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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说到底都是扰乱世道人心的东西,苏格拉底自称是一只“牛虻”就是要跟人过不去,让人不自在、不舒服。 左宗棠鸡就是把一块鸡肉放在油里滚一下,再加点酱油炒一炒。 绍兴人喜欢把什么东西都晒干,居民是吓坏了,到底哪一天是世界末日? 任何领域都只是为研究方便而人为地切割出来的,并非该领域就真的与领域外的事没有联系,现代学术领域的划分越来越专,固然有利于对某些问题做局部研究,但同时也造成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现象。 人文教育传统的目标在于培养所谓“兴趣尽可能广泛的业余爱好者” 文化这一次用的越是泛滥成灾,整个社会就越没有文化,因为文化现在不是学习获得的,而几乎是生理性的。 巴森说,所谓文化无非是隐蔽的权力关系,即隐蔽的人压迫人的关系。文化研究正是要揭示种种压迫:性别压迫、种族压迫、阶级压迫。 伯林一生不懈地批判各种形式的价值一元论、文化一元论。价值的多元性及其不可通约性。古希腊哲学的谬误:实质是对多元的恐惧、对差异的恐惧、对不确定性的恐惧、对不和谐的恐惧。这种恐惧反过来也就表现为对一元的追求、同一性的追求、对确定性的追求,从而形成西方思想传统的一套核心观念。这一套观念由三个基本预设构成:第一,所有问题都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即真理只有一个。第二,这些正确的答案原则上是可以认识的,即真理和谬误的区别原则是清楚可知的。第三,真理与真理之间必然都是相容的,不可能互相排斥和冲突,因此所有的真理的总和一定是一个和谐的整体。 硬要在不同答案至今裁判真理与谬误,实际只能是“强权即真理”,而把人类在价值观上的分歧和重估看成是真理与谬误或善与恶的斗争,正是人间血流成河的根源。 最新形式的一元论就是所谓的“历史发展阶段论”,即把所有的差异都归结为历史发展阶段的差异,人类文化与文明的多元性和多样性被“历史的统一性”为名再度纳入了一种更为粗暴的价值一元论和文化一元论。马克思更是提出所有民族都是从原始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 文化人厌恶商业文明,导致资本主义文明始终无法建立有效的“文化辩护”从而将难以持久,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并不像马克思所说的那样是什么无产阶级,而是拒绝合作的文化人。 奠定维护社会秩序、与颠覆瓦解社会秩序,同为人类原始冲动。 市场本身引导不出自由,最大的谬误莫过于把自由和自由竞争混为一谈。 布迪厄批判阿尔都塞把文化领域完全归结于“意识形态的国家机器” 福柯把所有的知识都只看成是社会的“规训” 自由主义的真精神并不在于坚持某种特定的价值,而是反对把任何一种特定的阿志凌驾于其他价值之上。 伯林:任何一种价值、观念、学说或李璐,一旦成为整个社会主宰性主导性的潮流,那就几乎必然同时具有压迫性和欺诈性,压迫性是因为这种主宰性潮流总是要压制排挤不同的声音。欺骗性则是因为主宰性总是宣称只有自己是唯一正确。真正的自由主义因此必须是“反潮流的自由主义” 一旦过度的禁锢有所打破,过度的控制有所松动,人们却又容易立即患上“沙漠恐惧症”人们仿佛感到社会现在失去了方向。没有了路标看不到目的地,像置身于大沙漠中,人们开始抱怨社会已全额发中心甚至可能分崩离析,从而开始强烈呼吁新的秩序、新的稳定、新的组织化。维护价值多元论的全部困难正是在这里,事实上,人类在一般情况下总是更愿意接受价值一元论的生活方式,而不愿意接受价值多元论的生活方式,所谓一元,它认为只要实现了某一种价值,其他价值也就迟早会实现。 马克思之所以走向以人类解放为目标的共产主义,其重要原因之一在于马克思不能接受自己生为犹太人这一在欧洲历来被鄙视的族群,而他对自己族群的自卑感使他认为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犹太人,即只有犹太人和其他族群都不再存在,所有人都只是“人类一员”才有可能。 尼采:西方思想传统的全部困扰乃纠缠于一个问题,即终极担当究竟是“尘世还是上帝” 西方现代性的基本路向乃是叛离上帝、走向尘世。 如果人类历史根本没有任何“最终目的”,是否人类就没有理由生存下去?如果人类个体根本没有救赎的可能,是否这个体不如不活? 如果让你再活一次还是这个活法,你愿不愿意?(上帝死了,你还愿不愿意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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