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讲 茅盾研究中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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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一方面主张小说的政治功利性,认为小说应担当起唤醒民众的重大责任,另一方面而他又主张小说应该真实地挥写人生真理,反对把小说写成‘宣传大纲’。他认为‘美’‘好’是真实,‘文艺亦以求真的唯一目的’。他赞许伊本纳兹的《风波》对鱼市的描写令人闻到了鱼腥味。《倪焕之》之所以被他称之为新文学史上的”扛鼎之作“,就是由于它真实地描写了人物的内心世界。......但在某种程度上与文学的政治功利倾向性却是相悖的。这也就是说,茅盾一方面主张小说必须有鲜明的政治倾向性,另一方面又主张真实地描写人的情感世界,这常常使茅盾处于‘矛盾’之中。” 其实我觉得这不仅仅是茅盾一个人独有的“表现”,可以说,诸如鲁迅、郭沫若等人都有这样的矛盾,大概处于那样一个时代的人,都有这样的纠结罢~ 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程度的深与浅了。鲁迅其人也希望他的作品能够兼具政治与文艺的,只是在他的笔下,娓娓道来的是生活,是真实的场景,而不言半句政治术语,却总能在无形中勾起读者对政治的思考,他的政治意图是委婉的、发人深省的,他从不捅破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而是等着好奇的人先伸手;郭沫若其人则更显直率了,前期感情爆棚,从他的《女神》即可充分看出,感情无比真诚,后期则堂皇成了政治家,直言为政治服务,毫无遮掩;茅盾的作品,以《子夜》为代表,足见其中的“矛盾’重重了,人物情感倒也有,政治倾向也不难发现,只是读来就略显得拖沓冗长了。 我想在当时那样一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国家摇摇欲坠,国民又愚昧固守,在如此令人纠结的现实面前,首先作为知识者的茅盾出现了心理与现实的斗争,这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后人在看其作品时,或是在评论其人时,又何必非得说好说歹,非得给他一个准确的定位呢?莫不如只作为旁观者,静静地看先人如何为家国奋斗,更多一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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