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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永日集
《大黑狼的故事序》……文学本来是不革命,便是民间文学也是如此,我们如要替他辩护,文学至少也总不就是革命。革命假如是雅片,文学好比是“亚支奶”罢?正如有钱有势的人大胆地抽大烟一样,有血气的青年对于现代感到不满,也就挺身而起,冒危险,拚性命,去实行革命,决不坐在家里叹息诅咒,聊以出他胸头的一口闷气。只有那些骨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的乏汉,瘫痪似地坐在书桌前面,把他满腔的鸟气吐在格子纸上,免得日后成鼓胀病,有如上瘾的穷朋友只能每顿吞点亚支奶,这虽是不像样,却也是没有法的。有人说得好,凡是匿名揭帖,或登广告,发传单,说某人怎样欺侮他的,大抵是吃了亏,没有力量反抗或报复,虽不甘心却终于只好忍受的人,他的这种揭帖等便是表明他的无能为的态度,表明他是将忍受了,只要让他嚷这一回。要咬的狗是不则声的,叫着的却是自己在害怕。在现代乱世青年只有两条出路,强的冲上前去,做个人类进化的“见证”(Martyr),弱的退下来,叹息诅咒,以终天年,兼以传种,——此外,自然还有做官发财之一法,不过这一路的人已经很多,不必再来引导,省得将来更要僧多粥薄。现在虽然听说有很巧的方法,即是以文学代革命,犹如从前随营的朱墨文案也可以算作“军功”得保举,但我觉得总未免太取巧一点儿,似乎不大好。英国的摆伦(Byron),匈加利的斐德飞(Petofi),那确实不愧为革命诗人,很有砭顽起懦的力量,可是摆伦终于卒于密所隆吉军次,斐德飞死在绥该思伐耳的战场上,他们毕究还是革命英雄,他们的文学乃只是战壕内的即兴,和文士们的摇瘦拳头是不很相同的。……引自第84页最近发觉自己越来越保守了。不过无论保守不保守、文学本来的反革命、倒是一直坚持的。
《大黑狼的故事序》
最近发觉自己越来越保守了。不过无论保守不保守、文学本来的反革命、倒是一直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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