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

艺术家是真与美的证人，而不是站在审判官面前的被告。

歌德说，艺术家创造他的规律。

评论不是一把剪刀，一把扎进肿瘤后剪去动脉的剪刀；它应该是一台犁，在犁出的一条沟中撒上种子，将来结出好的果子。评论应使作曲家得到鼓励而进行创作。

斯克里亚宾的精神已然穿越了大气层，在那无名的永恒黑暗中，继续前进。

犹如点描派——音程关系很远的和弦：九和弦、十一和弦、十三和弦。距离越远的和弦，其越不能融为一体。这是一种震荡发光的音响，一种抚人感官的颤抖的声音。

沐浴于光线之中，颤动于色彩之间，充满了气氛。

印象主义——抓住疾速飞驰的瞬间印象。

民主主义认为个人与国家之间是没有冲突的，它试图保证个人的才华与能力得到一切可能的发展。

作曲家之存在乃是因为指挥家之存在，乃是为指挥家的魔法而存在。大错！指挥家应该告诫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一样。

音乐之于这个羸弱的孩子，就是一个宇宙现象。

整部第演奏《赋格的艺术》是对它莫大的伤害，这部作品是一部哲理性性的每日祈祷书，每小节都要反复思考，只有长期熟悉这些小节，才能真正理解它们释放的信息。

巴赫的B小调弥撒永远是傲世出尘之巨著，兀立于众音乐之外。

浪漫主义总是受情感的驱使而失去了结构的逻辑性。

在一千部现在受欢迎的著名作品被埋葬之后，这部天才的作品将继续生存下去。

评论不能用过去的产物与之对立，从而贬低它。不同的时代产生不同的条件，条件必然会产生价值与趣味的变化。

评价不是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