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最可贵的品性是勇敢——《大师与玛格丽特》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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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辞: 不能成为他们……惟愿在生的卑微与震颤,以心灵陪伴这些纯洁、坚强者,他们爱我们。 ——献给布尔加科夫,感谢他用生命书写的作品 1、至善只关信仰 是把所有人都称为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恶人。 糟糕的是,你过于闭塞了,而且你对人完全失去了信心。哪能把全部眷恋之情仅仅寄托在一只狗身上呀!你的生活太贫乏…… 任何一种政权都是对人施加的暴力,将来总有一天会不存在任何政权,不论是恺撒的政权,还是别的什么政权。人类将跨入真理和正义的王国,将不再需要任何政权。 旧信仰的圣殿将会坍塌,一个新的真理的圣殿将会建立起来。 2、人性,宽容与温情 人毕竟是人嘛,人类是爱钱财的,他们太轻浮了……慈悲之情有时也会来扣他们的心扉……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凡人,总的来说,很像从前的人,只是住房问题把他们给毁坏了。 假如世上不存在恶,你的善还能有什么作为?假如从地球上去掉阴影,地球将会是个什么样子?要知道,阴影是由人和物而生的。你是不是想把地球上的一切树木和生物统统去掉,从而满足你享受完全光明的幻想呢? 他教给你的,你什么也没有学到。他在临死前说过,他并不怪罪任何人。你残酷,可他并不残酷。 3、人最最可贵的品性是勇敢 ——讲真话容易,而且是愉快的。——说谎话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说在人所具有的各种缺陷中,他把怯懦看作最主要的缺陷之一。——不,哲学家,我还要反驳你,应该说:怯懦是人类缺陷中最最可怕的缺陷。 永远别害怕,什么也别怕!害怕是很不明智的。 ——至少你不要在欺骗自己了吧,编造歪诗的人,永远得不到荣誉。——我写的那些东西,自己一点也不信。 ——我不害怕,是因为我什么都已经体验过。人们对我极尽恐吓之能事,现在他们再也没什么东西能吓住我了。但是,我可怜你……——你呀,你这个缺乏信念的不幸的人呀!为了你……我失去了原有的本性,获得了新的素质,我曾经一连几个月独自呆在小黑屋里冥思苦想着那唯一的一件事──想着降临到耶路撒冷上空的暴风雨,我哭红了眼睛,哭干了眼泪。可是现在,当幸福降临到我身上的时候,你却要赶我走?嗯,好吧,我可以走,我走,不过,你要记住:你是一个残酷的人!他们毁了你的心灵,使你的心灵空虚了!——你使我感到惭愧。今后我永远不再这样没有志气了,也永不再提这个问题。你放心吧!我明白,你我都是被自己心灵的疾病害苦了,而且,这病说不定还是我传染给你的……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两个就一起来承受它吧。 ——不管飞到哪里,你可要随身带上那部小说呀!——没有必要,我能把它全背诵下来。不必担心!如今我是什么都不会忘记了,永远不会忘记! 4、自由选择,自行承当 一个人信仰什么,他就会得到什么。 一切都会是正当的,世界就是这样构成的。 应有的一切您都会有的。这一点您可以相信我,我已经全看到了,我全知道。 5、残酷的年代,真正的生活 谁对您说人世间没有忠贞、永久的真正的爱情?撒这种谎的人,应该把他的烂舌头割掉! 我放弃了生活中的一切,也同样放弃了自己的姓氏。我真是双手捧着这部小说进入了生活,但同时我的生活就宣告结束了。 我也希望能够生活,能够飞翔啊! 谁在爱,谁就应该与他所爱的人分担命运。 6、按功德他不应得到光明,他只应得到安宁 何必去追寻那已经完结的东西?已经宽恕,永安! 7、告别莫斯科 大师凝望着眼前那座城市,刹那间确实有一种牵肠挂肚的愁绪悄悄浮上了他的心头,但这种感情很快便为某种甜美的惶惑感所代替,继而又变成了面对着浪迹天涯、居无定处的生活的激动不安。 “这是永别!必须明确认识这一点。”大师小声自言自语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开始静静地谛听自己的心声,他想确切地铭记下此刻他心灵中发生的一切。他觉得,他内心的激荡逐渐变成一种深邃的、非常强烈的委屈感。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烟消云散了,不知为什么又产生了一种傲世出尘的冷漠感,而它最终又被一种永恒安宁的预感所代替。 在断崖边上,一个高高的黑影做出各种姿势,时而昂首挺胸,像是恨不得一眼望遍全城并进而窥视它的四周,时而又俯首沉思,仿佛要穷尽脚下那横遭践踏的芳草的奥秘。 神明啊!诸位神明!垂暮时分的大地多么令人伤感!沼泽上空的云烟又是多么神秘莫测啊!只有那些在这云烟中辗转徘徊过的人,只有死亡之前经受过众多磨难的人,只有肩负着力不胜任的重荷在这片大地上空翱翔过的人,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一切。只有已经疲倦的人才了解这一切。因而他才能无所惋惜、毫不遗憾地离开这大地的云烟,离开它的池沼与河川,恰然地投入死神的怀抱,因为他知道,只有她,只有死神,才能给予他宁静和平安。 (初载于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5c9076990100raml.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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