主体与认识客体的关系方面,形成了经验论和唯理论两个派别;从18世纪末的康德哲学起,西方近代哲学进入第三阶段,对世界的认识越来越接近于现代哲学。
相比较之下,在古代中国,即使一部分自然科学家同时也能够身居高位,但总体而言,对自然科学的重视程度还是相当不够的。社会思潮中,最推崇的还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谓“能工巧匠”的地位并不高。或许,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中国古代社会实现大发展。直到“新文化运动”以来,“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争辩,才真正开启和加速了现代中国的发展进程。
文聘元所著的《西方科学简史》一书,梳理了文艺复兴运动以来经典科学与现代科学的发展脉络。从其中的发展脉络来看,社会科学也好、科学科学也罢,它们的发展都是没有终点的;而物质和意识的相互关系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中,也始终是动态的。不存在所谓的终极命题,只有继承与发展才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