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页 哪一种实在界之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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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The Sublime Object of Ideology
(pp.247) 不过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把以下两者区分开来:一者是拉康的主体观——主体即分裂的主体,一种是“后结构主义”的主体观——主体所处的位置。在后结构主义中,主体通常被约化为所谓的主体化(subjectivation),主体被被视为彻底的非主体性过程导致的效应(effect of a fundamentally nonsubjective process):主体总是被(“书写” “欲望”的...)前主体 (pp.248)过程捕获和穿越,强调的重点放在的每个人不同的“体验”、“生存”模式上,言下之意,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模式“体验”、“经历”自己作为历史过程的“主体”、“行动者”、“代理”所处的位置。历史只有在欧洲历史上的某个时刻,艺术品的作者、画家或作家才开始把自己视为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了内在的主体丰富性的、具有创造性的个人。这方面的分析大师是福柯:我们可以说,他晚年的做作的主要内容就是说明,主体依据不同的模式采纳了自己主体-位置。
但是在拉康那里,我们得到的完全不同的主体观。简单地说,如果我们使之抽象化,如果我们扣除不同主体化模式的全部丰富性,扣除个人在“经历”其主体—位置时显现出来的经验都全部丰富性,那么剩下的就是要以这种丰富性填补的空位;这个原初空隙,这个符号结构的匮乏,就是主体,就是能指的主体。因此要把主体与主体化效应严格对立起来:主体化所掩饰的,不是前主体或超主体书写过程,而是结构中的匮乏,这种匮乏就是主体。
用拉康的话说,根据留学的主体观,主体是“所指的主体”(subject of signified),是活跃的代理,是某种意涵的载体(the bear of some signification),该载体试图把语言作为自己的表现形式,拉康的出发点当然是,symbolic representation总是扭曲主体,符号再现总是displacement、失败,也就是说,主体无法找到属于“他自己”的能指,他总是言之过少或者言之过多,一句话,他说出的东西与他想说或要说的东西总是相去甚远。
通常由此得出的结论是,主体是意义的内在丰富性,(pp.249) 而意义总是多于它的symbolic articulation:“语言无法充分表达我想说的东西......”拉康的论点与此大相径庭:这种surplus of signification(意涵剩余)掩饰了根本性的匮乏。能指的主体政治这一匮乏的不可能性——它无法找到属于它自己的能指:它要再现自己,但失败了,这种失败正是证明它存在的积极条件。主体试图以符指化再现(signifying representation)的形式展示自己;再现失败了‘我们得到的不是丰富性而是匮乏,由失败打开的这个空隙,就是能指的主体。让我们以悖论的形式说吧,能指的主体是它自身再现失败所导致的回溯性效应;之所以说再现失败是再现的唯一方式。原因就在这里。
我们在此得到了某种对话构造(dialogic economy):我们提出一个命题,以之界定主体,但我们的努力以失败告终,我们体验到主语与谓语的绝对矛盾,体验到了主语与谓语的极端否定关系,这种绝对的不协调就是作为绝对的否定性的主体。
8. 作为“实在界的应答”的主体
(pp.253) 那么,主体化之前的主体的身份是什么?粗略地说,拉康式的回答会是,在作为认同的主体化之前,在意识形态询唤之前,采纳某种主体—位置之前,主体只是问题的主体......一句话,主体就是一个问题。但拉康的立场与此截然相反:主体不是问题,而是一个回答,是实在界对大对体(?)、符号秩序提出的问题的回答。提出问题的不是主体。他不可能回答大对体的问题。主体是这种不可能性之空隙。
(pp.256)让我们重申:主体(客体、创伤性内核这类)实在界对大对体所提问题的回答。如此说来,提问在被提问者那里导致了使其感到耻辱和内疚的效应,提问割裂被提问者,并使其癔症化(hystericizes him),而且这一癔症化(hystericization)构成了主体,使主体成了主体,因此主体的身份即癔症性的身份。主体是通过将其自身割裂、撕裂而构成的。他自身之内的客体、创伤性内核,就是我们已经称为“死亡驱力”之维、创伤性失衡(traumatic imbalance)之维、铲除(rooting out)之维那个维度。人是“病入膏肓的自然”。他因痴迷致命的原质(lethal Thing)而脱轨,而越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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