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宴
- 章节名:玉台宴
“「他只留了二十贯给我就走了,两年多过去,我先去东都又来西京,给他赶出来后,身边已无盘缠,只得当了它。」 「这套衣衫这么贵重,怎么舍得?妳不是还有那套缭绫裙吗?」 「缭绫是娘家人送的,这衣衫是李家来的,那时心灰意冷,若不是还想着要与阿姊告别,我早就在江月山亭边一死了之,我气得心神恍惚,只知道不想再看见李家的东西,就一古脑把李家给的采礼簪饰全都当了,得了三十贯,那时不觉得心疼,现在看见它,才又心疼起来。」虞璇玑轻笑着说。 「妳不恨那混帐了?」 「恨,怎么不恨,只是我现在看开了,恨他干么跟衣衫钗镮过不去,男人一个个从身边过,一觉起来,连衣香都留不住,不如身外物还能妆点自己。」 「咦?我以为妳只跟过温杞跟李元德,妳还有其它人吗?」 「南陵有过几个,那时,温杞离了我,阿姊又随姊夫去淮南,我自在南陵的老宅看家,苦闷难当,藉酒浇愁,也有几个『幕友』,只是若在我家,我中午才起身,那些人就去视事了,若在外头,我也睡不沉,天一亮就走,这不,那时我们在越州相遇,妳问我喜欢什么花……」 「妳苦笑说,花非花,夜半来天明去……原来妳也干过这种事。」李寄兰会意一笑,又问「都是些什么人?」 「官人,现在都记不得名字记不得脸了,横竖他们有宴就邀我,看了谁顺眼就走,似乎有一个是从东都来的,其它大概都是些地方官,我只跟没娶妻的来往,那时他们还有笑话,说南陵官署是一家人,全是表兄弟,挺和睦的。」李寄兰喷笑出声,虞璇玑淡淡一笑「现在想起来,是荒唐得过份了。」 「是太痛苦了……」 「也感觉不到痛,我只是想有人能抱着我,对我说几句好听的,不要只是冷嘲热讽不闻不问……」 「不过,妳倒是为什么又振作起来?」 「就是那个东都还是哪来的官人,不知是谁的亲戚,那日中午接风宴我去,晚上他就宿在我家了,他说要我陪他去逛南陵,所以我们白日游山玩水,晚上同宿同眠,他倒是个体贴的情人。三天后,他要回去,要我跟他走,我说『让我用什么身份跟你去,婢女侍妾还是奶妈?』,他说『我还不能娶妳,但是有一日,我会为妳办一个婚礼』,可是我拒绝了,我可以一个换过一个,但是要我去给人做外室,等着他来盼着他来,我不干。于是他说『璇玑,妳不跟我走也行,但是妳不能再这样下去,纵酒纵色会把妳的身体弄坏的,也别待在南陵了,出去散散心吧,妳是个有才华的人,不能这样糟蹋了。』,他写了地址给我,可我当着他的面烧了,我说『我会听你的话离开这里,因为不想记得在南陵的一切,也不想记得你。』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吻着我,他要离开的时候说『我只恨自己官卑职小,不能护妳周全,但是总有一日,我必来迎娶』……」虞璇玑做梦似地说,南陵的那半年像一场混沌不清的恶梦,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但是只有这些话,似乎还在耳畔「可是他后来也无音讯,不知去了哪了。」 「后来妳就离了南陵?」 「嗯,他走了之后,我大病一场,昏睡了五六日,起来后只觉得好像做了个梦醒来,隔日,我就收拾包袱离开南陵了。」 「朱放当年离开我,我也是深受打击,可是爱情也就是这样,死了一段开一段,要能振作就死不了,可是想起来,那些日子真是梦似的。」李寄兰不胜唏嘘地说,拿了个小刷来,拂去衣衫上的灰尘 「王子安不是说了吗,无论去与往,俱是梦中人。」虞璇玑看着她忙碌,自拿了笔来,信手在笺上录了王子安的〈别薛华〉『送送多穷路,惶惶独问津,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心,无论去与往,俱是梦中人。』』自将诗笺后面题了一句『与寄兰论往有感』,留在李寄兰案上。 「妳要穿这件去玉台宴?」 「嗯,最后一次纵酒纵色,总得有个纪念。」 「玉台宴有色?」 「是啊,郭供奉说找了一批身强体壮的胡腾男子给大家补一补。」 「璇玑……」李寄兰郑重地握住虞璇玑的手,认真地说「下次请一定介绍郭供奉给我认识。」 「妳已经补过头了吧?」 「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哪!」 虞璇玑无言了……” 玉台宴是女性单身party啊~~~sad一段抽一段,金鱼sama果然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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