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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陈铨来，为售小说稿与《国闻周报》事。因谈及中国近今新派学者，不特获盛名，且享巨金。如周树人《呐喊》一书，稿费得万元以上。而张资平、郁达夫等，亦月致不赀。所作小说，每千字二十馀元。而一则刻酷之讥讽，一则以情欲之堕落，为其特点。其著作之害世，实非浅鲜。若宓徒抱苦心，自捐赀以印《学衡》每期费百金。而《大公报》在我已甚努力，所得酬报亦只如此。呜呼，为义为利，取舍报施，乃如斯分判。哀哉！
吴宓维持《学衡》，彰扬传统，耗精费力，至为不易，然潮流所趋，终究在新文学上。如此，吴宓被骂作新学究，也不足为怪了。想赚钱，那更是不可能的。然眼看新文学衮衮诸公鲜衣怒马，所获不菲，而自己毕生精力之结晶，不被赏识也就罢了，反被人鄙视、蔑视、无视。几年来，他连横同道，以纸为旗，以笔为兵，最终却旗帜摧折，兵败如山，不说攻城掠地，根据地都快丢了。宜其呜呼之、哀哉之了。