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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莱那:紫丁香凋谢了,从南卡罗莱那到北卡罗莱那。蝴蝶已在小船上飞来飞去。新生的婴儿已开始从母亲的声音阐释爱情。永恒的母亲,为什么你的薰衣草乳头流出了蜜汁?我的身体因松树而变得甜蜜,我自己也因洁白的蝴蝶花而变得美丽。
雪人:必须有冬天的心灵,才能领略松树的霜枝,枝头白雪皑皑;一直那么寒冷,且看红松挂满冰柱,在一月的阳光下。雪松那么挺拔,不要想任何痛苦,在寒风中,在几片树叶的声音里。什么是大地的声音,有同样的风,在同样寂寥的地方吹起。听风的人,在雪地里聆听,人与物化,凝视乌有的虚无,实在的虚无。
威廉斯主题的色调:古老的星星,你给我以奇异的勇气;日出时独自闪烁,并不助长日出的光芒。孤独地闪烁,赤裸地闪烁,像铜镜一样闪烁,并不映照我的面庞,或我的生命,像火焰一样闪烁,并不映照什么东西。
贵族的隐喻:二十个人过一座桥,进一个村,是二十个人过二十座桥,进二十个村,或是一个人过一座桥,进一个村。这是古谣,不言自明……二十个人过一座桥,进一个村,是二十个人过一座桥进一个村。不言自明,像意义一样肯定……人的靴子,践踏桥上的木板。小村的第一道白墙,从果树林中伸出。我刚才在想什么?意义就那样逃逸。小村的第一道白墙……那一棵棵果树……
山谷里的蜡烛:我的蜡烛在苍茫的山谷里燃烧。巨大的黑夜里月光向它倾注,直到风起。然后月光向它的影子倾注,直到风起。
《高调的基督教女信徒》:诗是最高的虚构。用道德法则建一个宝殿,从那儿建一座天堂。这样,良知化作手掌,像七弦琴渴望颂歌。
《深紫色夜晚的两个人影》:说吧,幼稚的人,说那低语伏在栋木上睡着,一只眼睛望着流星落进基威斯特。说那棕榈在纯蓝里很清晰,清晰而朦胧,说那是夜;月亮照耀。
有些人的言语,像家乡的声音一样自然。
因为我在紫光中走下西天,穿过你所称为最孤寂的空气,还因为我是我自己。抹在我胡须上的油膏是什么呢?响在我耳边的赞美诗是什么呢?那浪涛卷过我的海又是什么呢?我是自己在其中行走的世界,我所见所听所感的来自我自己,那里我发现自己更真实也更陌生。
坛子的轶事:我把一只圆形的坛子,放在田纳西的山顶。凌乱的荒野围向山峰。荒野向坛子涌起,匍匐在四周,不再荒凉。圆圆的坛子置在地上,高高地立于空中。它君临四界。这只灰色无釉的坛子。它不曾产生鸟雀或树丛,与田纳西别的事物都不一样。
费尔南多,如果你知道,请告诉我,为什么那歌声消逝时,我们便向城中走去,为什么那些灯火停在渔舟上的那些灯火,夜晚降临时,便在天空飘摆,主宰夜晚,分割大海,整理,深化,诱惑夜晚。一片片水域上纹章灿烂,标杆火红。
那个夜晚不过是我们的自我的背景,每个人都对各自的自我绝对忠实,每个人都向对方洒去淡淡的光芒。
《弹蓝色吉它的人》:那人俯身,调校吉它琴弦。日子青郁。他们说,你抱着蓝色吉它,弹奏的事物并不真实。我弹不出完整的世界,虽然我用尽了力量。敲出活的音调,敲击,敲击,把它变为真实。像白昼,摇响时间的铃铛,美丽的夏天亭亭玉立。
在航行的中心,某个瞬间,或长或短,远离任何岸,任何男人和女人,什么也不需要。
冥想……我沉浸在一个永恒的梦里,那梦昼夜不停。
神灵必须永存于她的心中:雨的欲望,或落在雪中的情绪,孤独的痛苦,或林花盛开时,无法压抑的欢欣;秋夜湿漉漉的路上勾起的情感;种种欢乐和痛苦涌起,一想到夏天的绿叶和冬天的残枝。这些才是衡量她的灵魂的尺度。
做真正的自我,鄙视那种给予太少,获得太少,关心太少的生命。
不要对我们讲诗的伟大,讲地下晃动的火炬。
《诗是破坏的力量》:这就是痛苦,心中一片虚无。有或没有。
但人需要的还更多,还更多,远不只白色的世界和雪花的香气。总会有永不休止的心灵,人要逃避,复归亘古就已创造的世界。不完美是我们的天堂。注意,在这种凄楚中,喜悦在于言辞的瑕疵,声音的固执,我们自身本来就不那么完美。
用叶子覆盖岩石还不够。我们必须被大地或我们自己的治疗所治愈,我们的治疗。
最最快乐,但仍不如从前快乐。留在这里,诉说熟悉的事情。
乔治恩斯科:我把大部分时间用来演奏小提琴,或者去旅行。但我从未中断过作曲家主要的练习——冥想……我沉浸在一个永恒的梦里,那梦昼夜不停。
诗人认为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向大千世界的繁复经验开放自己的感官,主动体验人生种种微妙的经历,如诗中所说:神灵必须永存于她的心中:雨的欲望,或落在雪中的情绪;孤独的痛苦,或林花盛开时无法压抑的欢欣;秋夜,湿漉漉的路上勾起的情感;种种欢乐和痛苦涌起,一想到夏天的绿叶和冬天的残枝。这些才是衡量她的灵魂的尺度。
对于史蒂文斯来说,词句就是思想。史蒂文斯坚信诗应该帮助我们生活。他说:诗的理论就是生活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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