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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七缀集
“反其道以行也是一种模仿”( Grade das Gegentheil tun ist auch eineNachahmung);圣佩韦也说,尽管一个人要推开自己所处的时代,但仍要和它接触,而且接触得很着实( On touche encoreson temps, et tres fort, meme quand on le repousse)①。所以,风气是创作里的潜势力,是作品的背景,而从作品本身不ー定看得清楚。我们阅读当时人所信奉的理论,看他们对具体作品的褒贬好恶,树立什么标准,提出什么要求,就容易了解作者周遭的风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比从飞沙、麦浪、波纹里看出了风的姿态。引自 一 中国诗与中国画比喻來了XD巴斯楷尔区分两类有才智的人( deux sortes d' esprit):一类“坚强而狭隘”,一类“广阔而软弱”(I,esprit pouvant etre fort et etroit, et pouvant etre ampleet faible)③。康德曾分析“理性”里有两种基本倾向:一种按照万殊的原则,喜欢繁多(das Interesse der Mannigfaltigkeit, nachdem Princip der Specification);另一种按照合并的原则,喜欢单一(das Interesse der Einheit, nach dem Princip der Aggregain)。禅宗判别南北,可以说是两类才智或两种理性倾向在佛教思想里的一个表现。引自 一 中国诗与中国画把退敛和肆纵分别为“南”和“北”的特征。南宗禅“只要单刀直入,不要广参”。在中国诗里算是痛快的,比起西洋诗,仍然不失为含蓄的。我们以为词华够鲜艳了,看惯纷红骇绿的他们还欣赏它的素淡;我们以为“直恁响喉咙”了,听惯大声高唱的他们只觉得是低言软语。同样,从束缚在中国旧诗传统里的读者看来,西洋诗里空灵的终嫌着痕迹、费力气,淡远的终嫌有烟火气、荤腥味,简洁的终嫌不够惜墨如金。这仿佛国际货币有兑换率,甲国的两毛零钱折合乙国的一块大洋。西洋人评论不很中肯,那可以理解。他们不是个中人,只从外面看个大概,见林而不见树,领略大同而忽视小异。我们中国批评家不会那样,我们知道中国旧诗不单纯是“灰黯诗歌”,不能由“神韵派”来代表。但是,我们也往往不注意一个事实:神韵派在旧诗传统里公认的地位不同于南宗在旧画传统里公认的地位,传统文评否认神韵派是标准的诗风,而传统画评承认南宗是标准的画风。在“正宗”、“正统”这一点上,中国旧“诗、画”不是“一律”的。引自 一 中国诗与中国画“习惯于一种文艺传统或风气的人看另一种传统或风气里的作品,常常笼统概括。”是😂因为不了解产生的局限性。古希腊人说:“狐狸多才多艺,刺猬只会一件看家本领。”当代一位思想史家把天才分为两个类型,莎士比亚、歌德、巴尔扎克等属于狐狸型,但丁、易ト生、陀思妥也夫斯基等属于刺猬型,而托尔斯泰是天生的狐理,却一心要作刺猬( Tolstoy was by nature afox, but believed in being a hedgehog)③。我们也不妨说,苏轼之于司空图,仿佛狐狸忻羡刺猬,而波德菜亚之于雨果,则颇似刺猬忻羡狐狸。歌德和柯勒立治都曾讲到这种现象,叶芝也亲切地描述了对“相反的自我”"( the most unlike, being my anti-seltIf)的追求③;美学家还特地制定一条规律,叫什么“嗜好矛盾律”( Law of the Antinomy of Taste)③。这规律的名称是够庄严响亮的,但代替不了解释。在莫里哀的有名笑剧里,有人问为什么鸦片使人睡眠,医生郑重地回答:“因为它有一种催眠促睡力”(une vertu dormitive )。说白居易“极喜”李商隐诗文,是由于“好矛盾律”,仿佛说鸦片使人睡眠,是由于“催眠促睡力”。实际上都是偷懒省事,不作出真正的解释,而只赠送了一顶帽子,给予个封号甚至绰号。引自 一 中国诗与中国画所以这篇证明了一点:中国诗和中国画不同律。相当于南宗画风的诗不是诗中高品或正宗,而相当于神韵派诗风的画却是画中高品或正宗。
比喻來了XD
把退敛和肆纵分别为“南”和“北”的特征。
南宗禅“只要单刀直入,不要广参”。
“习惯于一种文艺传统或风气的人看另一种传统或风气里的作品,常常笼统概括。”
是😂因为不了解产生的局限性。
所以这篇证明了一点:中国诗和中国画不同律。相当于南宗画风的诗不是诗中高品或正宗,而相当于神韵派诗风的画却是画中高品或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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