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页 最后一章看哭了* 第18章

- 一阵微风横空掠过，门窗翕动，铮然砰响，他一下紧张起来，侧耳谛听，疑神疑鬼地问：“谁？”窗外并无人作答，只听着树叶一阵窸窣抖动，似有一些枯叶离枝而去，飘飘荡荡，触窗落地，嚯啦有声，随处翻滚，似鼠蹑行。

- 窗外起风了，随着第一阵树叶哗哗抖响后，风愈来愈大，视野里的树都开始剧烈摇曳。这股蒙古来风终于如期降临，如同帷幕遮住太阳，天地间也顿时昏暗下来，霎时间风景中艳丽明快的色彩荡然无存，房间内也显得阴森森的。

- 让人感动的一幕： 父子俩随着人群步出法庭后，各自站住，互相凝望。马林生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双目渐渐模糊了，泪水就像碱水杀疼了他的眼睛。  

马锐初觉得那场面一定很肉麻，生怕自己难于启齿或不够自然把动作和表情搞得太过火。但真正面对父亲时，他还是毫无困难地喊出了“爸爸”这两个字。当父亲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他蓦地感到一阵心酸，眼泪也就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他发现这一切其实不用表演，和父亲重新相处并没他想象的那面尴尬，他们毕竟是父子，只要自己不设计，其实无从做作。 他们泪眼相对，像隔着一层雨幕，彼此的眉目都飘逸了。马林生使劲瞪大眼辨认着近在咫尺的儿子，但无论怎样努力也看不清。那张脸始终朦胧，像拍虚了的照片。他的嗓音沙哑。几乎发不出声，刚才在法庭上他已经喊哑了嗓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马锐真想放声痛哭，他感到羞愧。他觉得自己是在用虚伪的态度来对待这个毫无保留爱着他的人，这使他既厌恶自己的理智也厌恶自己的眼泪。可理性一经产生，即便用感情的泪水将它淹没，他也仍在水下岿然不动地保存。感情的油漆只能使表面簇新耀眼。他为自己再不能浑然无觉地接受父亲的感情感到莫大的悲哀。

- 冬天的太阳显得冰凉，像块放入冷柜动得邦邦硬的肥肉，惨白的光芒如同冻脂凝结在它的表面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