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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无产阶级或赤贫现象就有这样广泛的意义。有谁要求市民等级竭尽全力消灭贫困,他就大错而特错了。善良市民反其道而行之,以无与伦比的令人安慰的信念自我排解:“幸福的财富一旦不平等地予以分配,按照神的智慧的命令,那就将永远如此继续下去。”在每一胡同里充斥着的真正市民的贫困并不能打扰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使他扔出一些布施或者为一个“诚实和有用的”小伙子找到工作和生计,而后他就对贫困麻木不仁了。然而使市民愈益感到打扰了他安静的享受却是:欲求改革与不满的贫困,穷人们不再默不作声地忍耐和克制自己,而是开始暴乱和动荡起来。将流浪者关起来!将骚扰者投入最阴暗的地牢!他图谋在国家中“挑起不满,煽动反对现行法令”——用石头砸死他、砸死他!
然而恰恰是在这些不满者中产生了这样的说法:对于“善良的市民”来说,谁在保护他们和他们的原则,不管是专制君主、立宪君主也好、共和国也好,只要他们得到保护就都是一样的。而何谓他们的原则?他们总是“爱戴”这些原则的保护者吗?并非是劳动的原则,也并非是世袭的原则,而是中庸的原则、美好的、中间的原则:有一点世袭和有一点劳动,亦即一项带来利息的财产。财产在这里是固定给予的东西、继承的东西(世袭),生息在此是努力(劳动),即劳动资本。只要不是乖张、极端,不要激进主义:当然,世袭权利只是世袭财产,无论如何它甚少或根本不是自己的劳动,而是资本的劳动和唯命是从的工人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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