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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经济学理论的另一个特征,是分析的日趋抽象化,似乎无需对真实经济体系进行详细了解,甚至在完全没有关于真实经济体系知识的情况下,也可以发展理论。P6 弗里德曼认为,一个理论的价值应该完全由它所预测的范围和精确度,而不应该由它们的假设是否真实来判断。 “我提出的假说是,这些叶子的位置是这样确定的:每一片叶子,在其周围的叶子位置一定的条件下,都好像有意使自己所能得到的阳光数量最大化;每一片叶子都好像知晓不同位置可得阳光数,并且能够迅速转移到合意切且尚未被占据的位置……尽管该假说显然是不真实的,但由于该假说的涵义与实际观察相一致,这就使得该假说具有极大的似真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预测叶子的分布了。我们的问题是:如果叶子没有大脑,那它又怎么知晓?P20-21 当我看到弗里德曼说“实证科学的最终目的是发展出一个能产生有效的、有意义的……对还没有观察到的现象进行预测的理论或假设”,就禁不住想到:科学是没有目的的,仅仅是个人有目的而已。P22 经济史三次扭转: 一、 哈耶克演讲 1931年1月底到2月初,哈耶克就“价格与生产”问题在LSE发表了四次极受欢迎的演讲。熊彼特说,哈耶克在演讲中阐发的商业周期理论“在英美经济学界流传,并获得了任何严格的理论著作都无法媲美的巨大成功。” LSE经济学专业的大多数学生以及很多教师都成了哈耶克主义者,至少可以说,哈耶克方法的元素已经融入了他们自己的思考 二、 凯恩斯革命Keynesian Revolution 这已经得到绝大多数经济学家的认可,我仅需要引述约翰·希克斯的话:“凯恩斯革命是(经济学)大革命的一个突出代表;可以想象出的至多有两个或三个事件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保罗·萨缪尔森说: “《通论》就像首次出其不意地侵袭并致死南海孤岛的一个与世隔绝部落大部分人口的剧毒一样,使35岁以下的大多数经济学界罹患疾病,50岁以上的经济学家被证明对这种疾病具有相当的免疫力。随着时间的推移,30-50岁之间的大多数经济学家也开始出现症状,但通常他们不知道或不承认。” 三、 爱德华·张伯伦《垄断竞争理论》和琼·罗宾逊《不完全竞争经济学》 微观领域。 以上均源于20世纪20年代Economical Journal中,经济学家对价格理论的不满。P23-27 这种学术组织的管制,意味着我们在相当程度上是于外界压力绝缘的,但是,我们仅仅是通过产生另一个危险来避开外界的危险。P38 学科边界的形成类似于奥古斯都承认罗马帝国疆域边界的过程:战争的利益、胜率与恐惧的计算。 就某个学科的从业者而言,他是否扩大或缩小所要回答问题的范围,取决于这样做是否有利可图,而这也部分取决于其他领域的从业者在回答相同问题时的成败情况。 当然,如果对某一学术团体成员所给出的答案感到满意的人口数量非常小,而且这个领域的现实问题太少或太琐碎,那么这个领域就可能会被抛弃,除非该领域的研究者在其他领域的工作能力低下,不能在一个更广阔、更有活力也更有利可图的市场中去参与竞争。 经济学帝国主义:政治学投票行为的实证分析,自杀经济学,社会学的婚姻经济学,语言学、教育学、国防,法律经济学。P44-45 当前经济学家扩张到其他社会科学领域的运动是不是研究工具或方法的胜利? 如果这样的扩张是基于工具或方法,我们就不难预期经济学家会在他们赢得的新领地中逐渐被替代。而如果这种运动是基于研究对象所必需的,那么我们可以预期:经济学家的研究领域会被永久地拓宽。P47 研究工具的例子是数理工具中的线性规划和成本——收益分析。P48 必须承认,经济学的确比其他社会学科发展得更好,但是,经济学所拥有的巨大优势在于经济学家能够使用“货币测量杠杆”,它使经济分析精确化。因为在经济体系中,凡是能用货币来衡量的东西都是人类行为的重要决策变量,这使经济分析极具解释力。而且,关于价格和收入的数据通常比较容易获得,这使得我们可以对经济假设进行检验。马歇尔这样说: 一般商业活动的最稳定动机是追求物质报酬。不管报酬被用掉的方式是自私还是无私,目的是高尚还是卑鄙……其动机都能以一个明确的货币数量来表示,正是这个能精确度量最稳定动机的货币度量手段使经济学能够超过研究人类的其他分支学科。P52 经济学家相比于其他社科学者的优势是,把经济体系作为一个统一的相互依赖的系统来研究,因此更能揭示社会体系中的互相关系;另一个优势是,经济学本身在乎的收入、价格、需求、成本,是任何社会科学都无法忽视的基本社会生活要素。 例如,经济学家把惩罚视为犯罪的成本,那他们根本不会争论惩罚加重是否会减少犯罪,他只回答多大程度上减少。P53 20世纪60年代,联邦动力委员会(Federal Power Commission)开始管制天然气的产地价格,价格被冻结在均衡水平之下。接下来,天然气的消费被鼓励,开采被打压,随之质量下降,断气成为可能。到最后,连最平庸的知识分子都意识到Paul MacAvoy所谓的天然气管制性短缺的实质,于是FPC开始提价。 MacAvoy和其他学者的研究发表在1968年的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上,在提交给华盛顿某研讨会时,听众并未关心研究本身,但是对谁资助了这项研究兴趣盎然。许多人深信不疑:芝大法学院被天然气产业买下。 “这些听众似乎生活在一个简单世界中,任何希望价格上升的人都是和生产者利益勾结的,而任何希望价格下降的人都是和消费者利益关联的。如果我说,基奇(研究作者)的观点实质上早已由亚当·斯密指出过,恐怕听众中大多数人也会据此推测,这个斯密亚当·斯密一定也是被美国天然气协会收买的什么人。”P60-61 当一种物品的价格上升时,人们辱骂和诋毁的不是购买者,也不是可能生产而没有生产的人,而恰恰是正在生产和销售,从而使价格上涨受到抑制的人。 ——埃德温·布坎南from LSE 布坎南指出,人们之所以表现出出生产者和销售者的敌意,原因在于当价格不正常上涨时,人们 “完全相信这是人为的,是极不公正的,仅仅是中饱私囊的商人的缺德行为所致。这些人之所以有力量促使价格上升,不是经济形势的赐予……而明显和一些无法解释的魔鬼现象有关……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历史回顾。相同的谬误一代接一代地反复出现。”P63-64 1950年弗兰克·奈特在美国经济学会的主席就职演说中表达了相同的迷惑: 众所周知,自由贸易主义者赢得辩论而贸易保护主义者赢得选举。 并且,不管公认的贸易保护主义者还是资深的自由贸易主义者所代表的政党当选,我们的政策都会差异很小。P64-65 新药管制法:斯蒂格勒、Kefauver、皮尔茨曼定量研究的证实 为什么政府管制提高经济效率的案例那么少,如果说不是不存在的话? 一些失败案例还是在研究者期望政府管制成功的领域里被发现的,比如垄断、药剂、商标或区域规划管制。 R1:世道常情。政府运行成本通常比市场交易高——无说服力; R2:“导致政府绩效不良的最可能原因是政府想要做得太多,即它在如此大的规模上运作,以至在许多活动中达到了经济学家所说的边际产出为负的阶段。” “说来奇怪,发现政府活动弊大于利的研究往往更容易被同情地接受。我们经常会读到这样的文章或演讲: 第一部分指责一些政府项目的行政管理无效且腐败;但第二部分把读者注意力吸引到亟需解决的社会问题上,接着就会建议政府应该建立一个新的项目、机构,或者扩大一个老机构。”这导致政府在经济事务中的职能不断扩大,新任务不断变成老任务,最后,多数政府活动都是弊大于利。P74-75 第一修正案保护思想市场里的言论自由,而商品市场里宏观调控却被认为是必须。那广告究竟是表达观点呢?还是商业宣称?为什么同样的内容出现在图书中,就不得干涉了? 新闻界当然是最坚定的新闻自由信条的捍卫者,新闻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也是受市场无形之手支配的公共服务。如果我们考察一下新闻界的行为和观点,它们一以贯之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新闻界的自身利益。 P81-82 论点:1、新闻界认为不应强迫新闻界披露消息来源; 2、广播需管制。FCC联邦通讯委员会成立后,新闻界几乎从未表示过异议。 P82-84 给我知的自由、说的自由、凭良心坦率争论的自由,这是高于一切的自由。 ——John Milton P85 又如义务教育 我不相信商品市场与思想市场之间的区分是有充分依据的。这两个市场没有根本差异,在决定与之有关的公共政策时,我们必须考虑到相同的因素。 当我说对所有市场都应该加以同样考虑的时候,我并不是说所有市场上的公共政策都应该是一样的。而是应该采用同样的方法(Approach)。P87 市场的外部性,如假冒伪劣,被视为政府干预的正当理由。 难以否认的是,报载文章和政治家演说中充斥了大量错误和误导性言论,有时它们除了错误和误导别无他物。 旨在控制虚假广告的政府行为被认为是极为合宜的,然而仿效联邦贸易委员会设立一个“联邦新闻委员会”或“联邦政治委员会”的提议会被立即驳回。P88 国丧期间,黑棉布存货往往不足,导致价格上涨,持有多量黑棉布的商人利润增加。可是所增加的仅是商人的利润,纺织工的工资毫无影响。因为这时市场上不足的是商品,不是劳动。换言之,是产成品的不足,而不是在产品不足。不过,国丧却会抬高裁缝的工资,因为此时要干的活比能完成的多,劳动力会不足。P101-102 在文明社会,人随时需要多数人的合作与协助,而一个人穷其一生也难以博得几个人的友谊。P98 地大物博的国家,尽管有时会被政府的奢侈妄为弄得贫困,但从来不会因私人铺张浪费而贫穷。P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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