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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词传》这本书断断续续的看了许久,并不是因为乏味而中断阅读的原因,只是每次看的时候都会细致的去读每一首词,每一段故事,每一份情感,而后再让自己的思绪慢慢的沉淀,没有了往日追寻结果的急切,没有那些浮躁不安的声音。我喜欢前言那一句:纳兰容若,重21克。相信命理的人,从小便被父母拿去批命,其中不乏的有身骨的重量,从小我就听母亲说,越重的人命越好。虽然此处并非是这样的意义,只是我觉得纳兰从某个角度来看也可说薄命之人,终年仅31岁,一生放佛尽是内心煎熬。不过从西方的角度说21克——是人在死去后体重减少的重量,即使灵魂的重量。如果灵魂确实重21克,那么纳兰容若,就重21克。虽然很轻,确让人承受不起。 我试过在课堂上讲纳兰词,但结局确相当不如意,短短的十几分钟道不尽纳兰的一生,说不出纳兰的情感,走下讲台后还被同学说: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忧愁哀怨的男子?后来我想纳兰词只能属于自己的,因为读他的词的时候我们无处理解纳兰情感的来源,一切都来源自己,看着那一字一句,你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他来自遥远年代的催眠,接受他给你的一切想象,就放佛再次听到那些早已流逝的词曲,于是词不再是一抹文学的典故,而是有了它本来跳动的音符,在那楼台榭阁处又一次被传唱。而自己放佛置身局外,却又在这个曾经的故事里找到了位置。 纳兰在所有女子中或许称不上一个受欢迎的男人,他没有男子汉的大气,刚强,他有的是比女子还要细腻丰富的情感,比当时世俗还要超脱的追寻。红学中有人说他是像贾宝玉一般的男子,养尊处优却常常违背自己的族系,逃离常理的约束,或许是生活条件的过于的丰厚,才至于他变得不识人间烟火,才让他对自己拥有世俗嫉妒的一切太习以为常,所以他只能专注于自己缺失的那些不平坎坷的道路,于是这一切变成为他灵魂深处的束缚。 尽管如此,对于大多女子而言纳兰的深情应该是相当向往的,我深刻的记下安意如说那一句,得此男子,一生足矣。了解纳兰的爱情,大抵是从他的词入手,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人生那段似有似无的初恋——谢娘,那个被送入深宫的表妹,放佛像所以宫廷剧说的一样“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当年年少还没明朗的感情,那些诉说的情话,在多年以后依然在纳兰的词中找到踪迹,以至于那首以妻为名的悼词,就像为这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画上了一个自嘲的句号。男子自古多情,但是深情的倒是没几个。风流才子柳永大抵也会在泪雨霖铃过后让红尘女子为他孤独的守身死去。但是纳兰却是深刻的记下他深爱的女子,无论是她们离去后的多年以后依旧会为这段感情痛哭流泪,依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为她写一字一句,希望那些无法排遣的感情能跨越时间和空间传到她的心里。真挚的感情,无论跨越多少个年代,依然会让读它的人感受到,甚至看穿在写下那一首伤怀的悼词时泪水沾湿纸张融化字迹的摸样。 某种程度,纳兰或许也如我们这代80后,总有人问忧从何来,愁从何处?这年代的作家大抵被批上无病呻吟的标签,到多也没经历真正的穷途末路,潦倒一生,有的也是那个年纪那些莫名的伤感。常言道40而不惑,纳兰也没经历到那个年纪,如果纳兰能活过40,或许他回头看看,那些伤人的情怀终究有放开的一天,那些曾经的惆怅也许都成为老生常谈的玩笑而已。尽管如此,人生何必太入世,不必知道的都是国民天下的大道理,不必愁得都是炒米油盐的生活琐事。命太重了,也许不是命好,是负担。偶尔回归灵魂的重量,听听自己的灵魂的声音,那些强忍的泪水,那个沉重的肩膀,那个未知的前途都不过如此而已。 朱彝尊在40岁的时候写下“四十无闻”“白头乱发垂耳”“滔滔天下,不知知己是是谁”的惨淡人生,当时也不过19的纳兰看过这首词,想尽了自己远远不值的怀恋的一生,却写下“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一个惆怅的少年,一个本应不惑的中年男子,都是漫长惆怅人生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而已,没有所谓的惑与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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