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追问
“和特蕾莎一个人好呢,还是一个人好呢?” 也许当时不应该追逐这个问题的思考,因为我已经察觉到,在这个追逐的过程,根本就是对一个人的人生执行死刑的过程。 试想一下:你在马路上碰到一个因为和伙伴疯跑而摔伤了膝盖的男孩,于是你抓住他印有小猪佩奇的衬衫,问他为什么要来到世上受苦。他跑开,你一拐一拐追在后面,最后他又摔倒在一个半人深的水沟里,你跳进去,质问他:你看吧,你还是要摔倒的,你为什么要来世上? 你很生气,胸闷好像要炸裂,愤怒的质问着而又承受着质问。不管男孩颤抖无助地哭泣,你的动作不过是在结束自我质问的反复循环,这来源于你那裤子口袋里的那盒黑色录像带。一下,一下,转轮慢慢的回旋,走在平行路上的磁带永远也体会不到一头渐重的人生关系,呵,不能承受之重,更体会不到另一头被丝丝剥离的苦痛,呵,不能承受之轻。男孩停止了哭泣。奇妙的黑色磁带轮转,男孩在一帧一幅中窥视自己未到的人生,身子也越发瘫落进水沟的污泥里,待到眼前画面的暮色将至,男孩发现愕然自己已是白发鬓霜,全然不得抽离出来。他也已失去了要抽离出来的气力与念想。 这时,你只疲惫的笑了,好像即将完成一件超乎意义本身所在的事:你将抛出一个关于“男孩“自身的问题,以此赋予其关于人生最高的权利:这人间,你来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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