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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城堡
这里我们不禁想到歌德的"谁不停地努力奋斗,我们便可以解救他"这句名言,弗兰茨•卡夫卡设想的结尾与《浮士德》的尾声可说有些相似(其实相似程度极其微小,似乎讽刺性地减少到最低限度),—所以也许可以称《城堡》为弗兰茨•卡夫卡的浮士德诗剧吧。这当然是一个故意衣着朴素,乃至衣衫简陋的浮士德,这个浮士德有一个本质的不同,推动这个浮士德前进的不是对人类的最终目标以及终极认识的渴望,而是对起码的生存条件、对安居乐业、对加入公众生活的需求。乍看起来,这个区别似乎很大,但是如果人们感觉到,对于卡夫卡来说这些简陋的目标具有宗教意义,并且完全是正当的生活、正当的道路,那么这个区别便明显地缩小了。 但是《城堡》(跟《诉讼》完全一样)纵使外在形态不完善,却有一股内在的力量,充分体现了作家想要表达的情感。对善于阅读卡夫卡的几部未完成的伟大小说的读者来说,从小说中情节发展诸条件几乎充分具备的某一点起,结尾的外表形式就失去了其重要性,这一点是卡夫卡创作艺术的秘密之一,是卡夫卡独具一格的创作艺术特点之一。 两部作品的相似之处是显而易见的。这相似之处不仅仅在于两部作品的主人公的名字相同。重要的是,《诉讼》里的主人公受到一个看不见的神秘莫测的当局的迫害,受到法庭的传讯,《城堡》的主人公则同样受到一个这样的当局的摒弃。约瑟夫•K躲藏,逃跑–––K强求,进攻。尽管方向相反,但基本情感是完全相同的。 这座K未能进入、令人不解地连接近都未能真正接近的《城堡》,正是神学家们称之为"仁慈"的那种东西,是上天对人的(即村子的)命运的安排,是偶然事件、神秘的决定、天赋与损害的效力,是不该得到和不可得到的东西,它超越于一切人的生命之上。在《诉讼》和《城堡》里,神的这两种表现形式––—法庭和仁慈——可以说是得到了形象的体现吧。 人的理性和上天的仁慈之间的距离。 天意在人的理智的注目下,它时而显得崇高,值得大家爱,恰似克拉姆先生的备受爱戴,时而又受到带讥讽意味的批评,有明智的批评,也有愚蠢的批评。这个事实就是,上天有时甚至呈现出一种极其可鄙(那个文件保管室)、悲惨、混乱或放纵或乖戾(那两个助手)或庸俗、而始终都是难以捉摸的景象。引自 马克斯•勃洛德:第一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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